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走完最后1公里,才能到达终点——上海封城30天疫情析

坚持走完最后1公里,才能到达终点

——上海封城30天疫情析

望远镜2022年4月29日

内容提要：本文指出上海疫情虽已开始回落，但仍很严重。提出“排查封城后猛增52万阳性的原因”、“探索新冠和基础病兼治的良方”等建议。

　　本轮上海疫情从3月初开始，至3月28日浦东、浦南封城时累计感染2.1万例注1;

　　至4月1日全市封城时累计感染4.3万例;

　　经封城30天，至4月26日累计感染高达51.7万例。可见本轮上海疫情来势凶猛。

　　幸好，党中央坚持“动态清零”的方针，痛批“与病毒共存”“大号流感”等谬论；上海及外省市、解放军援沪医护人员及社区干部和志愿者克服疲劳连续作战；外省市送菜大军和市内数以万计的外卖骑手、小区保安及自愿者,不辞辛劳每天把上万吨蔬菜送至千家万户；全上海2500万人口耐心禁足，上百万的慢性病患者坚持在家服药……上述多因素有序配合，使“现有感染者”注2从4月17日27.18万人的峰值逐渐回落:4月26日降至22.44万人。(如图1红实线)日均减少1. 9万人。而此前该指标从封城第1天1.91万人，增加到第21天的27.18万人，日均增加1.26万人。

　　“尚未出院的确诊患者”也从4月19日2.52万人的峰值，降至4月26日的2.27万人。(如图1黑实线)

(说明：本文疫情数字都依据每天“疫情通告”公布数整理)。

　　每天新增感染人数注3，从4月13日(封城第17天)的2.76万人,减少到4月26日的(封城第30天)1.2万人注4,日均减少0.12万。而封城1~17天平均日增0.14万人(如图2红实线)。

　　当然这只是曙光，不应盲目乐观,过早放松。不宜过早解封。在走完最后1公里前，都不能说已达“动态清零”的终点。因为至今为止上海疫情仍很严重，表现在：

　　一是上海仍是全国内地31个省市自治区的疫情中心:4月26日当天，上海新增确诊人数和新增无症状感染者人数,分别占全国内地31省市区的86.8%和95.8％；现有确诊人数和现有无症状感染者人数分别占全国内地的83.9％和96.9％。注5只要上海疫情稍有反弹，必将影响到此轮全国的“动态清零”目标的实现,甚至加重全国疫情,进一步影响到全国的经济。

　　二是目前疫情仍在高位运行。虽经30天封城并新增了多项防控措施,但至4月26日全市感染人数还比上一天增加了1.2万人，是本市此轮疫情初期(3月上旬)日均新增数73.2人的163倍！更是此轮疫情之前(2月份)日均新增22.3人的536倍！远远超本市对新冠的常年防控能力！

　　三是疫情发展仍有波折。图2可见：“每天新增感染数”在4月13日2.76万例峰值后，又在4月16日及22日出现2.36万例、2.23万例两个次峰值。只要放松就可能反弹。

　　四是老幼及重症感染者增多，定点病床缺口增大，治疗难度增加。按市政府规定：重症、儿童、血透、孕产妇、肿瘤等特殊人群由定点医院收治，轻型和无症状感染者由方舱医院收治。注6据估计，新增感染者中至少10％的老幼人员。注7至4月26日累计新增感染者53.4万人, 10％为5.3万人。即使其中一半也需2.6万张新冠定点医院床位,而公布只有0.8万张床位,将有2/3的患者住不进定点医院。随着潜伏期满陆续到来，部分“无症状感染者”将转为“有症状的确诊者”。特别是老人，往往有多种基础疾病，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最易转为重症，甚至死亡。今后转为重症和死亡的人数还将增加。且体弱患者占用病床天数较长，又拉长了病床周转天数，加大了床位缺口。

　　可见，无论从对全国抗疫的影响，还是以上海自身抗疫硬件的承受能力来看，都不能因为近几天稍有回落，就忽视对反弹风险的防范。为尽快走完最后1公里，实现本轮“动态清零”的目标，作为小民，提几点建议，以尽匹夫之责。包括以下8条：

