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卅七年”之第五章 “技工贸”黄金十年

《联想之路百题问答》第35题问答：

“联想集团在发展进程中的第一个战略目标是什么？

答：建成技工贸一体化的产业结构。”

1992年，倪光南因为联想汉卡与联想微机分别获得国家重大科技进步一等奖而获得中科院五十万重奖。

　　“在完成第一个战略目标的过程中，经历了哪几个发展阶段？

　　1985-1986年，以技术服务积累资金阶段；

　　1986-1988年，以拳头产品开拓市场阶段；

　　1988年至1990年，形成外向型技工贸一体化的产业结构阶段。”

　　《联想之路百题问答》第36题对第35题做出了进一步的阐释，这就是联想初创阶段的企业发展战略“技工贸一体化”。

一、汉卡伴随上亿元利税谢幕

　　1984年底由中科院计算所创办的联想，初期凭借联想式汉卡起家，开发出联想微机系列，撑起“技工贸”黄金十年，创造了无数IT神话，赢得诸多辉煌。从那时起，联想成为中国IT界的创新先驱，中国企业界的一面大旗，被誉为“一种高度，从影响中国开始，渐渐成长为真正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品牌企业”。

　　从1968年做出汉字显示器起算，到1985年投放市场，联想式汉卡从开始研究到推出产品，用了十七年时间。中科院因联想汉字系统和联想系列微机“创造了明显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分别重奖联想集团与联想总工程师倪光南各五十万元。

　　1985年4月到1987年12月，联想公司出售联想汉卡新增产值3473.5万，新增利税1237.5万元。这不仅带动了公司的计算机销售，也使公司头3年的销售额以每年500％的速度增长，1987年产值逼近亿元，进入中关村大公司的行列。

　　1996年联想汉卡销售结束，10年共推出16万2千套，8个硬件型号，几十个软件版本，利税上亿元。其中联想1型卡成本只有1000多元，售价4000多元；销量最大的联想7型卡成本为1260元，售价2500元，这些产品为联想公司的成长立下汗马功劳。

　　1988年，联想公司在北京新技术开发试验区700多家高技术企业内成为拳头产品最多，也是唯一获得国家科技进步最高奖的企业。1988年，联想公司产值1.34+1.2亿，四年利税2200万。

——联想式汉卡销售量直观图：

联想式汉卡销售总量16万2千套。

　　1988年6月，中国计算机第一刊《计算机世界》杂志做了如下报道：

　　联想式汉字微机系统以其独特优异的性能驰名国内外，赢得了广大用户的信任与欢迎。近万套联想式汉卡，遍及全国30个省市及香港地区，远销联合国、新加坡、美国、联邦德国、法国、澳大利亚。产值达3400多万元。

　　联想式汉卡在国家机关、科研单位、工矿企业、学校、部队的办公自动化、企业管理和科研等方面得到广泛应用，发挥了重大作用，取得了可喜的效益。

——联想式汉卡国家奖申报书：

联想式汉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证书。

　　联想式汉卡博得国内外用户的赞扬。国外学者认为“中科院计算所的汉字信息处理技术居世界首位”，是“对中文发展的一大贡献”，并称赞“联想式汉卡，灵活的输入手段，简便的词联想功能，可容5万条字词的字库及中西文高度兼容，不仅使计算机中文化，而且也为外国人学习汉语提供了很好的工具”。国内用户称赞联想式汉卡:功能齐全、输入方式灵活、显示直观、打印速度快、支持软件丰富、操作简便、适应性强，是国内外少有的汉字系统。

二、汉卡与微机代代相传

　　从1989年在国外销售联想主板、1990年在国内销售联想微机起，联想的主要拳头产品就从第一代的联想式汉卡向第二代的联想系列微机过渡。联想式汉卡在1994年后进入下降期，1996年销售基本结束，但由于联想系列微机在汉卡的鼎盛时期已及时推出，在1994年杨元庆领导微机部后，市场推广取得极大成功，使公司在汉卡寿命到期后仍能顺利发展。联想的主要拳头产品从第一代顺利过渡到第二代，为联想公司的持续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

——联想集团的两代主要拳头产品的顺利过渡：

　　1991年4月12日，在《经济参考报》的报道中柳传志说，“联想已形成了技、工、贸一体化的企业结构，其成功原因是天时，抓住了科技与产业结合的大好时机；地利，技术后盾是中科院，有取之不尽的技术资源；人和，就是有一支过硬的科研队伍。

　　1995年，依靠汉卡（联想式汉字输入系统）与联想微机创下著名“联想”品牌的联想集团，在全国计算机行业排名第一、全国电子百家企业排名第四、全国电子行业优秀企业、全国高新技术百强企业、电子部重点支持的六大集团之一，税后利润一个亿。

　　联想“产学研相结合”的成功，创造了中国IT产业界之神话，演绎了 “技工贸”黄金十年佳话。

1996、97年电子部全国电子百家企业排名第二：

三、建立“技工贸一体化产业结构”

