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的分配两极分化已成定局?
——给某些高校党委领导集体扯扯耳朵
说正事之前,老衲先奉献一段伤心小曲,改编自太平歌词《探清水河》: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此事哎,出在了中国大学里边,大学里的管理层,多数是学奸呐啊……
中国教育基本是公办,公办学校最有条件率先垂范社会主义民主治理和按劳分配的宪法原则。不成想,如今这里却成了既得利益者的私家田,话语权和收入分配都严重两极分化。其中,收入分配的两极分化既是较为显性的问题,也是最为要害的关节。
中国教育不需要那些不明所以的“改革”,它亟需革命的行动,打破盘根错节的“学奸”名利场。几年前老衲曾写过一篇小杂文,调侃“高校领导八成都是哪吒”,如今这个状况还在恶化。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搞两极分化,是要将“忘记初心、不要使命”一条道走到黑。这样讲是不是有点过了头?有人替我担着心。有事说事,怕什么。说错了您批评。说事情讲究三点,一看事情的真假,二看问题分析的对错,三看有无解题的对策建议。
一、高校分配两极分化的真假
对这个事情的真假,我相信大家都有判断。可惜的是,我们大多数人都不能提供充分确凿的证据资料。就个人观察所及,我没有理由认为它是假。老衲几乎可以断定,该命题为真。
(唉,那些“可靠的”数据,又岂是我这等“光头教师”能够得到的。老衲确也为此努力过,甚至曾以校教代会代表的身份,请求有关部门提供我校收入分配数据,结果是没有任何结果。老衲因此请求辞去教代会代表之职,结果也是没人搭理,不过我的代表之职就此无疾而终。老衲也是急了眼,既然无处说理,那就“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列位明公,且听我言的是否符合您的真切感受吧。)
(一)老衲的切身感受
我不清楚那些个名校的情况如何,媒体和网络也偶尔有相关信息流出,但还是不敢据此就管中窥豹。老衲能有的“资料”,充其量不过是我自己个人的、还有我了解到的其他老师的一些情况,一些“并不确切,但十分真切”的情况。
本人现就职于安徽某商贸类百年老校,今年五十二岁,副高职称,算得上是兢兢业业教育教学、(可能)有一定学术能力的普通教师。家里有五口人,爱人也在一所高校当教师,父母是农民,二老年事已高,另有正在求学的小儿。总感觉,这几年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学校的办学经费也水涨船高,但是我们家的日子却过的越来越紧吧。
我校普通老师的收入,大概有近三年或以上的时间基本没有变化。以我为例,每月可支配收入(含绩效工资等)约五千上下。最让我翘首以盼的是年终的国家补发工资,那是我家改善生活以及存钱预防意外的唯一指望。据了解,我校青年教师,还有好多合同制的辅导员,他们的情况更可怜,有的月可支配收入大概就三千左右。要知道这些年轻人都正处在用钱的时候,都上有老下有小,他们日子可都怎么过。老衲对这种境况好有一比,我们就像是被扔到沙漠里的土拨鼠。渴不得饮,饥不得食,只能梦回大草原。真是憋屈。
我校收入两极的另一端,与我等已是天壤之别。据说,党政岗的普通工作人员,其月可支配收入要比普通教师普遍高一两千块钱。据说,金字塔顶端的那个群体,其月可支配收入要比老衲高大几千,年收入要高几倍。据说,此高收入群体的人员构成,除个别“科研超人”教授、副教授等大德高僧之外,其他全都是“戴帽子”的方丈住持,诸如校长、院长、主任、书记等等此类。眼见得他起高楼,眼见得他着华服。好不风光。
且不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老衲觉得,我所服役的这个学校的收入分配已经两极分化了。不过,据说老衲这里的情况还不算登峰造极的,但已经是蔚蔚可观、令人胆寒了。
(请原谅老衲的“据说”,如果您认为我说的不实,请您拿出真实的数据来。老衲我给您合什敬礼,上香祈福。)
(二)高校搞分配两极分化的一般套路
高校搞分配两极分化的套路,总的来说就是损教学而肥党私。各路神仙都把头伸到“应分配给”教学的经费池子里,损普通老师和学生,稳党政管理人员,肥三头六臂的精英。