　　1.深入一线，尽快摸清新增感染居高不下的原因,对症解决。

　　2.应收尽收，尽快切断传染扩散途经。

　　3.中医为主，优先救治儿童和青壮年，解救大多数。

　　4.中西结合,探索新冠重症和基础病兼治的良方。

　　5.跟踪监督抗疫物资的流转与分配，严历打击剩机发财的行为。

　　6.把握舆论导向，宣传好人好事，痛斥破坏抗疫的言行。

　　7.改进领导作风，深入基层调研，解决实际困难。

　　8.探索防疫普方，迎战新的疫情。

1.深入一线，尽快摸清新增感染居高不下的原因,对症解决。

　　图3是本轮疫情各时段“日均新增感染人数”变动趋势。由图可见：在3月28日封城前，每天新增感染数只从73人增至1856人。而封城后却从5160人一路攀升，4月中旬增至22888人。下旬6天也还有18676人，仍为3月上旬的256倍。96.9％的感染人数是封城后增加的！

　　一般认为新冠潜伏期只有14天，全市居民足不出户已达30天，比2个潜伏期还多2天。期间又对全民做了12次的核酸检测。按常理，至4月14日全市封城前潜伏的感染者，可全部测出阳性。4月15日之后就不应再检出阳性。但事实上4月15~26日又捡出22.8万例阳性。尚无逼近清零的迹象。因此急需弄清22.8万“超潜伏期”的阳性来源，否则仅靠一天天封城，一遍遍做核酸，何时达到“动态清零”的目的呢？建议从以下方面排查：

　　一是境外输入排查:境外来沪旅客隔离期内有没有交叉感染？如华亭宾馆通风道传播；有没有在“隔离14天，又集中监管7天”后转阳,而后散布到人群中？如3月15日1位香港来沪旅客，4月9日才捡出阳性，潜伏期至少25天,比规定的隔离和监管期还多4天。如果“21天到期”就流入社会,不就成了传染源么？浦东机场每天入境超过千人，有多少“超长潜伏的感染者”在隔离期满后流入社会？应该慎密排查；

　　二是重点区域排查：浦东新区人口占全市22.8％，至4月26日封城30天内新增感染人数高达20.4万人，占全市同期38.2％，比人口比重多15.4个百分点,应作排查重点。4月12日公布疫情可见：当日浦东有81个村新增感染,新增1.1万人，分布到1414个小区。可见分布之广；36个工地生活区,当日均有新增阳性。生活区内每排宿舍20间，每间住4~5个人，集体食堂，人员接触频繁。如何避免潜伏期传染他人，检出阳性后既能彻底隔离又能保障生活,应该调研解决；

　　三是加强流调：“流调”(即流行病调查)要求,排查出每位新增感染者“直接和间接接触”的人员，对其隔离观察、检测排除或锁定，是行之有效的防控措施。确诊患者有自觉症状，在检测前易被他人发现而远离(如测温),而无症状者在检测前自己和他人都不知道，与他人接触的机会更多。所以在相同封闭程度条件下，平均“每位无症状感染者” 排查到的密接者人数，应比“每位确诊患者”多。但封城后普遍存在:“每位新增无症状感染者的密接者”,远远少于“每位确诊者的密接者”的反常现象。如: 4月1日“平均每位确诊者”排查出密接和次密2.9人。注8同日排查出“每位无症状的密接者”只有0.3人。注9

　　另一趋势是，封城后流调力度似乎逐渐降低：“每位确诊者排查出的密接者”，3月28日是3.3人,4月15日只剩0.01人。注10而“每位无症状密接者”,3月28日为0.38人，4月15日只有0.001人。注114月19月后，境外和本土“新增确诊和新增无症状感染者的密接者”人数都不报了，只说“同班密接者均已隔离观察”。 究竟是未查还是已查未公布？实际密接者漏查或不查，他们中处于潜伏期的人,还会与多人接触继续传染。建议立即恢复并加强流调。除向下排查每位阳性的密接者，还可向上追溯每位阳性在何地、可能由何人传染的轨迹。

