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子裹满黄金插上翅膀,
嚣张地飙过凌霄宝殿,
百灵鸟穷得再也找不到累窝的树枝,
子子孙孙的土地都被卖光了,
伊甸园里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她哪有好心情唱赞歌?!
当山东大葱坐上火箭,
温和地把六亿个“一千元们”踩入十八层地狱,
所有的虫子饿得只能啃噬观音土,
瘦骨嶙峋的百灵鸟,
望眼欲穿地等着慰问品过大年,
她哪有力气唱赞歌?!
当敦煌的黄沙盛气凌人地穿过葡萄园,
雨点般地把黄河母亲抽打着得血肉模糊,
十三陵的皇帝老儿们再也睡不安稳,
格桑花和山丹丹香消玉陨了,
百灵鸟渴得只剩下饮自己眼泪,
她的嗓子哪能唱出赞歌?!
当琴键上洋溢着你吹我捧的臭脚味,
交响乐充斥着屎尿屁的恶臭,
口水和回车键独霸着一首首歌曲,
萨克管被铜臭包裹着失去了本真,
百灵鸟的肝肺被毒化得千疮百孔,
再也无法吐纳出唱赞歌所需的新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