首先,千方百计压抽教学这个池子里的“水”。第一步,合班上课,以至少80人为基数计算标准课时;第二步,尽量增加省钱的实践课时,缩减必要的课堂教学课时(By the way,高校的教学质量下滑,其缘由于此可见一斑);第三步,给教学工作量封顶,教师年课时最高限额一般是250至320,超出的部分不给钱(By the way,单看教学工作量封顶,这是对的,是保证教学质量的需要);第四步,尽可能压低课时费,差不多在30--100元/课时不等,也有极端的不超过60元/课时;第五步,再从总课时费中抽出一部分,用作包括教学、行政、党务等在内的各种差异化分配。美其名曰奖励优秀,定睛一瞧真不是东西——压榨普通劳动者的初次分配份额,给自己和亲信搞二次分配——这是赤裸裸的剥削,而且严重违法。
其次,重赏管理岗位。管理岗的绩效远高于教学岗的,一个副处级行政岗的基础绩效,大概相当于一个副教授的“20节(或以上)/周”课时量所能达到的绩效。大老爷愿意下这样血本赏赐,目的是稳定住党政岗人员这支队伍。因为凡是搞既得利益集团分赃的地方,其关键少数必然变成“孤家寡人”;除了能被手拿把攥的 “狗腿子”帮凶,偶尔也捎带上个别趋炎附势的“叫兽”帮闲,他们还能使唤谁?反正绝不可能相信和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仅指普通劳动者;不包括在收入分配和话语权上都远离我等的阉宦和学奸群体)。
再次,设计出各种便于合法分赃的评价机制和积分标准。譬如,当下流行的以科研成果为导向的各种各样评价机制,以及普通教师哪怕烧坏脑子也弄不清楚的积分标准,都是按照精英利益最大化来设计的。把教职员工分成三六九等,好方便精英们上下其手。
复次,总能够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收入”。加班及轮休的工资、电话和用车补贴、出差津贴、校内外讲座费、校内外评审费、监考巡考费and so on and so forth……这些五花八门的“其他收入”就不是老衲这等方外之人能够了解到的了。
此外,学校的各种基建和设备投资、日常消耗品采购、社会服务等等——且不论有无油水溢出——都有“其他经费收入”入学校的账,谁能说清楚这些收入“知向谁边”了?是否被分封而化为某些人的“其他个人收入”了?
列位明公,老衲曾有言,“老师憋屈,学生可怜,高教危险”,并非危言耸听。教育工作的主人应该是广大普通教师,党和人民对我们有重托。可是在大老爷们眼里,我们不过是被严加看管的劳工。各种检查,各式监督,花样评价,“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在“阉宦学奸”的统治下,我们这群瘪三,哪里还有精力和心力搞教育教学?哪里像教育的主人,可不就是被扔到沙漠里的“土拨鼠”?书教的再好也是瘪三,只有瘪三才一心教育教学。当不上院长的老师肯定不是好老师,不愿意给领导当狗的老师必然是坏老师。
九州风气持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持怎样的风雷?老衲以为,也简单,经济民主。经济民主是任何统治阶级的首位的民主,因而应该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任务。不能经济专政,莫要妄谈人民民主。有个老外说的很直白——I think that people should have democratic control over the profits that they produce. It is not real democracy until you have that. And the plain and simple definition of communism is the people having democratic control over the profits that they create.
二、高校分配两极分化的对错分析与定性
高校搞分配两极分化,在政治上、法律上都是完全错误的。按劳分配肯定不能是平均主义的大锅饭,而是按劳动的差异实行相应的差异化分配。这在当下仍有其历史必然性。但是说,按劳分配必然导致两极分化,这完全是颠倒黑白的胡扯。
譬如,有辩护者认为,既然按劳分配是差异化分配,那么如果“劳动”本身呈现了两极化,于是分配的两极分化不也就具有“天然正当性”了吗?再如,我身边也有老师好心地批评我说,为啥就不能按照学校管理层的评价标准,也去搞些项目、发些文章?那样一来,岂不皆大欢喜、名利双收、金票大大的了吗?还有人老不客气地责问道,老头你干嘛非要硌应,这么拧巴有意思吗?
