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纪实作家,写过三部著作,最后一部《百兴村》历时4年3个月才搁笔,写就156万字60集电视剧本,是写河北省武安市一个分田20年后又学习南街村把承包地收回来集体经营,腾出劳力兴办村办企业,实现共富的典型农村。因为经营形式跟国家推行的土地继续私有化的“流转”政策不相符,中国文联出版社未能通过,责任编辑李老师把两万三的书号费退给我,但他不甘心,又给我介绍到天津出版社,书号费三万,我也认可了,李老师说等书号下来再付款。于是我就等候消息。可是等到的结果是领导也认为书中写的内容是否定总设计师的农村改革路线而放弃了。尘封了三年后又有朋友推荐给深圳出版社,以为是小出版社兴许能放行,但是赵编辑一听是上下两册156万字便说“像您这本书(书号费)大概是4万元—4.5万元”。我至多能印刷1000套,每套光书号费就40多元,那定价得多高?所以我死心不办书号自印样书放在网上,有网友索要就快递过去,给我个工本费。这样扩散出去以便遇到大款能出资当制片人拍成电视剧。网友中熟悉我的,对此内容热心想看的我就送一套让其先看看。过大年了,一些网友陆续在微信中留言给我拜年,没微信的就用短信或打电话给我拜年。有一位女网友网名叫“善良厚德”,往年拜年是最早的,可是今年到正月初六(2月17日)也没反应。于是我主动给她打电话问她过年好,是在北京家还是回吉林老家了?她无力而痛苦地说“好啥好?这个年过得太痛苦,没回吉林。节前因为对门的男人总骚扰我,忍无可忍我都报警到宋庄派出所了,惹了一肚子气。现在头疼得厉害,吃8片镇痛片都不顶用。”我说“养生堂郝万山说不生气就不得病。你不懂吗?气大伤身,跟没道德没品质的人生真气犯得着吗?”她说“有好多次了,门口立柜的门玻璃就是他给弄坏的,我弄块胶合板代替了。再分能忍我也忍了,实在不得已了我才打110的。”我安慰她“以后可别这样了,你把脑血管气暴了就没命了。”她说“我死了就让他给偿命!”我说“你死了谁能让他给你偿命?”她说“我死了就把他叫去,报上这个仇。”
她总用电脑工作,我以为是颈椎的问题造成的。我就到药店跟人家说这种病情,人家给选定了两种药,我买到手给她送去。因为她病了,肯定不能出去采购了,我还买了大蒜、黄瓜和西红柿,还有她念叨的大桶84消毒液。我问她能下楼接吗?她说“你上楼进屋吧,我头晕动不得了。你敲门我给你开门。”我第一次登门,敲门后她痛苦地给我开了门,吃力地回到床上躺下了。我给她端来水杯让她服了两种药但未能见效。看她疼痛的情况我想到了脑出血,建议马上去医院,她说大过年的医院恐怕也不正经上班。我说大过年的医院患者肯定也少,方便。我知道附近新建了个友谊医院,说必须去医院,而且要抓紧。我跟她说她也认识的哈尔滨胡广英,就是因为讨要欠债的官司一审败诉上诉也败诉了,情绪骤变脑干出血啥话也没说,外边有多少欠她账的都没来得及交待,人就走了。她这才意识到了危险。我让她打邀约车,她手机上没有这个功能。我就到小区大门口但也不见有出租车。偶尔来一辆是人家邀约来的。后来有人建议坐三轮车,我看还真有一辆,便问车主去友谊医院多少钱,回答是10元钱,我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准备动身。我上车开进院到楼下门口,上楼接她,她已经下楼,从六层走到三层了。我想扶她她说不用,有扶手。上车时还给车主问声“过年好!”。车主说有10多分钟就到了,但是只能走北门。车到医院北门下车时我掏出一张百元票,她赶紧钱拿出一张10元票交给车主,还不忘说声“谢谢,祝您平安!”北门就是医院病房,而去急诊门诊要走半圈,这时她走得很难坚持了,我要背她她不用,只是用手抓着我的右臂,总算进了医院。经过防疫的检测过程到分诊台领了神内科号交了挂号费,可是神内科说该去神外科,我回分诊台又换了分诊号到挂号处挂了神外科。
