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条新闻刚上了热搜,又被悄然隐藏了起来。
这条热搜清晰明了地指向了一个地名,“小红楼”,坐落于上海市杨浦区许昌路632号。
然而,吊诡的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是公开发行的纸质地图、电子地图、淘宝可送达的区域列表上,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图源:《等深线》程维
“小红楼”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
但实际上,这里却曾是缔造赵富强从小裁缝到十里洋场名流,再到被曝光圈养性奴、暴力发迹、官商勾结而沦为阶下囚的奢靡“地下宫殿”。
在最新的视频中,“中国经营部”记者独家进入了红楼内部,拍到了它遗留下的皇室般装修、无名套房内藏着的暗门、以及直通“十四美”的卧室……
这里曾有20多名年轻女性长期遭受性侵、毒打、强迫取卵、性招待,充斥着金钱、暴力、胁迫与罪恶,是用女性血与泪浇筑而成的无间地狱。
虽然很多写这条热搜的文章都消失了,但今天我们还是想再来聊一聊上海小红楼案。
最大的原因是,我发现当网友们在忙着为受害者感到同情、为赵富强感到愤怒而大声疾呼的时候,一些人竟又开始鼓吹“卖淫合法化”了。
他们认为,假如卖淫合法化了,那么卖淫行为就会被纳入监管之中,而从事性服务的女孩子就能得到合法的保障,比如,可以享受保险和福利,可以有正常的上下班时间。
如此一来,雇主就不能“强迫”女孩子,至少不能像现在这么“随意强迫”。女孩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想做就做,不想做随时退出。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01
赵富强手里第一个从事性服务的小姐,是他的前妻宗某。
宗某是自愿的吗?当然不是。
号称“杨浦没有我搞不定的”赵富强的故事,还要从两家美发厅说起。
2000年左右,上海第三产业GDP增加值比重超过50%,美发厅数量猛增。仅在31平方公里面积的上海市南桥镇,2001年的美发美容店数量就达到了344家。
扎堆开美发厅的原因是这个行业在当时堪称暴利。据说当时一次烫发的利润在70%左右,不仅比做裁缝更轻松,来钱还更快。
这契合了赵富强“什么赚钱做什么”的理念,于是他先后开了“旺盛美发店”和“欢欢美发店”。
但这样的收入依然无法满足赵富强对金钱的渴望。于是,拿美发店当幌子,他开始进入更加暴利的色情业。
手头没有小姐怎么办?赵富强干脆盯上了自己当时的老婆宗某。宗某成为了赵富强的第一个“PUA成功案例”。
出身农村、思想单纯的宗某,在赵富强的花言巧语面前,根本“来不及”思考。
面对“如果你爱我,就应该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多付出一点,等有钱就不做这个了”这样的鬼话,她真的信了,也真的付出了。
赵富强告诉她,如果有警察来查,就咬死了不能承认卖淫。即便被逮个正着,也绝对不能供出“赵富强”这三个字。她都照做了。
她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了对这个男人的爱。
然而这个男人却在她的价值被榨干后,让她“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她境况如何。
只有妻子一个人做小姐,来钱肯定不够快。为了拉更多年轻女性下水,赵富强盯上了家政招聘。
当时很多来上海做家政保姆的,都是从农村过来、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赵富强就假借找保姆,用高薪作诱饵招人。
刚开始的时候,赵富强表现的像个十足的暖男。在获取了女孩们的信任后,就寻找机会强行发生性关系。
这个时候的赵富强会表现的更加暖男,赌咒发誓说自己对她是真爱,绝对“会负责一辈子”。
然后,强迫女孩子为他卖淫。
女孩子做梦也不会想到,赵富强的承诺不是“负责一辈子‘对你好’”,而是“负责一辈子‘给我钱’”。
一次卖淫150元,要如数上交。等到发工资的时候,赵富强又拿出“一起为家赚钱”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将女孩子用身体换来的钱占为己有。
毕竟,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啊!