瞧瞧这帮饮食男女!不思“劳动解放”,偏爱“利益分配”。莫非真的以为,只要按照规则制定者的意志行事就能够富贵发家?当年骆驼祥子大半也是这么想的。您愿意要这实惠,我帮不上,也管不着。不过,这话扯到咱人性上,老衲就不能不说道说道了。如果说,“按劳分配必然导致两极分化”是非难社会主义制度的大逆不道的思想和言论——你老肯定不服,认为我在扣帽子。如果讲,导致两极分化的不是有差异的劳动,而是破坏社会主义公有制事业的官僚资本的完全市场化的私有化冲动——估计有人真听不懂,有人假装听不懂。都是“千年的狐狸”,老衲也没打算叫醒装睡的人。您不就是觉得,“洪水滔天”也是死后的事情。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还会在意念真经?老衲在意。
(一)高校分配两极分化的对错
法律人的技艺在于论证,老法师以“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知识传播”为例,略论证高校教师在此二职之上的劳动及其应有的按劳分配如下。
第一,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这是高校的首要职能,或曰(学校得以成其为学校的)基础职能。首先,教师的之间的教学劳动不可能有天壤之别;其次,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不可能是少数几个人完成的,而是所有教职员工合力完成的。因此,无论少数几个精英的教育教学或其他劳动的质量有多高,也只能对其劳动进行适当的差异化分配。没有离不开群体劳动的精英个体劳动,精英的个体劳动不构成群体分配两极分化的理由。所以,搞两极分化的分配不是在奖勤罚懒、体现劳动差异,而是在釜底抽薪、包藏祸心——抽调教育教学这口锅底下的薪,毁掉教育。道理很简单,大家一起干完的活,好处却没有理由地都给了几个“圣人蛋”,这以后谁还会认真干活?!
第二,科学研究和知识传播,这既是高校的一项必要职能,也是高等教育从业人员的本份。老衲以为,这项必要职能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成为高校最重要的工作,也绝没有理由成为评价高等教育工作的最主要标准。令人十分诧异和遗憾的是,现在高教从上到下居然就是如此无理。上行下效,于是现在所有高校似乎都对科研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这出“不创新就会死”的新闹剧,其实不过是某些异变了的“关键少数”在教育领域换个花样搞事情——用花样翻新、花里胡哨的科研“把式”,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然后顺理成章地分赃。眼下的科研成果标准及其绩效奖励机制,已经成了高校最重要的分配两极分化的手段。就我个人观察而言,老衲毫不夸张地说,它就是彻头彻尾的制度性腐败。
首先,真正的科研成果不可能靠钱砸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价值的研究,特别是基础研究以及教育教学这种良心工程,不能急功近利,其突破是不可预期的,也无法重点培育。创新性的成果需要有出成果的文化环境和文化土壤,那就是,让大多数人爱教科研,能够衣食无忧、心无旁骛地进行研究和探索。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高校现在的做法是让少数人优哉游哉,让大多数人走投无路。垄断各种资源的精英们,都用不着自己干活,在项目、文章之上挂个名,那就是钱。难为了要评职称的普通教师,挖空心思发文章、削尖脑袋弄项目。当然,也有不爱教科研的老师,不过那对学校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弄出一个淘汰少数不合格教职人员的机制,比弄出如今这个玲珑剔透的奖奸罚善、掠平民以犒精英的金字塔分配机制,我看要容易得多。(By the way,有些自认为科研能力强的老师,可能不会反对现在的评价和奖励机制。我觉得,您这是短视的,也是自私的。)
其次,表面上,钱砸向的对象是所谓“科研成果”。可是,钱砸的越多,科研越浮躁。其成果也越是浮华而不可久验,差不多都是拾人牙慧的“陈果”或套上几层学术华纱的“驴屎蛋子”。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能够年复一年不间断地“创新”。关上门玩自嗨,居然高潮不断,也是醉了。你们还有点学术良心吗?
(话赶到这块,有点上头,容老衲说句大话。反正吹牛不上税,就怕你们不敢——好多如老法师这般诚实劳动的老师,我们扔在墙角的东西都比你们最牛掰的“成果”强,敢不敢公开比划比划?)