进了神外科大夫听了患者自诉就开了一些单子让交费,到收费窗口她交了1500元,我拿着一串单子领她抽血,做心电图,排脑照片。回到神外科电脑就能看出图像了。一个大夫操作电脑,站着观看图像的王大夫就说是脑主网膜右侧的瘤破了,出血了,量不大属于微出血。我对人家医用术语听不准,王大夫就用纸画图给我俩看,说跟赵本山的病情相似。我说赵本山不是抢救过来了吗?王大夫又说他姨也是这种病,是他给抢救过来的。我问他是哪的人,回答是长春人。善良厚德就说“咱是老乡,我也是长春人。这回就靠你了!”我问怎么治疗?用开颅不?他说如果不开颅就用微创技术伸进去把血管掐住。她问出血严重吗?王大夫说“你若是严重的能坐在这里吗?”我问需要多少钱,回答是8万。我问她有钱吗?她说钱有,但是理财的拿不出来。我俩都想不至于到这么做的程度,给止住血不疼了,积血会被逐渐吸收的。王大夫问她做过手术没?她说做过甲状腺手术,让王大夫看她脖子。王大夫让她填写入院单子,因为只身在北京没有家属,王大夫就让我在家属栏里签名,写上我的手机号。与患者关系栏就写上“兄妹”。交款办理治疗吧,一张手推床来了让她上去,她还想把鞋脱了怕弄脏床头。推床人说不怕。到收费窗口交费她递给我银行卡,要交5000元。但是必须按密码,她又不听劝告下床自己按了密码。交完费后又推去前次的拍照室,说是拍照胸部。回来送进收费窗口对面的抢救室,就不让我进了。她啥也没交代。不一会儿室内递出一个黑塑料袋,里边是她的棉服和手表,让我带回去。还给我一张纸让我去病房售货处买他们列出的患者用品。因为她早上没吃饭,我就买俩面包放里一个。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就留一个。回来递进抢救室。因为我没有她家门钥匙,就让里边人把让我拿回去的大黑塑料袋留下,但是人家说她不能戴手表了。我就把装交费单子和手表的塑料袋拿到手。我不情愿立即离开,在抢救室门前恋恋不舍的呆着。因为要跟她保持联系,我打电话要求她加我微信。我常用的微信手机号,她嫌人多人杂,我请她加我专打电话的手机号,她才勉强答应我的请求,也用另外的一个手机号加上我的微信。页面显示:“我是善良厚德”,我回复“好了,不要悲观”她回复“悲观也没用”,我回复“争取止住血”,她回复“待一会儿没事么事你就回去吧”,我回复“好的”,她又回复“现在什么药都没给用呢”我回复“你要吃点儿,不着急”她回复“没有吃的”。我回复“在塑料盆袋里有个面包”。她回复“手表和收据都在你手上呢吧?”我回复“是的。”她回复“一会儿你回去就把手表和手机袋拿给我”。18:39我回复“手机在钱包里”“已经拿进去了”“大夫去了”“我在等签字呢”她没回复。19:00我回复“他们说你自己签字了。”“表不让带”“我回去了”。聊天时长04:44。就这样我走出医院。在公交站等车时我打电话告诉她,她问我在哪呢?我说“我在走廊等也见不到你,就离开医院上公交站了。”她说“回家别忘了洗手。把情绪改善一下,别传给嫂子!”晚上21:45我留言“给你用药没?”她没回复,我又问“现在还头疼吗?”仍未回复。2月 18日01:44我又留言“你现在咋样了?”仍未回复。凌晨05:25我又留言“好点儿没?”2月18日10:47手机提示“对方无应答”“已取消”。2月18日中午12;00手机还是提示“对方无应答”“对方无应答”,2月18日中午12:35手机显示“已取消”。2月18日下午14:27手机显示“对方无应答”这都是我给她发微信留言的反应。我用15311778492手机打她接电话的手机,总算接了,就听她嚎叫喊头疼。
2月18日我去医院想进抢救室看看她,守门的保安员不让进。我去神外科找大夫。他们没有主治医大夫,是现通知,轮到谁就是谁。这次坐在神外科的大夫现打电话通知说患者家属来了,我等几分钟后才来个大夫。我说“患者微信手机没反应了,只能打她接电话的手机,她还痛疼厉害,你们给用止血药和止痛药了应该有效果了,咋还那么疼痛难忍啊?”他不回答。我说我要进去看看她,他说抢救室不让进入的。我说她的开门钥匙我得拿到手,她走得急水龙头都不一定关好。他这才领我进入抢救室。我看用药了,胸前也有类似做心电图的管子,床下有尿袋。我对她说“该通知儿子了,你把房产证都写的儿子名字,你有那么多钱现在不用,啥时用啊?”她还是不想让儿子知道。她儿子在国外回来一次不容易。我说那就告诉你的妹妹弟弟啊!她说“大过年的别惊动他们了。等不头疼就出院回家养吧!”我劝不动她就说“你把家里门钥匙给我吧,你的水龙头滴水走时没拧严时间长了冒漾了就把楼下给淹了。”