　　1995年5月，联想总裁室发布《联想之路百题问答》，总结联想集团的“第一个战略目标”是“建成技工贸一体化的产业结构”。

四、中科院重奖联想总工程师倪光南

　　1992年12月19日，为表彰联想集团在中科院科技成果商业产品化工作中央做出的突出贡献，中科院决定50万元人民币的巨额奖金和一套四居室住房重奖联想产品的主要研制者、总工程师倪光南同志，再以50万元人民币奖励联想集团全体职工。

中国科学院文件（92）科发办字1640号《中国科学院关于嘉奖联想集团公司的决定》：

　　北京联想计算机集团公司成立八年来，在致力于探索科技与经济结合，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道路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八年中，研制开发出381项高新技术成果，获得科技、经济奖励的有60余项，其中联想汉字系统和联想系列微机分别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创造了明显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经过全体职工的艰苦劳动，目前的联想集团已初具规模，成为一个技工贸一体化的外向型产业集团，为了表彰联想集团在促进科技进步，发展高新技术方面作出的突出贡献，决定奖励北京联想计算机集团公司人民币50万元。

中国科学院关于嘉奖联想集团的决定：

中国科学院关于嘉奖倪光南同志的决定：

中国科学院1992.12.19. （92）科发办字1641号文件

　　中国科学院计算所技术所研究员、北京联想计算机集团公司总工程师倪光南同志积极投身改革大潮，为发展我国的计算机科学技术，促进科技进步做出了杰出贡献，他主持的联想汉字系统和联想微机分别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为表彰倪光南同志的先进事迹，经研究决定：奖励倪光南同志人民币50万元。

　　倪光南在颁奖大会上讲话时宣布，奖给他的50万元将全部捐献出来，用于支持社会教育事业。

——倪光南把获奖的50万捐献

　　1992年12月21日，《人民日报》刊文指出：“联想的成功，当然有许多方面的因素，有总裁们的努力，有全体职工的努力，其中也包括了倪总和他领导的科技开发小组的努力。今天给倪光南同志以表彰，很重要的一点，是把他作为中国这一代科学家中间的杰出代表来加以表彰的。”

五、联想微机再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1992年11月，联想系列微机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项目完成单位为联想集团。

图为联想微机系列证书

图为联想微机系列证书

联想系列微机获奖名单：

　　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倪光南、张祖祥、李之文、曹之江、许庆元、周晓兰、贺志强、朱汉强、施建宁、宋立军、徐非、杨建祖、秦梅芳、孙祖希、许志平

图为1992年度国家科技奖座谈会现场。

　　1992年联想微机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倪光南作为两次获得一等奖的第一完成人出席国家科技座谈会；此前的1988年，倪光南主持研发的联想式汉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六、联想程控交换机中南海采购

　　“当时，我觉得计算机与通信的结合是未来发展趋势，所以我就想在联想立项搞程控交换机。”中国工程院院士、中科院计算所研究员倪光南回忆起联想研发程控交换机的往事不无遗憾！而谈到华为（以“贸工技”起家、研发程控交换机立足）今天的成就不无感慨！

　　2014年7月的一个周末上午，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把倪光南院士家宽敞的客厅照映得一片亮堂。刚进入房间，我感到有一点点热，随即把这个感受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即刻有些后悔。因为倪光南院士马上拿起遥控板，打开空调。我怕凉风吹坏老先生，赶紧请他关上空调。之后，我们坐在沙发上，谈起当年联想研发程控交换机的情形……

(一)中国人造出了程控交换机

　　1991年12月中国邮电工业总工司与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合作开发的HJD-04程控交换机通过国家鉴定。这是我国自主开发的第一个数字程控交换机机型。

1991 年，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院长邬江兴主持研制出HJD04（简称04 机）万门数字程控交换机，一举打破“中国人造不出大容量程控交换机”的预言。

　　“陶老师，倪总与柳总都是我的前辈，对于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我没有资格评说。”2015年的一天，远在美国的皮卓丁在微信上婉拒了我问询当年“倪柳之争”的有关问题，但对于联想开发程控交换机的有关细节，却跟我进行了交流：1992年初，皮卓丁介绍他长沙雅礼中学的老一辈校友——邮电科学院研究员的老师罗教授见倪光南，罗教授想与联想进行合作，他对通信市场的深入分析使倪光南得到很大的启发。而解放军郑州信息工程学院运用计算机技术搞出的程控交换机为业界树立了榜样。倪光南认为，应当充分发挥联想在PC技术方面的优势，扩展相关业务。虽然当时还没有3C（计算机、通信、消费电子）的融合的概念。但倪光南根据自己的判断认为，计算机与通信的结合是发展趋势，因此他打算在联想立项，开发程控交换机。

　　1992年1月，邓小平南巡到达深圳，随后发表南巡讲话，全国兴起房地产热。

　　事实上，今天中国的知名房地产企业都集中诞生在1992年之后。即便是早在80年代从贸易起步的万科，也是在1992年当年确立了以房地产为核心业务的发展战略，重点开发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房地产和股权投资业务。