要知道,当时的150元,按照平均工资涨幅来看,相当于现在的750多元;而按照GDP的涨幅来看,超过1700元。
如果这个时候,女孩子表现出一点点的不顺从,赵富强就会通过暴力手段来告诉她“不听话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会把强奸过程录像,如果拳脚还嫌不够,那么赵富强就会威胁将卖淫的事告诉女孩老家的亲戚朋友,把视频公布出去,让她的名声烂透,让她的父母抬不起头。
对一个农村来的女孩来说,这远比暴力殴打更加可怕。
随着赵富强生意“越做越好”,他发现这些村里来的女孩子,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客户”了。他要找更高阶层的女孩子,家政行业显然不行。
于是,赵富强开始物色更有影响力的项目进行投资。陷入资金紧张的上海万际文化传媒,成为了他的猎物。
赵富强买下了上海普法节目《平安上海》背后公司的51%股份,然后转移到前妻林某名下,自己正式成为了这档节目的实际幕后老板。
正是靠着这层伪装,16岁辍学、高中都没毕业的赵富强,居然能够在日后将美国留学归来的高材生陈倩,诱骗到手,成为赵富强口中“被取卵的母鸡”之一。
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陈倩,面对经验丰富的老司机赵富强,完全丧失了判断力。
她每天负责接待官员,从同事口中听到的都是赵富强“人傻钱多”,“是个大善人”。跟着赵富强回乡后,看到的是修桥补路的事迹。
于是,即便她发现自己工作的地方戒备森严,到处有摄像头,自己的行动也受限制,却并没有在意。
她以为,毕竟自己从事的是法律相关的事业。她所做的,一定会有价值。
直到最后被强奸,并被强迫向那些平日里见到的官员富商们提供性服务的时候,陈倩才如梦方醒。
然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在被赵富强持续一个小时的殴打和强奸后,陈倩选择了报警。
但当时接待她的警察却将这件事视作一起普通的家暴,说“这也不严重,而且跟着赵富强不是挺好的吗?”
最终,陈倩没能逃离赵富强的魔爪。施虐之后,赵富强将陈倩关在屋子里,强制注射催卵针。
连续十几天不间断的打催卵针后,陈倩被戴上了眼罩,在没有注射止疼针的情况下,直接刺穿身体进行取卵。
取卵过程导致陈倩得了严重的腹腔积水,躺在病床上一个月,同时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仅据陈倩所知,连她在内被代孕的就至少有4个人,其中2个都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女孩子,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供人发泄的“更好”工具。
陈倩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于性格迥异的女孩,赵富强还会通过仔细观察,采取不同的手段来分别控制。
比如,有的女孩喜欢孩子,赵富强就会强迫对方生下一个小孩。
2010年,蒋某通过招聘网站进入了公司,赵富强强奸并使对方怀孕。当蒋某母亲劝她离开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说:
“孩子还有赵富强的血脉,而且如果没有了赵富强孩子也没办法办理入学。”
有的女孩渴望能和赵富强一起分享“地下王国”,在被压迫、剥削后,自己也能成为“组织”中的小头目。
2015年,许某就因为赵富强一句“我开的这家舞蹈学校未来交给你运营”,放弃了去韩国留学的机会。最终换来的,却是成为赵富强的赚钱工具。
…
很多人会觉得奇怪,一个个留学归来的高材生,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落入赵富强的魔爪了呢?
其实,除了赵富强控制人的手段高明外,“平安上海”这样的品牌号召力,也给予了他极大的伪装空间。
网上流传两个虎口脱险女孩的亲身经历,揭示了赵富强的招聘套路。
他先是在正规的招聘网站上,发布一个看起来无比正规的岗位,引诱女孩子来面试。
面试过程很简单。在经过一个需要刷卡才能进入的电梯后,会有人带你进入一个富丽堂皇的面试间。
面试过程中会不断的暗示你:一周有几天需要住在这里。老板有时也会在这里过夜,这个时候你就必须在这里值班。
面试成功与否的最主要标准就是外貌,如果你长得好看,赵富强会不惜成本的拉你下水。
中午,这位老板会亲自带着你一起吃饭,一边吃他会一边告诉你,房子、车子、奢侈品,你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满足。
而且,和一般的老板不同的是,他喜欢让女人“掌控权力”,因为他觉得女人比男人更会做生意。
如果你拒绝了,他就会派出手下的女孩尝试继续说服你,还会给你发金额不低的红包,企图尽可能的动摇你的决心。
有人在这样的利诱下,察觉到了背后的不正常,而有人却落入了赵富强的陷阱,成为他手下的受害者之一。
从美发厅开始,逐步构建起一个销金魔窟,赵富强不是第一个人。
02
2009年,16岁女孩子方某(化名),来到上海求职。
她的小姨介绍她进了乐乐美发厅,自此,她被老板张九勤囚禁长达4年,与世隔绝。
普通女孩子的16岁到20岁,在经历高中毕业的悲伤,和大学生活的多彩。而方某的这4年,经历的是毒打、霸凌、灌尿,头被按在水里,造成双耳耳膜穿孔。