她同意后我从她钱包里拿出钥匙。大夫就撵我离开了。我带着钥匙到她家一看,厨房里和卫生间的接水池真就冒漾了。我赶紧关紧水龙头处理好。她放在地下的金鱼盆里的六条金鱼有一条翻白儿了,但客厅鱼缸里的鱼还挺活跃。我想喂喂小鱼但没找到鱼食。我怕她手机没电断了联系,找到4个手机充电器。我还想从她的电话本里找到儿子和弟弟妹妹的电话号,有一个“人民日报”的笔记本里记载大量的电话号,但没有儿子和亲属的。我又打开所有抽屉,翻出了好几个银行卡,还有一个装现金的红布袋。我打开看看,有21张百元人民币,有10张老式四个老人版的百元票和一张老式50元票。抽屉里的外币我没带。
2月19日我带着这些找到的东西,还有水杯和牙具又去医院。抢救室告示规定下午4点到4点半可探视,但门前护士说疫情期间不准探视了。我又去找大夫说我给她送手机充电器,不知道哪个好用。再就是我找到了她好几个银行卡,不知道哪个有钱,需要问她。其中有个“社会保障卡”,我们吉林省是新办的,里面既有医保费,也有工资。她北京有工资,这个卡兴许没取现。若能用就不用愁欠费了。这个大夫我记不得是姓啥了,领我进抢救室。她看见我就想坐起来,人家不让。她要喝水,我打开给她带来的水杯,但是躺着没法喝,护理员拿个纸杯,我把水倒入纸杯里人家让她用吸管吸了点儿。之后我给她看了现金,她说老版人民币是保留做纪念的,不要用。另外的当今百元票我给她数着看。这些动作大夫都看见了,大夫说那个社会保障卡在北京没用,就让我用那现行的21张百元票去收费口交2000元。大夫把4个充电器挨个试了,其中一个苹果手机用上了,这个就是打电话的手机。我想再跟患者谈几句,大夫催我离开。我看她不再喊疼了,心里安实许多。我跟她说“因为来了也进不来,我就没让嫂子来看你。”她理解了,她知道嫂子也是80岁的人了。怕嫂子挂心着急上火。等见好了就回家过十五,再领嫂子到家见吧!我遗憾地离开了她。因为大夫还催我找患者儿子电话,告诉我到派出所可能查出来。还说“您年龄这么大了,也不用跑了,就等我们电话吧。原先让给她再交5000元转入病房,这里费用高不说,患者也杂,有创伤的,容易感染。现在看不必再折腾了。”我看大夫不仅对患者负责,也对我关心。我就回到患者家把带去的东西放下,把我给她买的黄瓜、西红柿和大蒜带回家等待了。
2021年2月20日上午,我怕周六人家派出所休息,但是也去看看,还真有人值班。我说我要查阅一个患者在国外儿子的电话号,负责这方面的人员姓吕。他问这个儿子的身份证带来没?我没带,但是身份证号码我记载了,可是未想起来,只好要了吕警官的手机号,回去用电话联系。他也把我手机号记下了。我上公交车才想起手里有患者儿子的身份证号。这时接到友谊医院的电话,我问贵姓?回答说姓赵。是不是我问过人家姓氏的邯郸人不清楚。问人姓氏是不礼貌不客气的做法,但是不问又说话没称呼。有的顺利告诉你,有的就很不情愿。但这个邯郸人没不耐烦,回答姓氏后我问人是哪地儿人?回答是邯郸的。我又问是邯郸哪个县区的?人家说是市内的。我就说我对邯郸所辖市县区比较熟悉,有个武安县现在叫武安市,武安市有个白沙村是恢复集体经济的典型,我写部电视剧本就是写白沙村的。我的意思是和人家密切感情以便关照我的患者。但这次问的结果是姓赵,究竟是不是那位邯郸小大夫不确定。他问我找到患者儿子联系电话没?我说还没找到呢?我刚从宋庄派出所出来。我问患者怎么样?他说现在稳定了,不喊疼了。我在接诊的王大夫之后经问过韩赵谭薛等大夫,他们有的也主动给我打电话,告知我患者的情况,要我做啥。我回到患者家,给宋庄派出所吕警官打电话告诉他患者儿子身份证号码,他查了之后回答我,找不到这个人的信息。于是我给医院打我电话人回电话,说没找到患者儿子的联系电话。他让我去大使馆查找,我觉得太难了。我又去医院看看,但是仍然白去。在走廊空凳上坐了一会儿,跟抢救室门前的护士说进去看看患者的情况,说啥也没用。找大夫,神内外科没人,我问对门的人,回答是你找护士吧!可是室内的护士我没法找,门前的护士是给新来的患者发分诊号的,已经白说了,只好离开回家了。因为医院大夫让我在家等电话,有需要我的就电话找我了,别跑了。