　　四是排查封闭区外流动人员，如外卖骑手、社区干部、未停工单位、工地的传染可能性；

　　五是排查封闭区内的流动人员，如自愿者、保安、保洁工、做核酸时的居民、有阳性的家庭、租住拥挤及集体居住区、阳性转出的临时中转点等处传染的可能性。

　　通过各个途径的排查，找出每天新增阳性人员分布的主要地点、环节、人群类型、活动情况等，才能找出新增阳性居高不下的原因，找出有效办法，才能把每日新增数显著下降(比如降到几百、几十例)，进而将感染者全部集中到医院，才能逐步解封，回归正常防控。

2.尽快实现应收尽收，切断扩散途经

　　从零星报道看，一些人确认阳性后，先在家几天等通知；然后被转到区级集中隔离点中转，如中学食堂；然后转至酒店隔离；最后转入方航或定点医院。注12昨天报道已有120家方舱医院30多万张病床。注13如属实，就是“床等人”了。建议把尽快把滞留在酒店、中转点、发热门诊、家庭的阳性人员全部转运到医院。并减少无阳区域的核酸检测，逐步把医护人员集中到医院。

3.中医为主，优先救治孕妇、儿童和青壮年，解救大多数

　　建议将部分定点医院或条件较好的方舱医院,专门救治无症状及轻型的孕妇、儿童，这部分人估计10％左右。他们是已出生和得出步祖国的未来，力求早日治愈并减少后遗症。

　　方舱医院重点治疗无症状和轻症的青壮年，因为他们的在感染者中比重最大:约占70％以上。坚持中医药为主，辅以按摩、针炙、太极拳等。加之这些人抵抗力较强，可使出院总人数快速增加。并使多数人避免转重,就可在较短时间内腾出较多的医疗资源。

4.中医介入，探索新冠重症和基础病兼治的良方

　　4月17~26日短短9天，在确诊患者中重症、危重人数从16人增至271人(含危重27人)。同时段死亡人数从3人增至190人。是此轮疫情前2年上海新冠死亡人数的27倍。死亡病例多数是高龄人群，年均年龄82.5岁。注14每天发布的通告都说死于高龄、基础病变、没有打疫苗。并强调“直接原因死于基础病”。似乎死亡不是新冠感染所致，与此轮早期抗疫不力更无关联。事实上,高龄人群多有基础病变，而许多基础病变不宜打疫苗,如急性病、慢性心脑血管疾病等。注15如果说这些基础病的老龄患者不能打疫苗，那只能等死了,但上海为什么进口2万盒“辉瑞神药”呢？

　　再说老年化的影响，上海65岁以上的老人占比虽达16.28％，老年化比程度只比吉林多4.3％。注16吉林同是本轮疫情的重灾区,全省本轮(3.2~4.26.)病死率只有0.005％，上海却达0.528％,为吉林省的104倍,又怎么解释呢？注17

　　事实是:上海封城前的3月18日市卫健委就公布了33家医院暂停门急诊，4月26日还有26家医院暂停门急诊、核酸、住院等医疗服务。注18迫使基础病患者无法就医，导致病情加重，易被新冠感染,才是上海此轮死亡人数猛增的重要原因。再从病理上看，心肌和脑缺氧是心脑血管死亡的直接原因之一。而新冠病毒首先侵犯肺部，引起呼吸困难，必致血氧不足，心肌和脑缺氧，从而可导致患者死亡。否则为什么要上呼吸机呢？怎么能说这些基础病老人的死亡与新冠无关呢？！

　　正确的态度应按全国新冠救治中医专家组组长张伯礼院士的指示,“老年有基础病不是借口，上海要发挥中医药的作用”。遵循：中医拟定西医认可的:“新冠肺炎和基础病并重；注重扶正祛邪，偏重扶正，提高自身抵抗力；关口前移，截断病势”三个原则。注19坚持中医为主，中西结合。已转重症的，要针对具体情况，结合外地成功经验，拟定每人的治疗方案，并视病情调整；对无症状及轻症患者，要视证候暴露情况及时对证治疗，减少转重;还要稳定“尚未感染的基础病患者”的病情：完善网络医院，保证药物供给；在保证防控前提下，及早开放停诊医院的急诊和住院部。