她形容当时的感受:“水灌进鼻孔、耳朵,越挣扎越难受,随后窒息、失去意识,感觉马上就要死亡。”
这导致她得了非常严重的“创伤性应激障碍”,每次洗澡都要用浴帽罩住耳朵,用冷水洗脸甚至会让她感到窒息。
她进去的时候,拥有一部诺基亚的彩屏按键手机,已经可以向身边的小伙伴炫耀半天了。
而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客人在iPhone手机上玩“水果忍者”,她才第一次听说,手机是能上网的,屏幕是可触控的。
她不是这间美发厅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有人形容当年这家美发厅“只见男人进去,没见女人出来。”
在这里,被囚禁时间最久的姑娘,长达12年;最小的受害者,年仅14岁。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的女儿、姐妹、朋友,被囚禁在这样毫无希望的空间里,经历12年的非人折磨,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而将方某拉下深渊的,却是她的小姨。
这位小姨曾经也是一位受害者,如今却心甘情愿的成为老板最忠心的下属,不仅把方某骗来,还在她逃跑时,企图将其抓回去。
控制了小姨的心智、比赵富强还狠毒的乐乐美发厅老板张九勤,穿着粉色的T恤,看起来精明强干。
可能因为性别优势,张九勤能够对女性的心理有更深刻的理解,因此对自己的手段信心十足。
赵富强在“在杨浦没有搞不定的”,而张九勤则对女人“没有搞不定的”。
张九勤在社会关系方面,确实很有一套。她不仅能够“搞定女人”,也能够“搞定客人”。
当她手下的一位小姐由于受不了虐待,秘密请求客人带她逃离魔窟之后,张九勤立刻就锁定了这位客人。
一个电话打过去,告知其如果不希望找小姐的事情被老婆知道,以及正在上小学的孩子受到伤害,就把带出去的小姐送回来。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客人对小姐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被送回去的女孩,直接被打瘸了一条腿。
利用这次机会,张九勤好好的在女孩们面前炫耀了一把。她自称父母是新加坡富商,自己当过兵,黑道白道通吃,如果再有人敢逃跑,结局只会更惨。
可是,还有什么结局,比呆在这个人间地狱更惨呢?
于是,2013年8月的一天,趁张九勤放松警惕的时候,几名女孩冒险逃出美发厅,跑进了川沙镇附近的派出所。
面对来拘捕的警察,张九勤怒吼道“你们搞什么?”然而很快,张九勤就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原来,她所立的富二代人设、黑白道通吃,完全是假的。
据同乡张文芳称,张九勤兄弟姐妹很多,有3个哥哥、2个姐姐和1个妹。而她的父母就是普通农民,母亲在她没出嫁之前就去世了。
张九勤读书经历比赵富强更短,小学就退学了。赵富强来上海做的是裁缝,张九勤来上海干的是粘鞋底。
同样是从小县城来到上海开美发厅,同样是利用美发厅作为幌子欺骗涉世未深的女孩卖淫,张九勤比赵富强更加简单粗暴。
她招揽员工的时候,不会像赵富强那样展示自己富丽堂皇的办公室、豪车、“给你一切”的承诺。她只找那些对自己现状不满意,或者落难的女孩子。
如果一个男性的美发厅老板,让一个女孩子去一个装修华贵的房间里面试,开着豪车带她去吃午饭,或许女孩子心中还会有一点怀疑。
那么当这个角色换成一个女性,说自己在招学徒,学成后你可以选择在上海或者回老家,自己开一家美发店,那么相对而言,女孩子的警惕心就会放松很多。
等到她们发现真相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想要退出的时候,已经晚了。张九勤会把店里所有的女孩子叫过来,轮流扇你耳光。
刚开始的时候。张九勤的态度还算和缓,会跟你商量“要不要试一个月?”接下来,如果你还是不肯顺从,将会被变着花样的折磨。
四五个人将你头冲下塞进一个桶里,反复提拉,溺水的恐惧和水呛进鼻子、耳朵的痛苦,会让你永生难忘。
然而,受尽折磨后,还是得用身体去帮张九勤赚钱。
店里每天1-2万的收入,都进了张九勤的腰包。客人的小费也要如数上交,仅在每个月给女孩家里寄点钱,用来掩人耳目。
而如果哪个女孩一天业绩没达标,或者店里没有客人,就会受到惩罚。
对内,张九勤过着慈禧般的生活。
女孩子要伺候她梳头。只要张九勤心情不好,或者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比如身上的饰品碎了、眼皮跳了…马上就要把女孩们叫过来,打一顿来消灾。
对外,和赵富强一样,张九勤也极力打造“慈善家”的人设。
2010年,张九勤为玉树地震灾区捐款5万元的照片,登上了上海中华职业教育基金会的网页。
而被她侵害的女孩们,没有一人获得赔偿。
她们当中,轻则患有妇科疾病,重者椎体压缩性骨折。绝大部分都和方某一样,患有“创伤性应激障碍”。
这些女孩子,大概率将会一辈子活在“我曾经被迫做过小姐”这个阴影里,无法像我们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阳光下。
03
支持卖淫合法的人,认为可以解决上述问题。合法化的制度会赋予小姐们尊严,不会让她们背负着耻辱,在阴影下求生。
他们认为妇女有权“用她们的身体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一个人“自由意志”的体现。
真的是这样吗?