2月21日我在家等一天。自己安慰自己,并不断地给患者念佛,企望佛主保佑其信徒平安。2月22日我时不时地给患者打电话,总是没人接,终于接通了却是个男人声音,是护理员,他说患者不能接电话。2月23日我又不断打电话 ,终于本人接了,我问怎么样?她没喊疼。我问她想吃点儿啥?回答是想吃雪糕。我很高兴,她不喊疼了而且要吃雪糕了,表明问题不大了。我老闺女儿在吉林市职工医大读书时我稍带看她,她就让我带雪糕给她。她在服装部收银台没时间下楼购买,我给她带去了高兴极了。这次她的要求竟然还是让我给带雪糕。她还问鱼缸里的小鱼怎么样?我说游得很活跃,但是地上盆里的有一条翻白儿了。于是我动身去超市买了6根冰激凌,还买了3元钱一包鱼食。可是我到医院神外科后,坐在接诊位置上的薛大夫让我下午3点到4点再来。我说患者要吃雪糕,我带来了,你能不能给送进去。他说患者不能吃雪糕。我只好等下午了。
回善良厚德家,比回我家近。再说我得替主人喂喂鱼呀。我就回到善良厚德家,把雪糕放冰箱里,把鱼喂了,又从冰箱里拿出她的饺子,熘好后吃了,全是素馅的。我想起来了,春节期间她是吃斋的。吃完后我就到她靠窗的办公桌上查找有啥线索?她的电话接打都有打印单,但没有接打人姓名;在短信打印单上有我的手机号,是以前的,其他的号码也没姓名。想通过这个查找她弟弟妹妹的电话号也落空了。她这个人不愿意牵扯家人,我的老电话本里有她妹妹弟弟的电话号,她发现后都给模糊了。这个人个性特强,她想咋办必须听她的,得尊重她的意愿。我在无可奈何时忽然发现旁边有一沓用发套捆绑的小纸条。我从里边找到去年10月份她在吉林市一家药店买药的字条,开头是她的名字,中间是药店的电话号。于是我就打过去了。人家问我有啥事儿?我说了想通过你们找个人。人家问我会员号。我回答了,人家说买药人不是会员,是用另外的人会员卡购买的。我请人家把那个会员号主人电话号告诉我,还真有这个人。我打电话过去,是女人声音,问有啥事儿?我说你的朋友病危了,需要通告她的亲人。她说她认识朋友的妹妹,但是没有手机号,知道家地址,可以去家里告知。我谢谢她,终于有办法了,轻松了许多。我还记了她社保卡证件号码220204195512012188,社保账号F17121078,银行卡号62172108020009982669密码(不宜打在这里),舒股密码(不宜打在这里),社保存款账号07—292000460327528,客户编码1622501575631906右上角NO(吉)05—003177505。这是我要跟本人商量哪个卡里有钱,密码对不对,我能不能代她取出来交费?等我再去医院时过了下午4点,接待大夫还是上午那个人,让我到走廊等候。等了一会儿来个大夫,姓啥我没再问,可能是姓赵的。他递给我一张印有文字的单子让我签字。我以为签完就会领我进抢救室了,但他回屋又给我个半截纸单,我不戴眼镜啥也看不清,他让我在末尾签上名后,又指点让我在上面各项圆圈里打上对勾,之后在每项后全签上名字,好像有6项。关于患者治疗情况病情如何只字未提。我的雪糕早晨买的,带回去尽管存放在冰箱里,再带到医院已经软化了。我只想快点儿让患者吃着,其他事情都未多想。我说我带雪糕了,他说不能吃雪糕,根本没有领我进入抢救室的意思。我说“即使她欠费了你们也不能停药。你们要想尽办法抢救好患者。她是自己走进医院的,被人抬进医院的都能治好,她这是轻微脑出血。你们要救死扶伤发扬医德,治好了我感谢;否则就不好说了。”他无语。我又说“你们放心,她有钱偿还欠费,只是现在取不出来。不至于像有的患者那样不讲理的不还钱的”。我让他带我进抢救室,他就是不肯,说“你可以回去了。”我到抢救室门口给患者打电话,说“我上午来送雪糕让我下午4点来,我带来了,人家不让进。”她说“你别听他们的框框!”我说“不听不行啊,人家是制度。你让护理员来门口拿吧!”还真就来个女人开门了,我让她接过去给患者,她也说大夫不让吃。没办法我到楼外坐在树下的围凳上,遗憾地看看雪糕有一个已经化了,我掏出去吃了,把剩余的带回患者家里放到冰箱里。回到她家里才想起一件该办的事,就是关于社保卡和银行卡的密码正确否,我代她取款行不行的事儿忽略了。心想明天再去一定进去跟她面商。好在这段时间吉林方面也找到了患者妹妹。患者妹妹打来电话问了姐姐的情况,我“说好些了,不喊头疼还想吃雪糕,但是大夫不让吃,我没送进去。”她妹妹说“做完核酸检验得6小时拿到凭证就订票。”我让她加我微信,我外边没有流量,回家就能加上,联系就方便了。