　　在这种背景下，1992年2月，联想一年一度的工作会议也恰逢其时的召开。

　　一位曾与联想有着过业务合作的知情人士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说，当时，会上最热门的话题是“多种经营”。

　　据悉总经理柳传志和副总经理李勤提出的“多种经营”思路是从事房地产业务，以获取更大效益，这似乎把握住了“时代脉搏”。

　　而总工程师倪光南则提出扩展PC相关业务，向“技工贸”广度进军，以求在“产学研”结合方面能够更好发展。

　　会后，柳传志、李勤在烟台、福州买地，1993年柳传志更用8000万港元在惠阳买了大块地，后来成为“联想惠阳工业园”或“联想大亚湾科技园”。

图为大亚湾联想科技园生产基地，当年孤独地坐落在空旷的田野上。

　　倪光南在会上提出创立程控交换机和中文激光打印机等项目。那时的柳传志在科技业务方面对倪光南的意见还是尊重的，再说倪光南提出的项目投资也不多，每个项目几十万元，比做房地产化的钱少多了，所以柳传志也表示支持。

　　在中文激光打印机的立项报告中，倪光南指出，“这一中文激光印刷机内部含有高性能控制器及固化的压缩中文字模，并具有专用的ASIC芯片，以便实时地产生高质量的多种汉字字形，其印刷速度可与一般英文激光印刷机相比。”“预计激光印刷机的消费将接近一万台/年，并将逐年增长，有广大的市场。这个计划当时由徐非负责，后来由刘洪接替，十年之后，联想激光打印机成为国内第一品牌。

　　(二)联想程控交换机立项

　　当年，联想程控交换机项目与华为几乎齐头并进，难分伯仲。但联想拥有的诸多优势是华为所不具备。可是，联想程控机项目却不幸夭折，导致联想错失发展良机。

　　——倪光南弟子领衔项目

　　对于联想来说，做程控交换机是要进入一个新的通信领域，牵涉问题更多，倪光南把这个项目交给罗争负责。

　　据介绍，罗争是清华大学毕业生，在计算所读的硕士，做过磁盘控制器。1991年硕士毕业后，就读倪光南的博士，安排在贺志强组里做UNIX驱动程序。他硬件、软件都做过，知识较全面，从小在贵州长大，吃苦耐劳，能与人共事。

　　对于导师的委以重任，罗争欣然从命。他从1992年春天开始，组建起程控交换机部，凭借几十万元经费，着手开发联想程控交换机。

　　倪光南希望他充分依靠联想的PC技术方面优势，尽量运用PC技术，缩短开发周期。罗争等设计的LEX5000确实很好地融入了PC技术。例如这个程控交换机的呼叫处理器采用了嵌入式的286 CPU，引入了PC的总线，尤其是它的软件采用了C++编程，可在PC上开发、直接下载使用，PC的各种外围设备、开发工具等都可以直接应用，大大缩短了开发周期并提高了性能价格比。

　　一年以后，1993年2月，罗争等研发的模型机可以在实验室里通话了。据罗争当时的一位同事给记者介绍，罗争兴冲冲地向总裁室打报告，请柳传志、李勤去视察，然而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按理，一个公司的产品开发有了成果，公司领导一定会很高兴并加以鼓励的，何况程控交换机对联想来说意味着进入一个崭新的、潜力很大的市场，罗争以为柳传志等一定会加以重视、得到表扬。罗争也很明白，在联想要想得到发展，不得到柳传志的赏识是不行的，这正是一个让柳传志赏识的机会。但出乎罗争意料的是，他的报告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罗争等了几个星期，耐不住了，就来找倪光南讨教。

　　一位与倪光南过从甚密的人士向记者透露了有关细节：自从1992年底开过重奖倪光南的大会后，倪光南已经感觉到柳传志对他“降温”了，他觉得这可能是柳传志不想给“倪光南立的”项目赏脸。倪光南想，如果自己出面请，碰了钉子怎么办？要想个好办法。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他对罗争说，这几天正好开工作会议，张总在北京，你去请他来参观，张总一定会高高兴兴地来看的，他看了后，你就乘机说，柳总、李总他们还没有看过，是不是张总可以请他们一下？由张总请，他们不会不来。罗争依计照办，果然生效。

　　这位倪光南的老友说，柳传志、李勤不能拂张总的面子，再说对倪光南“降温”的想法是不能对外说的，只能勉强来看，对罗争也敷衍地说了几句好话。这事过后，倪光南很犯愁，一叶知秋，倪光南觉得他在联想的秋天大概已经到了，这样，也会连累到程控部，今后程控交换机前途如何真是吉凶难卜了。

