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观察者网余亮引用了一句话,叫做“左派无能,右派无耻”。
没有完全了解余亮引用的本意,但这句话给人的感觉是:某些人太书生味儿了,有一种文人嘴皮子的阴损。
不错,没有人反对你批评“左派”或“右派”,但你直接用“无能”“无耻”这类字眼跟某派人士挂钩,这恐怕除了满足某些人内心某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以外,别无用处。
“无能”“无耻”,本不是什么科学用语;将这种词与某个群体直接挂钩,用来损人黑人,这种简单化的贴标签做法,更无科学性可言。
比方说,“右派无耻”——但是,难道右派里面,就没有“无能”的人了吗?就没有“无知”的人了吗?就没有既无耻又无能,还无知的右派朋友了吗?
因此,所谓“右派无耻”,如果是说“右派只是无耻”,那我们是万不能赞同的,是要郑重为我们的右派朋友鸣冤叫屈的!!!
因为,这对于我们右派朋友中的无能者、无知者,以及兼具无耻、无能、无知这“三无”属性中的两种或三种,如既无耻又无能还无知者而言,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单一个“无耻”的品评,怎能概括右派朋友的全貌呢,岂不是太不客观,太不全面了吗?
因此,如果所谓“右派无耻”,是说的“右派只是无耻”,那倒颇能反映某些人作为片面的概括者的“无能”了。
拿我们最熟悉的右派朋友汪芳老师来说:她就不单一个“无耻”,还有“无能”,还有“无知”。
①“满地无主手机”式的造谣传谣,被揭穿以后还要死鸭子嘴硬,抛出“你没看到,不等于没有”的金句——是为“无耻”;
②一触即跳,动辄骂人是“极左”,(从公知角度看)不讲策略性,这种“傻大姐”属性,堪称“无能”;
③不识“常凯申”,不知“章北海”,故而不说她“无知”,怕也不行。
可见,汪芳老师一个人身上,就集中表现了当今右派公知和公知粉“无耻”、“无能”又“无知”(或曰“无脑”)的三重属性;怎可以说,右派只是一个“无耻”呢?!太不“理中客”了吧!!!
当然,如果所谓“右派无耻”,是说“右派主要是无耻”,那我们举双手赞成。
确实,在“无耻”“无能”“无知”这“三无”属性中,我们的右派朋友,主要是“无耻”,这应该是毫无疑义的。不过,必须讲清楚:所谓“无耻”,到底是什么。
右派的“无耻”性,说到底,就是代表了一小撮既得利益者,屁股歪向了绝非社会“弱势群体”的资本家们,而且还要郑重其事摆出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当人民某种程度觉醒了,起来了,自主地批判“公知”们了,被批判者就原形毕露,对人民破口大骂,“极左”之类一顶顶吓人的大帽子就来了;甚至,对敢于批评他们的网民开除“人”籍,骂人家是“蛆”“畜”“犬”之类。既不代表人民,又要宣称自己代表人民,被人民批评了不仅不接受还要大声辱骂——这不是“无耻”是什么???简直“无耻”到了一定境界。
我们再来看看所谓“左派无能”。
这个意思,当然也不是余亮原创。据了解,老早之前就有人抛出“左派无能”论。其根据是:你看看你们几十年来又不掌权,又没干成什么“事”,你们就会批判,就会站在道义制高点指指点点。
问题是:能“成事”(他们所谓“成事”,多半是“掌权”之意),不一定要“有能”,有时候只要你尽可能“无耻”就行。也就是说,“成事”和“有能无能”之间有关系,但没有必然联系。
我们看到,历史上,有些本来平庸无能之辈,在特定社会历史条件下,也可以被推到前台,成事掌权。如拿破仑的侄子路易·波拿巴。为了告诉大家一个原本平庸可笑的人物何以扮演了“英雄”的角色,马克思才写下了著名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另一方面,“有能”也不一定成事(掌权)。如遵义会议之前的毛教员,就屡屡被排挤打击,并不乏不掌权的时候——你能说那个时候的他就“无能”么???
何况,从历史事实看,拉开历史的距离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样带着历史近视眼地看,“左派”真的没有“成事”吗?前三十年是谁在把舵,是谁在带领亿万劳动者打下被今天某些人拿去炫耀吹嘘的基础???甚至应当说,新中国本身就是一个“左派国家”,一个左派当国成事的所在。
所以,某些人所谓“左派近几十年来没有成事”的指责,反倒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一个铁定的事实:我们中间,有人出卖了我们……
不过,真正的马列毛左派,是从来不怕做自我批评的;决不能像毛教员批评的那样,马列主义对人、自由主义对己。所谓“左派”中,当然不可能完全没有“无能”之辈,毕竟林子大了。
而从刚刚过去的成都49中舆情事件看,“左派”阵营里面实际上同时出现了两种不良倾向:一是完全附和“粉红”的“颜革”论,跟“粉红”完全操起同一副腔调,甚至堕落到害怕群众,要禁绝所有群众质疑和群众行动的地步;二是完全跟右边的朋友,即公知和公知媒体穿起了一条裤子,利用虚假信息瞎带节奏,愚弄群众,在基本事实弄清楚以后还要钻牛角尖。前者可谓“粉红化”,后者可谓“公知化”;不过这两者,看上去都跟“无能”没什么关系,更像是能力没有用对方向。
“左派无能,右派无耻”的饶舌,看上去是在批人,实际上恐怕更多是在“秀优越感”。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那样,现在确有那么一些打着“爱国”招牌的人士,标榜“中派”立场,以为自己高明,煞有介事说什么“极左极右都不好”,右批公知左批马列。他们当中的极端者,甚至,早已把马列毛左派看做敌人,打成异端。
说到这些“中派”分子,看到他们的“调和”色彩,不禁又让人联想到历史上的今天,即55年前的今天,获得通过的某著名文件里的这样一段话:
“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同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剥削阶级的谬论的斗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根本谈不上什么平等。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在各个文化领域的专政,无产阶级继续清除资产阶级钻在共产党内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代表人物等等,在这些基本问题上,难道能够允许有什么平等吗?几十年以来的老的社会民主党和几十年以来的现代修正主义,从来就不允许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有什么平等。他们根本否认几千年的人类历史是阶级斗争史,根本否认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根本否认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革命和对资产阶级的专政。相反,他们是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同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一道,坚持资产阶级压迫、剥削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和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他们是一群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分子,他们同我们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丝毫谈不到什么平等。因此,我们对他们的斗争也只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对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系,即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独裁或专政的关系,而不能是什么别的关系,例如所谓平等关系、被剥削阶级同剥削阶级的和平共处关系、仁义道德关系等等。”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根本谈不上什么平等”——而我们今天那些,瞧不上“无能”的左派又看不起“无耻”的右派的,自命高明的“中派”朋友们,不正是在寻求这种“平等”么?不正是在一边鼓吹“西化不是出路”(这是对的),一边又在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谨防美帝把我们逼左了”么???要在根本上无法平衡的两者——劳资利益之间、社资道路之间,谋求什么“平衡”,这怕就是某些“中派”人士的如意算盘了。靠不住,行不通。等到有一天,“事急矣”的时候,他们多半是要么向左跑入“无能”阵营,要么向右跑入“无耻”阵营。
最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照着说一句“中派无知”,或“中间派无脑”呢???
来啊,互相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