回到家后,17:24加上四季平安的微信:我是小平
18:28页面提示:你已添加了四季平安,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回复:加上了 我刚到家 一会儿聊
之后接到医院电话,说患者昏迷了。我说我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咋就昏迷了?打电话人并未叫我去,我想是不是不吃东西饿的血糖低了?因为我老伴儿是糖尿病患者,有时低血糖必须赶紧进食。心想她会苏醒过来的。若不再给我打电话来就没问题了。我认为她一定能苏醒过来的。在去医院的三轮车上她很自信说她还有30年阳寿,保证走在我后边。我说你应该给我保留一把开门钥匙,万一出现情况进不去,你就臭在屋里了。她说她死了是圆寂,尸身不会臭的。19:08我给她妹妹回复:才接大夫电话,还在抢救,说是昏迷了。
19:20对方回复:我们刚做完核酸,6个小时能出报告,坐车明天就能到北京。
19:47我回复:好,啥时到站我去接站。但愿今晚能抢救过来。我都急死了。不让看,还总叫我。今天去就是签字。方才来电话也也是让我同意。人都不省人事了,不抢救是大夫的作为吗?从初六到现在,我是家属,但不能进抢救室看患者。
对方回复:我知道,现在就等核酸报告了,得半夜12点能出来,我们好订票。
21:16对方回复:我们已经订高铁票了早上8点的车,大约下午2点到北京南站。
22:44我回复:我去接,你和谁来的?
22:48对方回复:我和三姐,我老弟,我们三人。
22:56我回复:好 我戴顶红色布帽子。
总算跟她妹妹联系了,我轻松了,我这个准家属可以交班了。2月24日上午,为了迎接真家属的到来,我把她卫生间坐便盖的卸下来,因为盖圈断了半截,到大眼五金店买了新的安上。她跟我说过,有外派之后,电脑能看电视节目了,就没再去歌华交宽带费,但电视机也能看几个台的节目,可是后来就不能看了,电视机闲置了。我想她妹妹弟弟来了不一定会用电脑看电视,医院不用家属陪护,只是每天再交180元护理费,就有人负责了;抢救室不让家属进入,顶多跟人家协商后能进去瞅瞅立刻就得离开。她啥时出院还不一定,妹妹弟弟们在她家里无所事事,电视也看不到怎么行?我又到陈氏修理电视电脑店想装个锅式外用天线。陈师傅说那早就过时了,现在是用无线盒只要跟外派联上就能看电视了。我问能看几个台,他说能看上千个呢!我说用不着看那么多,能看央视几个台就够了。我问多少钱?他说“260,你给200就行。”因为我在这个小区住的时候,电饭锅、微波炉、洗衣机、台灯、电风扇等出了问题都是他给处理,所以属于他的老客户了。他手里还有活,让我回家等候,12点前到家安装。等他来家安装好了我才动身去北京南站,就已经过了下午两点,未能进站接人。我电话告诉他们出北出口,我怕他们找不到就进去了。结果他们找不到我就打电话告诉我已经出来了。我又从另一通道上来出了北出口见到了他们。他们问姐姐的情况,我说到现在医院没给我打电话,可能是苏醒过来了。我们坐上20路,走了一段,我想让他们姐姐享受个惊喜便拨打了他们姐姐的电话,打通了就把手机给他妹妹。可是手机通了却不接,我又继续拨打,终于有人接了,是女声,说患者5点去世了!我万万没想到是个噩耗,我几乎崩溃了禁不住嚎了起来,也不顾满车厢的乘客和自己的尊严了。老妹妹反倒是劝我安慰我,这样悲痛欲绝已经无济于事了。他们仨一言不发了。20路车开到终点北京站东,想打车也不会邀约,好歹等来辆人家的邀约车,客人下车后我们上车了。师傅未上正路,也可能是上不了正路。我让他走京通快速,他绕走了个大半圈才上了正路。到友谊医院他们仨就去买服装。买回来见大夫,神外科没人对门有人,我们问他他啥也不知道。但是当我说昨天下午我给患者送雪糕不让进,给她打电话她还说“别听他们的框框呢!”他不相信就说“她插喉管了怎么能说话呀?”我说“怎么还插喉管啊?即使插喉管也是我俩通话后的事儿。”看他啥也不知道,但却知道给患者插喉管了。我们觉得可疑,为啥插喉管啊?他却反问“你有血缘关系吗?”我更生气了,没有血缘关系我是送她来医院的,家属签字是你们安排的。