夏虫岂可语冰——我答美国记者对中医药的质疑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20年3月6日在武汉举行新闻发布会。美国有线电视新闻CNN记者提了一个自带节奏、先入为主的问题。

　　他的问题是：我们注意到，中国政府发布的诊疗方案也好、官方声明也好，甚至是官方媒体的报道都大力强调了中医药的作用，包括多种中医药的明显疗效，甚至有通过纯中医治疗出院的病例。与此同时，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上周在北京的新闻发布会上尤其提到，目前为止，唯一一种被证明可能对抗病毒有效的是一款西药，来自美国的瑞德西韦。我的问题就是，中方在有关中医药方面的立场和观点，是否和世卫组织矛盾?中方的科学根据在哪里?有关通过中医治疗而好转或者出院的病例会不会是一种自愈的结果呢?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党组书记余艳红回答了记者问。她回答的具体内容(点击可以查看)，余艳红局长的回答主要介绍和肯定了中西医结合的效果，以及单纯使用中药的效果，但都属于侧面回答。作为政府官员，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何况中医原理岂是三言两语能让老外明白的。

　　由于感到这样的回答不够过瘾，还是我们自媒体人来继续补充吧。CNN作为美国三大有线新闻机构之一(另外两家是福克斯新闻-Fox News、微软全国广播公司-MSNBC)，大家都还记得半年前，CNN把越南在英国遇难的偷渡者，报道成了中国人，还和中国庆祝建国70周年的新闻扯一块儿。鉴于有此类前科，以及考虑它在美国有着重要影响力，正面、准确回答这位记者关心的三个问题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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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问题：中方在有关中医药方面的立场和观点，是否和世卫组织矛盾?

　　我们尊重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的工作，但完全不同意“唯一一种被证明可能对抗病毒有效的，是美国的瑞德西韦”的观点。

　　瑞德西韦是美国吉利德科技公司研发的一款广谱抗病毒药，主要用于治疗埃博拉出血热和MERS等。此前相关研究只是表明该药对冠状病毒的可能有效，但尚未完成临床试验，也未获批上市，更没有证据表明它“唯一有效”。

　　事实上，瑞德西韦面临找不到合适的实验对象的问题。它的临床试验设计要求如下：

　　1、招募入组至少761位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包括308轻、中度症状患者和452位病情严重患者;

　　2、入组标准要求重病患者确诊在12天内;并且在过去30天内未接受过其他治疗;

　　3、轻、中度患者要求在疾病确诊8天内，并且也没有接受过其他治疗;

　　4、入组病人必须是实验室病原学诊断阳性结果。

　　这些严格的入组标准是为了保证测试结果的准确性。瑞德西韦招募不到足够合适的实验对象，是它自身的条件决定的。我们不可能让武汉患者冒着生命危险，专等瑞德西韦来测试。救治患者是第一位的，中医药、中西医结合，以及西医的对症治疗、支持治疗都是有效办法，并不需要专等任何药品。瑞德西韦的实验结果要到4月27日才公布，病人等不及。何况，那时候相信中国的医院可能已经没有几个病人了。

　　世卫组织2月25日在微博上发布过你说的这条消息，你可以去看一下中国读者的跟帖，许多人怀疑联合专家考察组组长Bruce Aylward博士有帮助美国卖药的嫌疑。现在美国、欧洲、日本、韩国疫情大爆发，建议瑞德西韦到这些地方继续寻找实验对象，再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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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问题：中方的科学根据在哪里?

　　虽然很可能多数美国人不见得认同中药的治病原理，他们认为中药是安慰剂，简单几句也未必说得清楚。但你既然问到了，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下。

　　中医的原理，打个比方你更能理解。西医消灭苍蝇，中医消灭吸引苍蝇的垃圾堆。新型冠状病毒传播和生存，既需要自然环境条件，也需要人体环境条件，自然环境又影响人体环境。人不能控制自然环境，但可以调节人体环境。通过服用中药汤药提升人体正气，使之不利于病毒在体内生存壮大，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就是这个意思。

　　西医认为新冠肺炎不能预防，中医则不认为无法预防。中药里的“大锅药”预防作用，就是这个原理，中医药治疗过程也是相似原理。这不但在理论上成立，实践上也得到验证。从古代到现代，从应对非典到这次抗击疫情，从湖北到外省，从官方到民间，从中国的国医大师到正规医院，推荐、使用中医药汤剂预防新冠病毒肺炎的案例比比皆是(仅南阳市政府就投入800万元，预防汤剂覆盖42万人)，取得显著预防和治疗效果的案例比比皆是，都可以说明中药的确切效果。

　　其实，中药防病治病的原理很容易懂得。对那些虽然懂得但绝不肯承认的人来说，中国有句话叫做“夏虫岂可语冰”，正适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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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问题：有关通过中医治疗而好转或者出院的病例会不会是一种自愈的结果呢?

　　由于西医“无特效药”，也就是说没有可以完全阻止新冠病毒复制的药物，所以现有西医疗法治病原理和中医相似，是在激发病人免疫力，或为激发免疫力争取时间。也就是说，即便用西医治疗的人，也是靠的自愈。

　　这是一个基本常识问题，希望你要搞清楚。不过，如果认为不需要干预，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抵抗力自愈，那就大错特错了。中医药的作用，是调动人体自身正气，促成尽快的自愈。这一促成的速度，从已有公开研究来看，比纯西医治疗更快速、更彻底。中医药在控制轻症转重症的比例，以及重症、危重症的抢救等方面，发挥了自己的独到优势。

　　英国《每日电讯报》网站3月6日报道：科学家说新型冠状病毒已经演化出两个亚型，其中一种似乎攻击性更强，这可能会阻碍疫苗研发工作。这则消息表明，疫苗研发难度加大，更何况不清楚后面病毒还会发生什么变异。疫苗是被动防御，研发迟缓，通常远水解不了近渴。中医药则不同，可以通过临床诊断收集信息，快速拿出预防和治疗方案。这也是中医药的巨大优势。

　　以上就是我们对美国记者先生三个问题的回答。请转告美国读者：如果美国人民有需要，可以到中国购买中药，价格绝对比瑞德西韦便宜得多，疗效极好(清肺排毒汤有效率93%)。我们也会考虑捐一点。我们保证指派最好的专家，第一时间给美国人民拟定中药药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