　　——华为也在研发程控机

　　就在联想程控交换机项目初见成效的时候，几乎同时，南国深圳，任正非的华为也开始涉足程控交换机与芯片研发。

　　1993 年年初，上年销售业绩刚刚突破一亿大关的华为，以置死地而后生的气概，背水一战，以较大投入开发数字程控交换机。

　　1992年联想的市场业绩是17个多亿，联想还有PC技术等等华为不具备的各种优势。

　　1992 年是华为公司财务状况很好的一年，也是房地产业迅速发展的一年。

　　据《华为研发》作者，曾经在华为从事7年技术工作的张利华披露，华为的财务部总监至今仍在称赞任正非对当时房地产业的发展形势估计得很准。但是华为公司在明知能在房地产业或股市上迅速赚一笔钱的情况下，却在当年JK1000 交换机惨遭失利的情况下，将全部资金投入到C&C08 数字程控交换机的开发上。这显然是以华为公司全部资产为本钱的最后一搏，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但是1993 年年中，华为很快就陷入了资金困境，甚至很多员工都认为华为会被项目失败拖死。在国际巨头云集的电信市场上，技术稍有落后，就会遭遇清盘的危险。当时，华为乌云压顶，被迫孤注一掷地将宝押在C&C08 数字交换机上。如果这次再失败，华为公司将面临着清盘。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这是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赌局！

　　所以，1993 年，对华为来说是攻克数字程控交换机的一年，但对在华为工作的人来说则是动荡的一年：每天都有新员工进来，每天也都有老员工离去；每过一、两个月就要搬一次办公室。

　　华为公司为研制开发新一代数字程控交换机，集中优势兵力，对研制队伍实行了分层结构、目标管理。近300 名研发人员，在50 多个分项目负责人的管理下，有条不紊，十分细致地进行了设计研制。历经一年多的时间，在研究掌握了国际上最新技术和器件成果的基础上，严格按国标、部标要求，自行开发设计了新一代数字程控交换机C&C08。并于1993年下半年开始投向市场。

　　1993 年年初，华为所有的开发力量都放在C&C08 2000 门交换机的开发上，但是总工程师郑宝用已经在组织李一男等人员考虑万门机的方案。

　　如今的华为，全靠当初的程控交换机奠定做强做大的技术基础，成为中国产业界的标杆企业。

　　1993 年年初，华为所有的开发力量都放在C&C08 2000 门交换机的开发上，但是总工程师郑宝用已经在组织李一男等人员考虑万门机的方案。

　　如今的华为，全靠当初的程控交换机奠定做强做大的技术基础，成为中国产业界的标杆企业。

(三)联想首台程控机挣了上百万

　　在联想程控部的日夜奋战下，一年半以后，1994年元旦凌晨，第一台联想程控交换机LEX5000在河北廊坊顺利割接，替换了旧式的程控交换机，获得开局成功，倪光南和胡靖宇都跑到现场去向罗争等表示祝贺，当地用户对程控部大为表扬。这第一台程控交换机卖了100多万，把开发投入的费用都挣回来了。

图为1993年12月28日，胡靖宇与廊坊方面签约，1994年元旦，第一台联想程控交换机LEX5000在河北廊坊开局成功。

　　据倪光南院士回忆，他曾对罗争许诺说，“你开局成功我一定给你奖励。”后来他觉得说这话时实在欠考虑。第一，联想历来几乎不奖励开发人员（重奖倪光南是特殊、特殊的例外），像评集团“先进工作者”好几年都没有开发人员的分。第二，倪光南自己不能批钱。联想财务部每年都要叫各部的总经理签字，留作样品，作为该部门在财务报销费用时的依据，但从不叫倪光南签字，倪光南也不争，反正他自己没什么要报销，只要他立的项目有经费就行了。因此，现在怎么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叫他发愁。拖了一些时间，转眼春节将到，心想程控部辛辛苦苦奋斗了二年，做出了那么大的成绩，怎么样也要想法奖他们一些。程控部工作很辛苦，比如他们在廊坊开局过程中，工作时间很长，晚上回来天很黑了，软件主管吴丽萍路上甚至被人用砖打破了头。

　　于是倪光南就找胡靖宇商量，当时胡靖宇的财务总监还没有被免掉。胡靖宇一直都支持程控交换机，他也觉得他们应该得到奖励。二人商量说，奖一个吉利的数字吧，多了不行，太少了也不象样，就奖二万八吧！

图为1994年11月15日，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电子部部长胡启立等视察联想程控交换机，右起第一人为项目负责人罗争。

　　这时，柳传志、李勤都已出去度假，叫谁批呢？二人说，就我们二人来批吧，反正数目不大，我们负得起责。这样，胡靖宇、倪光南就一起签字，奖给罗争二万八千元。但这个条给蔡树永打了回来，说需要由柳总或李总批。按理蔡树永在副总裁中排位最后，开始他只是“书记”，位置在副总和助总之间，后来加上了副总头衔。但看来柳传志、李勤不在，是蔡树永当家。倪光南和胡靖宇就说，柳总和李总都走了，如果等他们春节后回来再批，奖励就失去意义了，反正钱数不大，等柳总、李总回来我们再报告给他们，有什么问题由我们负责好了。

　　在倪光南和胡靖宇的坚持之下，蔡树永顶不住，只好叫财务给钱了。但胡靖宇、倪光南签署的这个“二万八”的条子后来又几经折腾，难以消帐，这是后话。不管怎样，这二万八总算在春节前到了罗争的手上，不过罗争没有独享，他把这二万八又分给了他的部下。