“兄妹关系”也是不得已填上的。那是为了你们尽快予以施救,现在人让你们给抢救死了,反倒问我有没有血缘关系了?我顶他说“有,我妈跟她妈是姐俩!”我说啥他也听不进去就让我们去医政科。保安员领我们找医政科,医政科已经关门了。保安员让我们明天8点来。于是领我们乘电梯到地下去太平间。我们见到遗体后,她的上下嘴唇有红色血迹。我看她老弟弟用手机拍照了,我就没拍照。我没问接待人,回答是治疗时形成的。她的两个妹妹没敢进去看一眼,在走廊都站不住了。我也浑身疲惫两腿发软没有地方坐下休息,也跟姐俩回楼上了。他老弟弟亲眼看见穿衣服前给洗浴的过程。
2月25日8点半我在家里接到她老妹妹电话,问我手里还有缴费单子没有?我说“有2000元的单子,在那个装钱的红口袋里呢。”她说他们在医院呢。因为门钥匙在他们手,我也没法拿了。9点多我到医院,他们已经跟医政科交涉完了,我没赶上,医政科怎么答复的我不知道。我见俩妹妹就喊先别交费,可她们已经结算完了。老三昨晚也赶来了,我跟老三和老弟弟到太平间,看了美容师给处理嘴上的血迹,之后又给美化了。然后花500元买了一个运尸棺材,装上去火葬场的车,哥俩上车去了。我的任务结束了。
2月26日7点半我又去死者家,想把我带到抢救室给死者看的证件和手机充电器等拍照下来。我上六层,对门的邻居门口有袋垃圾,表明涉事人回来了。我敲死者家门,没有反应。我想她的亲人不会走啊!往返那么疲劳怎么也该休息两天啊?我给老妹妹打电话,通了却不接。我下楼坐在休闲长椅上又打,几次后有人接了。问她们哪去了,回答是回吉林了,刚出站。让我等她到家再打。于是我又去医院把该拍照的地方都拍照了。我要做下一步的准备。
她的弟弟妹妹们都认可了,说就是钱没到位,不能给你认真治疗。哪儿都这样,吉林市医院也是这样的。
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如此态度了,我为啥还不甘心呢?这就该说说我该尽到的责任了?下边说说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呢?
当年到吉林市学习庞鹤鸣智能功的缘分
1985年5月我调入梅河口市总工会任宣教部长,分管职工宣传文化教育体育,两年后参加市里组织的学习团去吉林市学习庞鹤鸣的智能功。那时候有股气功热席卷神州。学习地点就是吉林市党校礼堂,练功地点就是党校操场。我老闺女儿身体欠佳,所以也带去学习气功。在练功时有一节是对面拉气儿,我老闺女儿就和一位穿戴讲究干净又不乏灵气儿的阿姨成了搭档。很快获知她是党校职工家属,在市东方商厦服装部上班,职务是收银员。当时时髦服装是风衣,她能给享受进货价购买。我3个女儿也都讲究穿戴,于是经她手一次买了3件。气功学习班结束后,相互留了工作单位地址以便于通信联系,同时也留了相互单位电话号。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后来我老闺女儿上吉林市职工医科大学读书,我自然又委托她予以关照。我去省工会参加会议结束后就绕道去吉林市看我老女儿,自然也要看看她。她笃信佛教,都皈依了,是虔诚的居士。赶上吉林市北山寺庙修缮,她有班不能请假,就委托我去寺庙帮忙。我告诉她摆放正殿佛像我抬了一角,她听了很高兴。
由于我发现吉林市有所子龙学校,专门给“高考漏”学生补课按分数高或低决定收费多少,保证考上大学,办的很火。她就陪我跟胡校长商量在梅河口市用我分管的职工学校办吉林市子龙学校分校,招生简章都下发了。之后又与吉林工大协商办机电一体化班。当时这俩班都很有前景,本市《贸易区报》发招生广告后,时任市委书记夫人都给儿子报名了。就在这时单位领导为了解决家属住房问题,决定出售职工学校楼。对外售价60万。我为了保住职工学校,动员宣教部和职工学校(联属办公)的成员各筹10万元买下来。我给主席汇报了想法后主席很高兴,他汇报给主管群团工作的市委副书记。上下皆认为是好事儿,肥水不外流,对外要价60万,对内就优惠5万改为55万。可是那是1992年啊,上哪借来10万元?其他同事没借来我也没借来。后来我想到辉南的兵工厂5523厂。