目前,全世界有15个国家可以合法卖淫,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荷兰。
早在被“性禁锢”笼罩的中世纪,欧洲各国对性欲的压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有的人为了压制欲望不惜自残。
然而在荷兰,卖淫却是被容忍的。这也导致了荷兰在此后的几百年中,赢得了“性都”的称号。
在赵富强忙着开美发厅的时候,荷兰正式通过了一项决议,在2000年将卖淫活动正式合法化。
荷兰政府对此的预期是:有效改善小姐的地位和工作环境,同时实现打击人口贩卖、非法卖淫和未成年人卖淫的目的。
此后的20年里,荷兰成为了卖淫合法化支持者们口中的“成功案例”。
至少,卖淫合法化能够在有人说卖淫不好的时候,可以用“卖淫犯法吗?”来反击,但也仅此而已。
即使对卖淫宽容到合法的荷兰,小姐的地位依旧是低人一等的。
并且,由于合法化将这些女孩子从事卖淫的事实公开化,一旦注册成为小姐后,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她们就丧失了普通人所应该享受到的“尊重”。
当她们在争取获得和普通人同等“尊重”的时候,会用面具蒙住脸。
如果合法化没有解决小姐们的尊严问题,那么是否解决了被迫问题呢?
很遗憾,也没有。
所有卖淫合法的地方,法律都规定需要女孩子提供完全出于自愿、而并非被胁迫或者被诱骗的证明。
利用工作许可证将外国妇女带入这些国家的皮条客们,则会教她们话术,从而轻易的通过警察的盘问。
根据国际移民组织一份报告指出,1994年,荷兰有近70%的被贩卖妇女来自中欧和东欧国家,而德国75%的小姐来自南美国家。
2001年,在荷兰卖淫合法化一年后,有8个荷兰受害者支持组织报告说,贩运女孩来荷兰卖淫的人数有所增加;有12个受害者支持组织报告说,来自外国女孩人数没有减少。
而且,由于合法卖淫严格的限制条件,以及需要缴税,导致女孩们更倾向于选择来钱更快的非法活动。
也就是说,正是“卖淫合法化”,“迫使”小姐们选择了非法活动。很难说这是无奈,还是讽刺。
更让支持卖淫合法化打脸的是,20年后,荷兰宣布:卖淫合法化是一个败笔。
荷兰内政部长Lodewijk Asscher说:“当我们将卖淫合法化时,我们的无知应该受到谴责。”
卖淫合法化,受益的终归是性产业的既得利益者,而不是战斗在一线、用身体供养皮条客、妓院和税收的小姐们。
支持者们总是假设合法化能够降低女孩“被迫”的情况,却根本无视小姐们的弱势地位。
在妓院老板、皮条客、顾客面前,“自愿”和“被迫”,有区别吗?
尾声
2019年,在最高级别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督办下,盘亘上海二十年的赵富强势力被连根拔起。
他的团伙中,有37人分别被判处2年半到20年有期徒刑,赵富强本人被判死缓。
此外,上海市杨浦区政法委原书记卢焱,杨浦区法院原院长任湧飞,以及杨浦区多名国有企业工作人员、派出所警察、工商所工作人员等也获刑1年半至10年不等。
可想象的是,在黄赌毒管控如此严厉的情况下,尚且还会出现赵富强、张九勤这样的魔头。
在他们手底下,想让一个女孩子说自己是“完全出于自愿”,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实际上,卖淫不是小姐的自由选择,买春才是嫖客们的自由选择。
李云迪可以选择找个恋人,也可以选择结婚,只不过最后他选择了嫖娼。而他嫖娼的小姐,能选择做李云迪的恋人,甚至和李云迪结婚吗?
而且,如果出卖自己身体换取报酬,这不是物化女性,那什么是物化女性呢?
荷兰组织SOA Aids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90%的荷兰卖淫者经历过暴力。
阿姆斯特丹审计院最近的一份报告认为,在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仍然经常发生人口贩运。有专家认为,自合法化以来,人口贩运一直在增长。
这就是卖淫合法化的现实。
正如罗翔所说:如果重要的个人利益可以放弃的话,那一定会变成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如果因为某一项犯罪屡禁不止,就承认这项犯罪合法,这不仅是法制的倒退,也是对所有处在弱势地位的人民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