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要兴趣在于货币,不太想关注其他问题。其他问题就由其他人关注吧。似乎其他问题的关注者很多,也不差我这一个普通人。但关注货币的人,似乎不多,至少与货币的重要性和我国在货币方面所产生的问题的严重性,严重不符。
但是,货币问题,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居然很敏感。所以,我就找点其他话题。
今天,说说钱理群教授,社会上称其为自由派大知识分子。
我总以为,知识分子,当向毛主席学习、靠拢,不宜过分强调“独立性”“独立人格”。服膺于大圣大贤、追随他做翻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不但无损于一个知识分子的“人格”,而且,是知识分子“人格”中不可或缺的、最根本的东西。孔夫子服膺于老子,无损于孔夫子;孔门七十二贤均服膺于孔子,也无损于七十二贤。我心目中,中今中外的知识分子,其学识、其“人格”、其精神、其贡献无有敢望主席背项者。毛主席如大山,背靠这座大山,会充满斗争精神、充满必胜信念、充满革命的乐观主义,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怕。这叫不叫信仰?被主席收编,做一个小兵,不丢人,很光彩。
主席有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特点:能和任何人畅谈,不论对方是大军阀、大地主、大资本家、大反动派头头、共产党或者他自己的仇人,还是放羊的老农、扫大街的工人、流浪的乞丐,甚至是大学生、小孩子,和尚、道人、小贩,没有限制。主席眼里,人不分高低贵贱,“六亿神州尽舜尧”,只是外在呈现有所不同而已。与这些人打交道,至少是一种社会调查吧。所以,主席并不属于通常所说的知识分子的范畴——尽管他的知识无人能及,除了几个爱吹牛皮的人外。
所谓知识分子的最大毛病,就是脱离群众、脱离实际!自视太高,觉得比群众高出一等,拒绝向群众学习,甚至不愿意和群众多说一句话,其实,这些知识分子远不如普通群众那么淳朴、实在。钱教授也未能免俗,所以,被称为“自由派大知识分子”,也不算冤枉。
关于文革,这话题似乎不那么敏感了,钱老师能说,我也应该能说。钱老师说“年轻一代对‘文革’时期实际的政治情况、真实情况恐怕不知道,于是真实的历史面貌可以被任意解释了。”我特别反感的,就是动不动指责年轻人未经历过文革,所以,对文革的理解不如过来人深刻、全面、准确。即使年轻人对文革的理解不深刻、不全面、不准确,也不是年轻人的错,不是还有“不争论”吗?再说,历史给了钱老师你四十年的时间,让你们有权、有钱、有势力、有讲台、有媒体,有足够的时间,有足够的精力,“四美俱,二难并”,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就不能让年轻人听你们的讲解,深刻、全面、准确地理解文革呢?
大家都年轻过。我相信年轻人,他们会学习、会思考、会分析、会调查、会对照、会辨别、会总结,并不是有些人嘴巴里说的那么幼稚。动不动指责年轻人不懂这个、不懂那个,只会让年轻人反感,敬而远之,只会孤立自己。好像鲁迅并不这么指责年轻人吧?鲁迅对年轻人是关怀和尊重的,鲁迅也受到了年轻人的尊重,直到今天。钱老师不知道鲁迅的这个特点吗?
关于文革这个话题,压是压不住的!你不谈别人谈,国内不谈国外谈,在职时不谈退休后谈,活着不谈死后谈。有关著述,汗牛充栋;众说纷纭,斗争很是激烈。以钱老师为代表的“独立”学者,单方面的灌输已经四十年了,看来效果很差,青史并未成灰,弄得钱老师有些手忙脚乱,力不从心,不知所措,口不择言。
评论文革,恐怕是个永久的历史话题,谁也压不住,搞不了一言堂。
走出“文革”——可能办不到。或许关于文革的评论认识也是文革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算是遗产吧!没有解决这些认识问题之前,何谓走出“文革”?闭口不谈,回而避之?怕什么就有什么,越想走出,越走不出,越陷在文革的旋涡之中。
钱老师在这里说,文革中人的“思维方式就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这是文革的主要特点吗?或者,这是文革的特点吗?或者,这是文革独有的吗?不见得。
“我们的历史没有得到很好的整理、批判、总结,所以,就走不出来!”这话说得好,那就对文革历史进行整理、批判、总结!可是,钱教授一方面似乎极不愿意如此整理、批判、总结,一方面又高喊着要走出文革,有些矛盾。自相矛盾,这是自由派知识分子的最大毛病!也是使之迅速丧失社会声望以至于声名狼藉的根本原因。
钱老师说,知识分子的状态不让人乐观,很多发言有利益驱动,汉奸、五毛对骂,想消灭对方,这是文革的做法。
钱老师对孔庆东是什么态度?难道不是想消灭吗?当然想。只是碍于师生关系,不方便公开、直接出手,但是别人出手消灭孔庆东,钱老师也是乐见其成的。而且,也会瞅机会吐上几口口水,以助兴,也有利于巩固钱老师在舆论场中的地位。这篇访谈的“文眼”,并不是鲁迅,而是对孔庆东大吐口水!尽管遮遮掩掩、曲曲折折,想做得不着痕迹、不落俗套。钱老师就是文革中人,而且越陷越深,何谈走出?走不出文革,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让年轻人观察一下反文革的人是什么样的。
既然钱老师提到“汉奸”“五毛”,但却只列举了孔庆东这个大“五毛”,却不列举一个“汉奸”,这能叫“独立”“独立人格”吗?你没有独立,你偏袒了,你有被反文革者收编的嫌疑。
如果把“知识分子对立”作为一种状态,那并非是文革时期独有的,文革前、文革中、文革后均如此,整个中国历史如此——儒法斗争;整个世界历史也是如此,无有例外者。钱老师真不应该把这种对立单单归因于文革!也实在没有理由因此而指责文革。
好歹,文革中还有一句话,“要文斗,不要武斗”!但是,历史上的儒法斗争,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文革失败之后的斗争,也差不多吧?