图为罗争把奖励他的二万八千元与团队成员共享，自己才分到3500元。

七、造就国内激打第一品牌

　　ASIC技术在联想式汉卡上的成功应用，促使倪光南决心扩大ASIC技术在联想的其他产品中的应用。一是做联想系列微机的配套元件，利用联想微机的巨大销量作为市场保证，这样由香港联想R&D的孙祖希、张岳松等开发了VL总线和PCI总线的IDE控制芯片，这种芯片总共销了近百万片，虽然由于竞争，利润很小，但量很大，不失为一个成功的尝试。

联想的激光打印卡。

　　1991年，倪光南提出的联想激光打印机项目获得通过，由北京联想R&D的孙祖希、徐非、刘洪等开发用于联想汉字激光打印机的ASIC芯片LXCG9000。这是一个汉字字型发生器，一秒钟可以生成数百个汉字，大大提高了打印汉字的速度。用这个芯片做出了联想激光打印卡，插在HP激光打印机上销售，当时HP激光打印机打印汉字一页要2-3分钟，而加上了这个卡就可以在一分钟内打印4页。但HP打印机换了新型号后，接口改变了，不能支持打印卡，为了不受别人的牵制，联想激光打印机事业部的徐非、刘洪等就像HP公司做的那样，自己设计整个激光打印机的控制器，再OEM外国公司的机芯，开发出了联想自己的激光打印机。

1991年6月，倪光南在演示联想激光打印机，2002年，联想激光打印机成为本土打印机第一品牌。

　　他们推出了一系列的联想激光打印机，从打A4纸的（LJ-1，LJ6A，……）到打B4纸的（LJ4B），到打A3纸的（LJ6C）都有，由于采用了自己开发的ASIC芯片和嵌入式系统，有很高的性能价格比。如LJ4B激光打印机，因为市场上没有同类机器，所以每台的利润可以超过5000元。这样，就使联想激光打印机从无到有，在与HP等外国大公司的竞争中发展起来，后来成为国内激光打印机的第一品牌。

　　当初，我们利用微机销售渠道，带动打印机等自主开发的配套产品，实践表明这条路子是可行的。

　　总之，通过在联想式汉卡、联想微机和联想激光打印机上的成功尝试，联想在设计和应用ASIC方面，到1994年时已有了一定的经验和基础。而华为在1993年才开始研发设计芯片。

八、多口卡和智能终端效益初现

图为1993年的多口卡（联想智能多用户卡）广告，该产品因器材供应出问题没有做大。

——“多口卡”亏了800万？

　　贺志强，联想全球CTO贺志强、联想研究院院长，据悉是当年联想研发团队随着倪光南的免职、开除而去职离开后，唯一留在联想的研发元老。

　　据联想同仁介绍，贺志强一向低调，对“倪柳之争”采取两不涉入的策略，不介入任何一方。但是，就是这位联想高级副总裁却曾被卷入了“柳倪之争”。

　　多年前，《经济观察报》曾报道，联想免去倪光南总工程师职务是因为倪光南领导的“最大的一款产品”“多口卡”在1992年“一下子亏了800多万元”。而事实上，多口卡是贺志强主持研发的，并且1995年贺志强在“何梁何利奖”申报书上（推荐人曾茂朝等）还把“多口卡”作为主要贡献：“……该产品投放市场两年来，其高性能及高可靠性受到了用户的好评并为联想教育电脑电子教室的开发起了重要作用”。

图为贺志强“何梁何利奖”申报书手写体1

图为贺志强“何梁何利奖”申报书手写体2

图为贺志强“何梁何利奖”申报书印刷体1

图为贺志强“何梁何利奖”申报书印刷体2

　　那么，是贺志强隐瞒了“800多万元”亏损吗？作者获得的《1992——1994年联想集团开发工作小结》（倪光南1995年6月提交总裁室）写道：“因为有该项新产品（多口卡、记者注），1995年成立终端事业部。联想智能多口卡技术在国内是唯一的一家，……由于从92年底起，有1000套8口卡和150套24口卡被扣留在海关整整二年，这项新产品无法及时供货，使市场推销遭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正在从头开始，逐步扩大市场。”“该部1995年计划达到营业额2000万，净利200万。另可享受国家级新产品退税”。

在这里，《经济观察报》被指报道失实，把有盈利的产品说成是亏损的产品，把“无法及时供货”说成是“亏了800多万元”！

　　《经济观察报》的报道还指出，“倪光南领导联想两三百人进行着上百个项目的开发”，但有关人员查阅联想研发原始档案，发现倪光南领导研发时，项目最多的1994年，也只有39项（包括微机机型更新、软件版本升级、销售支持等等所有大小项目），为此，《经济观察报》被指“无中生有”。

　　有知情人士指出，截至倪光南任职前，联想历来研发投入小于1％，“倪光南就是神仙也立不起‘上百个项目’”。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采访临结束时，一位知情者用这句话为我们的访谈划上句号。