梅河口变为地级市时他们厂工会组织也挂到我们市总工会,他们每搞文体活动都请市总工会派员莅临祝贺,这自然是我的差事,我就带干事去祝贺。因此我与5523厂有良好的关系。他们想出山进城,也是我跟市长搭线促成的。因此我去5523厂协商暂借55万,别要利息,我把三四层让给他们做办事处。很顺利达成,但未做书面文书。几天后厂工会刘主席和曾厂长来看房,正赶上我去文化宫办事,他们就被下楼的工会女副主席领到主席办公室。因为我还未交上款房本在工会手里,人家两家就达成协议以58万成交。我得知后上主席办公室把双方好顿骂。什么“一个姑娘许两家”、“拉出的屎往回坐”、“办事不找当事人”、“5523厂怎么得知市总工会出售办公楼”、“这是人办的事儿吗”等脱口而出想说啥赶劲儿就说啥,也不管以往的关系了。简直把我气翻白儿了。于是我患上高血压冠心病住院了。主席为安慰我说“答应卖给23厂他们还未交钱,你若能筹到钱还先可你卖给你们职校。”我又抱病请保险公司领导(我跟各单位领导都能说上话)帮我去柳河钱庄贷款55万,3分利我也认了。人家认真帮忙真就办妥了。可是往银行打款时赶上周日银行不营业;等到周一上班了,5523厂的钱就到账了。工会主席又答应给我个人两万以表示跟5523厂办成售楼的事有我的功劳。我哪在乎这两万元啊?我在乎的是断送了我们职校的事业。
子龙学校分校办不成了,我得有个交代办事不能有始无终。吉林工大机电一体化班办不成了也要有个交代。于是我在1992年11月17日带着一些搞活动的奖品,如毛巾被、床单、被面等去吉林工大酬谢王老师和杨老师,之后再去吉林市酬谢胡校长。可是我坐去长春在长途客车上就突发心梗了,客车拉着乘客把我送到到白求恩医大二院抢救。这天是山西著名作家路遥心梗去世的黑日子,也黑上我了,幸亏抢救及时我才死里逃生。因为我去不了吉林市了,就通知给我介绍子龙学校胡校长的她来看我,以便回去代我谢谢胡校长说明我没办成分校的原因。她获悉后立即从吉林市赶到长春医院。因为梅河口到长春比吉林市到长春远,她自然先到,直等到我的儿子和大姑爷儿到了她才离去。因为我不能动身了,临时请来护理我一宿的在东北师大读研究生的金姓文友回校了。我儿子和女婿看到她这个姑姑去卫生间倒尿瓶回来,感动极了。她临走时我委托她向子龙学校胡校长说明情况表示歉意,并捎去纪念礼物。
等我被抢救认为脱险后才从走廊进入病房,又住了20天可以回梅河口当地医院继续治疗了,单位派车接我,主治医提示我不能喝酒吸烟,我说没这个嗜好。他又说要禁欲,如果再犯的话一次比一次重。回梅河口住市医院老年病房,春节都没回家。等3月份出院时我办理预退,6月份就应聘到北京京桥大学搞招生工作。我把梅河口的“高考漏”招进去不少,招生效果赢得老校长的认可,聘任我去上庄分校当副校长。有个叫张某真(后来知道是老校长的堂孙)的同事边工作边学习中医班,我就能想起她了,让她过来看看,现在说就是考察了。她了解了学校的情况后跟总校领导也见了面,可以免交学费只交饭费。她很灵通,我建议她学法律,将来做律师。那时候律师业刚刚兴起缺口大容易就业,后来的毕业生不是进了律师所就是自己开办律师所了,都发展起来了。当时她活心了,可是回去还是放弃了,是孩子还小她离不开家的原因。
后来我老爹查出患胃腺癌了,她给推荐了一位杨氏军医用胃镜直接把药物注入病灶,同时电烧病灶的办法。我就把父母带去吉林市。因为这种治疗不用住院,就由她该安排到她家附近的军政招待所了。她不仅早上晚下到房间询问治疗效果,还给不时地带来鸡汤或鱼汤,稍带老人能吃的水果。那时候没有成箱的伊利纯牛,这样的关心和热情感动了我,更感动了我的父母,父母就视她为亲人了。自此就不叫我陶部长改称大哥了。有她的关照我就放心了,总得上班吧。于是就用单位电话跟她询问病父的病情控制怎么样了?当我再去去看父母时她就提议去游览松花湖。因为她三弟在松花湖上游办了个旅游餐馆,生意不错。我们乘游船到上游就没立即返回,而是下船享受了她三弟的招待。我父母都是农民,没出过远门儿,更没有这样的享受。所以觉得这个孩子胜似亲闺女儿了。当我老爹病情好转后,她又陪我父母吃了日本料理。我父母回家后,她也经常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她还请假来我家看我父母。正赶上农历四月十八,我老伴儿和我的4个妹妹陪她去龙泉寺烧香拜佛。那几天我们全家把她当贵宾,尽一切努力招待她。除了我老伴儿买鸡肉鱼等外,我4个妹妹也轮流带好东西来。因为我父母跟我弟弟过,我们在工会的家属楼里住,不想委屈她住父母家就到楼里住。她一口一个嫂子,跟我老伴儿相处如亲姐妹。就在这时她劝嫂子跟她一起信佛。