“背后有利益驱动”,是指有人出钱收卖学者专家,让他们按照“国际交流通行的规则”“写出让出资方满意的文章”(胡总编语)?我认为可能并没有人如此收买孔庆东!这事最好调查一下,因为你前文仅仅提到孔,后文又说“背后有利益驱动”,似乎有暗示之嫌。不过,你们是师生关系,我不干涉这事。我本人,没有人收卖我。你别不信,我是个小人物,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不值得收卖。我这么小的人物,不管是否有信仰,都不值得收买。同样,你那么大的人物,不管有没有信仰,都有收买价值。
我虽没有被收卖,但我声明,我是有利益追求的!但我追求的不是我个人的利益,而是按照党的性质、宗旨,按照党章,按照我党的革命精神、光荣传统、优良作风,追求人民、国家、民族的主权利益、长远利益、根本利益——至少我口头上要这么声明。这有什么不对吗?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钱老师看不上这种利益追求吗?钱老师没有这方面的利益追求吗?那钱老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有些理解不了。
钱老师称,“我是个独立的学者”。我觉得不能这么说!知识分子是毛,阶级是皮,毛总要附着在皮上,替某个阶级服务。知识分子,也是社会关系的一个交点,怎么可能“独立”呢?钱老师自称“独立”,是认为自己生活在太空中,不须和任何阶级发行关系吗?这样的人是嫦娥,是神话人物,现实中并不存在。
拒绝别人骋你为院长之类,是拒绝利诱,但不代表你就不为某个阶级说话,不代表你就“独立”!相反,你改变不了这种对某个阶级依附的命运,这是所谓知识分子的宿命!
拒绝被任何思想“收编”,这不叫“独立”,这叫“孤立”!我相信你还不能独创一种什么思想。你是学语文的,按照你的语言水平,就当能够理解这两个词之间的本质区别。以后,别再用错了。
你那么崇拜鲁迅,是不是被鲁迅“收编”了?
关于鲁迅,钱老师说,现在谁都怕,谁都不愿意像鲁迅那样面对现实!这话说得有些过份了。按照你自己的意思,钱老师你不就是个和鲁迅一样面对现实的学者吗?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连你自己也打翻了。况且,的确还有更多的人在冲锋、在斗争,我认为孔庆东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我对他的观点并不完全赞成,甚至他有些著名的观点,我很不赞同,但这不能否定他在面对现实。钱先生为什么视而不见呢?如果钱老师往下看看,可能还会看到通钢工人,或者,任正非、董明珠也算是在冲锋、在斗争吧。
如果有人像鲁迅那样面对现实,又不怕,又敢斗争,钱老师会不会说人家“激烈”“不理性”?你看通钢工人是不是太激烈、不理性?
“鲁迅那种尖锐的思想,(官方)怎么受得了?”似乎,之所以这个世界没有鲁迅,都怪“官方”。可是,难道民营企业家就喜欢“鲁迅”吗?难道外资就喜欢“鲁迅”吗?孔庆东刚有点鲁迅的意思,你就说他激烈、他的粉丝不理性!你喜欢吗?
再说,鲁迅是“理性”的吗?