九、软件和ASIC项目富有市场潜力

——LX-office不可或缺

　　随着Windows 3.X和486以上微机的推出，我国各家基于DOS的汉字系统的寿命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逐渐消亡了。倪光南、许志平、皮卓丁、秦梅芳、樊毅、韩振江等人讨论，认为过去联想式汉字系统在系统软件方面做得好，但在汉字应用软件方面做得差，WPS给了他们启发，他们决定今后汉字系统事业部的方向要从系统软件转移到汉字应用软件。当时担任汉字部总经理的皮卓丁决定开发LX-Office（汉字办公应用软件系统），包括LX-WP（文字处理）、LX-DTP（排版）等等软件，倪光南全力支持。

1995年，联想汉字事业部推出联想Office，已有中文排版、文字处理、效率手册、全文检索等基本功能。

　　1995年初，柳传志想改变汉字系统事业部的名称，可能是出于不了解做中文应用软件的市场前景，也可能是想借此打击倪光南，不管怎样，倪光南都认为这是一种短视行为。继续维持汉字系统事业部的名称，将有助于得到联想式汉卡广大老用户的支持，有利于皮卓丁LX-Office计划的实施。但柳传志态度暧昧。为防止柳传志将汉字系统事业部改名，倪光南在联想大会上提出全力支持LX-Office计划，继续汉字系统事业部的事业，博得会场上的热烈掌声。这样，汉字系统事业部的名称得以暂时保持下来。

1995年6月20日。联想集团向中共中央办公厅等机关捐赠联想Office办公集成软件。

　　1995年6月，联想免去总工程师倪光南职务后，汉字系统事业部总经理皮卓丁及其他骨干纷纷离去，LX-Office计划流产了，汉字系统事业部也消亡了。在以后的一些年里，除了WPS还在勉强维持外，中国的其他公司并没有一个进行类似的计划，致使微软Office几乎占领了中国整个Office市场。

　　不过，如果当初联想继续支持LX-Office计划，那么，今天Office市场的格局也许就会是另一种局面。

图为联想集团13届演示会。

——金融平台软件LXBS受客户青睐

　　与联想Office项目几乎同时开发的，还有联想LXBS金融平台软件。

　　据了解，联想LXBS在业界评价很高，它可能是我国最早的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平台软件。LXBS及其发展和衍生出来的软件在金融行业中得到广泛应用，创造了重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由于外国的平台软件非常昂贵，而银行这类用户不会用盗版，所以如果没有LXBS，我国用户将付出巨额的软件费用。

　　据当时有关人士估计，LXBS为我国银行用户节省了成亿元的经费。相比之下，在其他行业中（如电信），由于缺乏像LXBS这样的平台软件，我国企业用户大多数需化高价购买外国平台软件，因此LXBS对联想、对金融行业的贡献是不容低估的。

　　当时在联想集团中，几个部门都从事软件开发业务：软件中心主打应用软件，兼做做软汉字系统如汉卡六型卡等。汉字部负责开发与汉卡配套的汉字系统软件和应用软件，如皮卓丁的LX-Office计划等。R&D部除开发与硬件一体化的嵌入式软件外，也开发某些应用软件。小型机部则开发系统集成软件。

　　1993年，联想集团小型机部总经理吴伟民根据市场需求提出要开发一个金融平台软件LXBS。

　　据倪光南院士回忆说，LXBS是在陈俭的R&D部立项，小型机部和软件中心合作开发，由姜立俊、司伊健分别作为技术和行政的负责人。

　　1993年，联想集团小型机部总经理吴伟民根据市场需求提出要开发一个金融平台软件LXBS，当时，小型机部、软件中心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单独开发这个项目，于是倪光南就组织了R&D部、小型机部、软件中心等三个单位联合开发这个软件。从1993年7月立项到1994年底试运行，在秦皇岛银行中试用一炮打响，接着推向全国，取得了很大成功。LXBS帮助小型机部拿下了许多大合同，并成为后来的联想集成系统公司（LAS）的拳头产品。由于LXBS进入市场快，又有小型机部的支持，所以成就了一番气候。

　　他们的开发地点在计算所北楼西侧的实验室，白天的情况看来倒也一般，但一到晚上实验室里灯火通明，满满的一屋子人在电脑前紧张工作。

　　这是因为有些开发人员是在读的硕士、博士研究生，他们白天需要读一些课程，晚上才能聚在一起，往往一直工作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

　　有了这帮“拼命三郎”，联想的一些大项目仅仅创立一、二年时间，比如程控交换机、汉字激光打印机，多口卡、LXBS软件等等大项目，在有限的投入情况下（1992、1993年的开发经费每年只有300万元左右），进度都是非常快的。例如在程控交换机的生产定型鉴定会上，工业部门和学术界的专家们都异口同声地赞扬联想程控交换机开发快，回报快，在业界是少有的，连中南海都采用了LEX5000，充分说明了它的强大竞争力。

　　例如在程控交换机的生产定型鉴定会上，工业部门和学术界的专家们都异口同声地赞扬联想程控交换机开发快，回报快，在业界是少有的事例，连中南海都采用了LEX5000，充分说明了它的强大竞争力。