再次,实际上,钱砸向的主体是精英既得利益群体。高校官僚和学术的既得利益群体,老衲戏称他们为“官学”或“学官”,一种是当了官后学问就大了,一种是有点学问就想办法当个官。高校的两极分化得利主体,处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员构成——撇过个别“自认为科研能力强的”教师不谈——基本都是带“长”的,校长、处长、科长、院长、主任、书记等等,一众决策层和管理层人士。所谓劳动不分贵贱,分工不同而已。可是,这些“长”们都是哪吒和活雷锋。工作不分份内份外,本职工作优秀,教学也是名师,学术能力居然也“超群”。如果不是拿钱也不分份内份外,老衲差点就以为,你们都是最优秀的无产阶级教育工作者,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
你们,要-点-脸-不?做人要知足,管理岗位的工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莫做“中山狼”,何苦你“驮石碑”。你们能得利,不是因为你们的劳动与我们有天壤之别的差异,而是因为你们有规则制定的绝对话语权。劝诸君,不要做教育事业的蛀虫、人民的敌人。
关于这个科研奖励,老衲还必须指出一点——用办教育的钱做教育之外的事情,这是完全不可理喻的。国家给普通高校划拨经费的主要计算依据是“生均经费”,这些钱就应该用到教育教学上,没理由让教育经费来承担科研奖励。如果其研究成果确有价值,那就应该由国家和社会为其另外买单。主管高校的部门对高校的预算和决算有监督之责,我们希望你们监督到位。教育的钱本来就不多,不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绝不能容忍高校以“科研奖励”之名、行精英层分赃之实。
综上可知,其一,差异的劳动不构成分配两极分化的理由。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不是几个人的功劳;有价值的教科研成果不是钱能砸出来的,况且教育的钱也不应该拿来做诸如科研奖励等此类教育教学以外的事情。其二,导致分配两极分化的原因是官本位。换言之,高校的分配两极分化实乃窃取了办教育权的官僚阶层结党营私、剥削压迫广大教职员工的结果。
(列位明公,容老衲说几句狠话:新时代的高校,还是不是公有制的单位?还是不是人民的教育机构?还有没有共产党?这种官本位主导的高校制度性腐败,已经给社会主义高等教育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也不知道它还将继续到什么时候。教育要是毁了,你们这些“中山狼”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请原谅老衲这会有点上头,已经不太会用文明的语言了。)
(二)高校分配两极分化的定性
在高校搞话语权和收入分配的两极分化,在政治上,是与党的主张和人民的意志相逆行的背叛行为;在法律上,是违宪的,因而是违反大学章程的,因而是违法的,故而是早晚要被问责的无效行为。
首先,在政治上,这种做法与我党“以人民为中心”的主张相悖逆。人民是有阶级性的,具体到各高校,“人民”构成是绝大多数普通教职员工。各高校党委,如果你那里出现两极分化,少数精英群体的收入把绝大多数普通劳动者甩好几条街,你这叫哪门子“以人民为中心”?人民将教育事业和教学机构交到党委班子手里,您老总不能说“这届老师绝大多数都不行”,所以就该抛弃他们,就该搞两极分化吧?