5.跟踪监督抗疫物资的分配，严历打击剩机发财的行为。

6.把握舆论导向，宣传好人好事,，揭露破坏抗疫的坏人坏事，批判共存谬论。

7.改进领导作风，深入基层调研，解决实际困难:包括医护人员、基层干部、低收入群体、因封控的失业者(如工地短工、小摊贩)、外卖骑手等人群的实际困难。

8.探索防疫普方，迎战可能出现的新疫情。新冠在全球肆虐第三个年头，至今累计确诊已达5.1亿人(未包括无症状感染者)，死亡624万人。波及到214个国家。

　　中国采取：“动态清零+中西医+疫苗”的防治策略。疫情：除早期3个月外，总体平稳，局部短期小幅暴发。经济正增长，增幅下降；

　　外国采取：“躺平+西医+疫苗”。除非洲外疫情波浪式大幅上升；经济下滑。

　　病毒不定期、不定向变异—传染性和毒力可能加强或减弱。自然变异尚且捉摸不定,实验室病毒泄漏与新冠疫情的关联，尚未最后认定。病毒实验室试验内容既未公布，也未全部关闭并销毁。所以疫情何时结束很难料定。除团结各国敦促美国关闭、销毁危害人类健康的生化实验室外，并建议：

　　发挥中医独特作用，研发预防药物及其它辅助措施，增强抵抗力，取代疫苗。其依据:一是古有张仲景大锅汤药防止瘟病的先例；二是现实排查的密接者中多数被排除--如本次上海,至4月14日累计排查到40.5万密接者，但已有35.7万人被排除。可见多数密接者能抵御病毒；三是从全球看，非洲每百人接种的疫苗最少--多数国家在50剂以下，但疫情最轻；欧美接种的疫苗最多--多数国家200剂以上，疫情最重。可见已使用的疫苗，远未达到终身免疫，副作用极小的效果。可能因疫苗研发期太短，未经足够多的人和时间检验所致：一般疫苗研发期8-10年，新冠病发现还不足3年。

　　注释：

　　1.累计感染人数=累计确诊人数+累计无症状感染者-无症状转为确症人数。“累计”指3月1日至当日每天新增人数之和。

　　2.“现有感染者”指正在治疗的确诊患者与尚未转阴的无症状感染者之和。

　　3.“新增感染人数”=新增确诊人数+新增无症状感染数之-无症状转为确诊人数[即无症状转归]。

　　4.当天新增确诊0.16万人+新增无症状感染者1.2人-当天无症状转为确诊的0.13万人=1.23万人。

　　5.据全国和上海疫情通告计算: 4月26日新增确诊：上海1606人，31省1851人；新增无症状：上海11956，31省12485人；现有确诊：上海22282人，31省26542人；现有无症状：上海201747，31省208195人。

　　6.见4月9日上海市副市长、市疫情防控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宗明在本市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的讲话。

　　7.笔者对3.22.公布的977名无症状感染者的年龄分析：其中>60岁占17.6％，<10岁占4％。老幼合计占21.6％。仅>70岁和<10岁就达10％。

　　8. （当日密接726人+次密39人)/当日新增确诊262人=2.92。

　　9.当日无症状密接1822人/无症状者6051。

　　10.其中境外密接者33人，新增确诊2人；本土密接者未报， 新增确诊3590人。(33/(2+3590)=0.01)。

　　11.其中境外新增无症状2人，密接者19人；本土新增无症状19923人，密接者未报(19/(2+19923)=0.001。

　　12.参见经济观察报2022-04-20“定点医院床位数难以负荷!上海新冠阳性失能老人等待转运”。

　　13.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2022-04-28“上海分区封控已1个月，新增阳性病例迎来6连降”。

　　14.新京报社官方帐号政事儿2022-04-26“33岁病例死亡，上海通报详情”。

　　15.见百度 福来退休生活2022-04-26 10:32旅游领域爱好者“第四针疫苗开始了，这五种人群不能接种，看看自己适合接种吗？”

　　16.见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第5号公报.>65岁人口占比(上海16.28％-吉林15.61％)/吉林15.61％=4.3%。

　　17.上海病死率=本轮新增死亡190人/新增确诊45089=0.528％；吉林2人/39456=0.005％。

　　18.北青网官方帐号3月19日“最新！上海卫健委公布33家医院暂停及门诊恢复情况”及“4月26日全市主要医疗机构暂停服务情况”。

　　19.见乌有之乡网2022-04-28“张伯礼：老年有基础病不是借口，上海要发挥中医药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