　　据当时有关人士估计，LXBS为我国银行用户节省了成亿元的经费。相比之下，在其他行业中（如电信），由于缺乏像LXBS这样的平台软件，我国企业用户大多数需化高价购买外国平台软件，因此LXBS对联想、对金融行业的贡献是不容低估的。

　　当时在联想集团中，几个部门都从事软件开发业务：软件中心主打应用软件，兼做做软汉字系统如汉卡六型卡等。汉字部负责开发与汉卡配套的汉字系统软件和应用软件，如皮卓丁的LX-Office计划等。R&D部除了开发与硬件一体化的嵌入式软件外，也开发某些应用软件。小型机部则开发系统集成软件。

——IBM中小型机的汉字仿真终端价廉物美

　　据倪光南院士介绍，小型机部最早是刘莜秀、许庆元等人建起来的，开始是做IBM小型机的代理，贺志强、杨红青等采用联想式汉卡开发了IBM中小型机的汉字仿真终端，后来软件中心又进行了3270与5250仿真软件汉化工。

　　IBM的终端汉字支持差、价格贵，例如IBM5550终端原来是在日本设计的，改造为汉字终端后，汉字功能不大好用，而且价格比联想的汉字仿真终端要贵一倍左右。

用联想式汉卡构成的IBM中小机的汉字仿真终端，性能价格比大大超过了IBM5550，帮助了小型机部开拓市场。

——PC-FAX通讯系统取得了很大的效益

　　PC-FAX通讯系统（FAX卡）是由计算所钱华林研究员领导开发的，钱华林早期曾经做过计算所公司副总工程师，后来因为担任中关村科技网的总体设计，转到了中科院网络中心担任总工程师，钱华林主持的中关村科技网曾经获得中科院的特等奖。FAX卡曾是计算所公司和联想集团的重要产品，取得了很大的效益。这也是公司转化计算所科技成果的一个成功的例子。

　　钱华林等开发的FAX卡在技术上当时处于国际先进水平，1989年3月倪光南和当时香港联想的副总经理蒋国辉先生，销售经理张先生、周先生等四人一起到德国汉诺威参加CeBIT展览会，他们带的主要展品是联想286主板和FAX卡。

　　汉诺威是一个小城镇，以开办展览会闻名于世，每年3月分的CeBIT展览会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IT展览会，香港联想把刚开发出来的286主板拿到这里来，希望通过展览会能联系到欧洲和全世界的客户，为今后开拓市场打下基础。钱华林的FAX卡也带来了，想看看客户的反映。这是香港联想成立后第一次参加展览会，没有什么经验，当时公司也小，只租了20平米左右的展台。倪光南等到了汉诺威，一住下，立刻就到会场布展，四个人爬上爬下布置展台，忙了一整天才布置完毕。

　　为了节约经费，他们都住在老百姓家里，比住酒店便宜，接待参展人员住宿也是汉诺威居民的一大收入来源。老百姓家里的生活设施很整洁，早餐是和老百姓一起吃，每天都是咖啡加面包。从香港来到汉诺威有一种到了乡村的感觉，那里居民的生活很朴素，不像香港那样繁华，倪光南和蒋国辉住的那家人家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他们晚上9点就睡了，早晨6点起床，这和香港的晚睡晚起的作息规律完全不同。

　　第二天展览会开幕，香港几位先生都会演示、讲解286，但FAX卡他们没人会，倪光南就承担了FAX卡的演示、讲解任务。展览会人山人海，联想286和FAX卡都很热门，因此展台始终挤满了人，倪光南等也得不到一点休息，从早忙到晚，口干舌燥，连中午饭也没有时间吃。因为太累，倪光南得了感冒，发了烧，但没人替，只得坚持。展览会周末也不休息，对学生开放，这样一共忙了整整一星期，真感到精疲力竭了。当然，通过展览会取得了一大批客户的资料，收获很大。后来倪光南没有再去过CeBIT展览会，也许是那次去怕了。

钱华林研究员领导开发的PC-FAX通讯系统，取得了重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GK-40可编程工业控制器系列效益很大

　　而由冯锡山、戴惠芬研究员等开发的GK-40可编程工业控制器系列也曾是计算所公司和联想集团的重要产品，取得了很大的效益。

　　与FAX卡一样，这也是公司转化计算所科技成果的一个成功的例子。

十、联想集团1992年工作总结

　　1993年2月24日联想研究发展中心提交的《1992年度工作总结》，内容如下：

　　多口卡，负责人：贺志强、徐文革，科研费用：16.2万，基本完成新产品可试销。

　　总工办文件《1993年A级立项投入产出情况表》（1994.1.）

　　多口卡和智能终端，实际投入：44.42万，试销毛利：58万，净产出：13.58万，已小批量生产，实际投入中包括部分生产材料费。

　　总工办文件《联想集团1994年度科研开发项目统计表》（1995.1.12）

　　联想智能多用户卡II型，负责人：杨立中，94.7 - 94.12，投资2万元，已结束。

　　《92 - 94年联想集团开发工作小结》（1995.6.12），将“智能多口卡和终端”列为第三项（第二项为“程控交换机”和“汉字激光打印机”）：

　　开发周期：智能多口卡和终端各约2年。

　　因为有该项新产品，95年成立终端事业部。联想智能多口卡技术在国内是唯一的一家，该产品目前在市场上占有的份额仅次于台湾的640产品。由于从92年底起，有1000套8口卡和150套24口卡被扣留在海关整整二年，这项新产品无法及时供货，使市场推销遭到了很大的影响，一直到94年第四季度才恢复供货，现在正在从头开始，逐步扩大市场。