插句话,鲁迅,并不是反“官方”,他是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官僚买办资本主义、反对封建主义,而恰好蒋先生、汪先生那个势力,是帝国主义、官僚买办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的代表!仅仅是披了个“官方”的外衣。钱老师说鲁迅是反“官方”,那是看问题太表面化、太肤浅了,没有触及问题的实质,钱先生并不理解鲁迅。
按说,钱老师还端着“官方”的饭碗,也算是官方的人,不应该自外于“官方”。我很担心,对于鲁迅,钱老师是不是叶公好龙。
“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想维持现状,还没阔气的要改革”,鲁迅的这话讲得非常好。可惜钱老师将此话用在这里有些牵强。“曾经阔气”的,是指下岗工人吗?他们要“复古”,恢复他们的公有制企业工人的身份,不可以吗?不是天经地义吗?有什么可指责的?“正在阔气”的,指民营企业家吗?他们是最高喊改革的吧?“还没阔气的”,我不知道指谁,是你自己,是你们那一群所谓独立学者吗?
“而且,我们现在即使想到了问题,也不敢这么说。”钱老师说自己喜欢鲁迅,但鲁迅是敢说的,是不怕杀头的。钱老师看到问题,却又不敢“这么说”,果然是叶公好龙。
钱老师说,鲁迅,最大的好处是拒绝被收编。他第一不被体制收编,第二不被某种思想收编,第三更可贵的是,他也不想收编我们。
如果鲁迅活到抗战全面爆发,活到解放战争、活到新中国成立,我想他是愿意被毛泽东思想收编的!但,天不假以年,他没有这个福气。鲁迅并不孤独,也不傲慢,未必拒绝毛泽东思想。他一直在收编更多人,让更多人参加到反帝、反官僚资本主义、反封建主义的队伍中,也的确建立了这么一个队伍,怎么能说鲁迅不想收编别人?当然,他或许不想“收编”你们,而是批评加教育——这也可以算是“收编”的准备工作。说鲁迅不想收编“你们”,或许可以。但说鲁迅不想收编所有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所以,我说你并不理解鲁迅。可能,你不想被鲁迅收编,才是你真实的想法。但不要说鲁迅不想收编你们。
钱老师评论孔庆东,“我不愿意公开批评他,因为毕竟是师生关系,”……“他有很多粉丝,但这些粉丝在我看来是非理性的”……“(观点)越剧烈越偏颇,反而越受欢迎。”
钱老师,你言不由衷了。你已经公开批评孔庆东了,而且恨屋及乌,连他的粉丝也批了。孔庆东,他的看法,尽管表达方式有时候很激烈,但内容还算是很“理性”的,不那么偏颇。再说,岳飞还要“壮怀激烈”呢?孔庆东怎么就不可以“壮怀激烈”呢?你看鲁迅是不是也很激烈?
最近,我看到了一位被称为著名经济学家的任泽平对司马南的指责,我看就很激烈,我看就没有什么“理性”。孔庆东,相比之下,还不那么激烈。
关于大学培养精致利己主义,钱老师认为“他们没有信仰”“生活没有目标”,“中国现在是物质主义时代,消费主义时代,其价值观就是看你能不能赚钱,能不能有房……”。这句话的毛病在于,是大学的教授们没有“信仰”,还是大学的学生们没有“信仰”?是老师们的教育,让学生没有了信仰,还是学生天生就没有信仰?消费主义、物质主义,是从哪里来的?怪得了学生吗?
钱老师,你有信仰吗?尚未看出。
你信仰“孤立”和“孤立人格”吗?
那么多教授、学生没有信仰,你不想“收编”一下他们吗?你的职业是老师呀?你如果不想“收编”他们,你发表这个访谈的意义何在?你没事干了吗?闲得无聊吗?
关于自己的墓志铭,钱老师想写“这是一个可爱的人”。我觉得很可笑,哪有自己夸奖自己的。谁说你可爱了?有多大代表性?虽然钱老师自称鲁迅对其的最大影响是“自我反省和自我解剖精神”,但是,实际上钱老师还真的严重缺乏鲁迅自我反省、自我解剖的精神,虽然自称知道自己的“局限”,但整篇访谈却也并未提及自己的局限,说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局限,似乎也不承认自己的什么局限,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我觉得钱老师不够“理性”。还是需要学习一下鲁迅,解剖一下自己。如果自己不愿意解剖自己,下不了手,那让别人解剖一下你,听一下别人的批评,或有弥补。
钱老师的墓志铭,最好改成“一个希望别人认为其可爱的人”,更加准确。至于钱老师是不是“可爱”,见仁见智。
最后,钱老师又说,“老了,总有一天会让人讨厌。”前面钱老师提到过,曾经遭到全国性的大批判,说明你曾经被全国性地讨厌,并不需要等到“总有一天”。不过,钱老师既然说出“总有一天会让人讨厌”这样的话,别人可能就不太好意思批评他的。
你觉得你“可爱”,那是你的事。最好,别给人一种老奸巨滑、欺世盗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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