其次,这种做法是违宪的。其所违反的具体宪法规范,详见宪法总纲第一条第二款第三项、第二条第一款、第三条和第六条第一款之规定。单就分配而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分配原则是按劳分配(为主),公办高等教育机构并不存在“按劳分配”之外的“多种分配形式并存”的因素。因此,在公办高校搞不符合“按劳分配”的两极分化的分配,肯定是违宪的。这个违宪责任由谁来负、怎样负,应思考之。往大了说,中国社会到了利益结构调整的时候了;换句话说,我们到了尊崇和回归宪法的精神、基本原则、根本规范的时候了。
再次,这种做法是违反大学章程的,因而是违法的无效行为。大学章程是依法制定的高校内部治理的最高法律文件,违反大学章程的行为即为违法的无效行为。据我所知,但凡关系到全体教职工切身利益的评价机制和分配机制,基本上都没有经过高校“权力机构”(教职工代表大会)审议通过的程序。
最后,老衲真心劝戒中国教育的领头羊们,莫玩火。“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不是说着玩的,真心希望贵校没有出现收入分配两极分化的情况。你们必须清楚,这样的做法——且不管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是违宪的、违章的、违法的无效行为,是终将要被问责的恶行。党委领导班子集体自然是要为此错误行为承担政治责任。除了政治责任,还要追究该行为主体的法律责任。
三、避免高校分配两极分化的对策建议
防止高校两极分化,需要内外兼备的对策。高校各种怪现象,总根源是官本位机制代替了依大学章程进行的民主治理机制,表现为高校人员的地位和话语权的两极分化。老衲我三年前曾专门探讨过这个话题,写了个“落实大学章程民主治理机制研究”的小东西,还曾向一个专科学校的校刊投了稿,结果给毙了。这里简单重复一下当时的一些思考。
一是外部的监督对策。高校主管部门要管好高校的预算决算(钱袋子)和人事考核任免。巡视本也是很好的外部监督手段,可惜如今也变了味,成了样子货。巡视者与被巡视者之间,不过是在做“买卖”,有点像小时候玩的“翻花绳”游戏。今日之巡视者,昨日亦是被巡视者;今日之被巡视者,明日亦将成为巡视者。于是,放着十分明显的收入分配两极分化情况不管不问,弄一套不明觉厉的话术故意避重就轻,摆一堆无关痛痒的“正确问题”。)
二是内部的民主治理机制对策。落实依章程民主治理的机制,一是从理顺分配机制入手。定编、定岗、定薪;党政管理口只考核本职工作,不参加教科研绩效考核;对关键少数实行限薪,校党委率先垂范、向全校公开其成员的年收入。二是加强党内民主,让普通党员与党的纪律部门直接勾连、让党和人民的意志在党支部成为圣旨和尚方宝剑,保护持不同意见的同志,凡有问题反映必得“完全公开”的回应。三是完善高校权力机构的会议制度,特别是,建立健全其对学校领导集体的质询、问责和罢免机制。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可以是上级党委教育引导组织广大“普通教师”,对高校的“关键少数”进行监督与考核;而不能搞成了党代替人民当家作主,校党委成员的好坏评价居然只有“副高以上教师、科级以上人员”才能参与,学校权力机构实际上都不能决定这些“大和尚”的去留。这个人事制度安排与党中央“为了、相信、依靠群众”的主张不相符合,也与民主集中制的宪制权力架构相冲突。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违反大学章程的行为一般都是抽象性为,对该行为法律责任的追究始于启动学校民主治理机制判定该行为无效。所谓违法的无效行为,从法理上讲,就是自始无法律效力的行为。法律对无效行为的处理,总原则是恢复原状,同时追究责任主体的法律责任。民事责任,比如停止侵害、赔礼道歉、消除影响、赔偿损失等;行政责任,比如通报批评、承认错误、恢复名誉、返还权益、撤销并纠正违法的行政行为、行政赔偿等;乃至可能会有的刑事责任,除了主刑外,还应有附加刑,比如没收全部违法所得(含职务工资部分)、罚金、剥夺政治权利等。至于到底怎么追究,这是个案处理的法律技艺问题。当事人不清楚的话,可以私下里找老衲坦白。老法师俺免费给你做法律咨询,保证专业,保证不吓唬你。据说,“这笔账总是要算的”,您老可不要心存侥幸。
写到这里,可以打住了。该说的都说了,明白的用不着我啰嗦,装不明白的谁又稀得搭理我。万一有清醒的慎独慎终之士呢。唉,其实老衲知道,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现在说这些,基本上就是嘴上抹生石灰——自残。
留个自恋自嗨的尾巴
费半天劲弄出这么个小玩意,结尾也自恋自嗨一回。老衲以为,所谓学术,无外乎求真;其所遵循的学术规范,举要为理论和事实的逻辑一致性。那些把形式规范当作学术规范的唯一“真”的,基本上就是在装十三。不信您老瞅瞅,老衲的这个小玩意儿,与那些虚头巴脑的“学术成果”相比如何?可有哪个学术平台愿意发表?
无-所-谓,老衲我只在乎念真经。你玩你的蛇,我念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