　　该部95年计划达到营业额2000万，净利200万。另可享受国家级新产品退税。

十一、未竟的 ICT融合转型

　　倪光南主持研发的联想微机因为电路技术方面与发达国家水平相当，就为联想抢占市场先机赢得基础条件。但是，在核心技术方面依然被跨国公司垄断，并且短时间无法改变现状。为此，倪光南在联想微机开发成功并形成系列产品后，积极主导、推动自主芯片设计获得初步成绩，几年时间，联想芯片就已经实现产业化。

　　1988年，联想研发ASIC技术，推出用于汉卡的DLX9000，1990年开发出TLX9200芯片，集成21000个门 ；1991年，开发出汉字激光打印机ASIC芯片LXCG9000，2002年，联想激光打印机成为国内第一品牌。另外还开发二款微机IDE接口芯片，配套联想微机。在5个ASIC芯片成功的基础上，与复旦微电子系、长江集团组建ASIC芯片联合设计中心。 联想汉字事业部转向应用软件开发，推出联想Office。1994年7月，联想程控交换机拿到了入网证后开始进入通信市场，向ICT融合转型。

　　但是，最终联想因为实行“贸工技”战略转型ICT没有成功。而华为因为实行“技工贸”战略成功转型ICT。

　　附件：

（一）联想集团1992年、93、94研发项目一览：

（二）联想集团1995年规划

　　“联想曾经是一个技术主导型的公司，塑造了联想品牌的联想汉卡，以及随后扬威汉诺威的286微机，都为早期的联想公司创造了巨额利润。正是联想汉卡和当年的微机，使得联想从中关村众多贸易公司和兼容机公司中脱颖而出。”吕彤，在其撰写的《联想喘息》中如是评价道。

　　吕彤先后在中国新闻社、中国青年报社担任记者编辑，十年间专注IT领域报道，2000年伴随互联网大潮加盟联想集团，先后任联想FM365网站内容主编、联想信息服务事业部高级经理。

　　1988年6月，中国计算机第一刊《计算机世界》杂志做了如下报道：

　　联想式汉字微机系统以其独特优异的性能驰名国内外,赢得了广大用户的信任与欢迎。近万套联想式汉卡,遍及全国30个省市及香港地区,远销联合国、新加坡、美国、联邦德国、法国、澳大利亚。产值达3400多万元。

图为采用TLX9200芯片的9型汉卡（又称CSVGA卡）。

　　联想式汉卡在国家机关、科研单位、工矿企业、学校、部队的办公自动化、企业管理和科研等方面得到广泛应用,发挥了重大作用,取得了可喜的效益。

　　联想式汉卡博得国内外用户的赞扬。国外学者认为“中科院计算所的汉字信息处理技术居世界首位”，是“对中文发展的一大贡献”，并称赞“联想式汉卡,灵活的输入手段,简便的词联想功能,可容5万条字词的字库及中西文高度兼容,不仅使计算机中文化，而且也为外国人学习汉语提供了很好的工具”。国内用户称赞联想式汉卡:功能齐全、输入方式灵活、显示直观、打印速度快、支持软件丰富、操作简便、适应性强,是国内外少有的汉字系统。

　　1991年4月12日，在《经济参考报》的报道中柳传志说，“联想已形成了技、工、贸一体化的企业结构，其成功原因是天时，抓住了科技与产业结合的大好时机；地利，技术后盾是中科院，有取之不尽的技术资源；人和，就是有一支过硬的科研队伍。

　　根据联想集团统计数据表明，至1995年联想式汉卡销售结束，十年共推出16万套，八个硬件型号，软件几十个版本，利税上亿元（以其中销量最大的七型卡为例，售价2500元，毛利98%）。

　　联想“产学研相结合”的成功，创造了中国IT产业界之神话，演绎了 “技工贸”十年佳话。

　　1995年，依靠汉卡（联想式汉字输入系统）与联想微机创下著名“联想”品牌的联想集团，在全国计算机行业排名第一、全国电子百家企业排名第四、全国电子行业优秀企业、全国高新技术百强企业、电子部重点支持的六大集团之一，税后利润一个亿。

　　1995年5月，联想总裁室发布《联想之路百题问答》，总结联想集团的“第一个战略目标”是“建成技工贸一体化的产业结构”。

联想集团第二任总经理柳传志，因联想集团的瞩目成于1995年就被国务院授予“全国劳动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