1994年我到中国政策研究会任办公室主任时她也来了。我家住在大栅栏后边杨梅竹斜街,早上天安门升旗都听得见,她就住在我家,好像回娘家那样随便。我领她到八大处看望我的老同学新华社北京军区记者站站长,在人家里吃了饺子。饭后由这位老哥的脑瘫小儿子领我们上了八大处山。她跟我那个小侄儿玩得可开心了。她希望我给介绍到研究会干点儿啥?但是研究会财务方面不缺少会计和出纳,也就消气儿了。我头次登门拜望马宾老她也随同,给马老留下了很好印象。等我到特产报上班时她也来过了,但觉得这家报社不如意,拉稿子的活她不胜任。我的一位文友兼任《中国特产报》的副总编,我看他还兼任《中国质量报》副总编,这里只是个过渡,指不上,所以我也没挽留她。等到我去人民日报下属的《人民论坛》担任副编审时,她看好了,想过来找份工作干。说儿子也大了,不需要她了。我因为老爹去世了,未能到北京看看,就让大姑母陪我老妈来北京,登上天安门城楼看看。因为单位给我和其他两位小记者租住的大黄庄绿岛物业西楼22层住宅,各有一个房间,赶上那俩小同事出差,她就负责照顾伺候老姐俩。因为是男性居住,卫生间造得脏兮兮的无法下脚,她就蹲在地下用刷子刷,有的地方擦不掉就用手抠。当时还没有钢丝球呢。老妈就劝她“孩子,已经不错了,你别挨这个累了!”她说“咳,男的都这样啊!挨点儿累也不是为别人。我哥是编辑不是记者,出差的机会不多。弄干净了也是我哥享受的多。再说我还能来几回?”她做事就是如此认真,毫不含糊!就靠这种任劳任怨埋头苦干兢兢业业的精神品质,我把她介绍在《人民论坛》工作过的自己承包一个项目的小同事徐某辉,她成了徐的得力助手。那时候报社内部也搞承包,徐跟我关系挺好,自然信得过我推荐的人。她不仅有主见也有远见。她看出徐的弱点和毛病后就以老大姐的态度提示徐,徐有位老乡在高层,他有点儿仗义了,造成不该有的失误干不下去了。后来她自己又找个主,是女性,叫许某,干得也顺风顺水。等她发现对方有不尽人意的弱点后想离开,对方还再三挽留。
后来她按揭买了房子,她买我也买了。得知我老妈也来陪我生活了,她也去我的家看望老人。这娘俩的亲热劲儿看不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娘俩。那么她为啥对我这么信任呢?因为我1992年心梗被抢救过来,大夫对我的三条戒律她是知道的。从那开始我们夫妻就没有性生活了,“用进废退”,我几乎成了中性人。我老伴儿也信任她,她笃信佛教并且皈依了,佛教是清心寡欲的,尤其五戒“杀盗淫妄酒”,若犯戒了就没资格去极乐世界了。所以我俩接触都不忌讳。但是她毕竟是单身女人,必须严格防范,而且要避嫌,她的门是不给男人打开的。我也不能例外,有接交物品时只能到公交站点。说完我俩的兄妹关系,再说说她是怎样的人?
她不仅干净善良忠厚有德,而且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的潜人才!
她见到收垃圾的老太太就热心资助。她见不得孤苦无助的老人,还想开办个养老院专门儿免费收养无依无靠的老人。“等你和嫂子老了我免费收养你们。”我听了觉得想的太大了,就笑着说“你也在做中国梦呢!”她说“您好好活着,不死就能看见我梦想成真!”不用多,就在本小区再购置两套对门的房间,房间里放10张床,养活20位老人是不成问题的。在老家她从小就友爱乡邻,邻居都夸她是好孩子;住党校家属区时也是好邻居;到北京独居时也主动与对门搞好关系,和对门的主妇也都能成为好姐妹。当对门的儿子说孩子想往儿童读物投稿,若能发表获奖了,对升学有利。她就打电话请我给写个稿子替她攒个人情,孩子真若达到目的了咱就积份阴德。她是很少求人的,但是这不是为自己,我就以童心的角度写篇关于端午节采艾蒿插柳枝的短文,怕不把握就另写一篇候补的。她给对门的儿子,人家很感谢她。至于后果如何她没再跟我说。她对于助人的事儿是反对常挂在嘴上的,我自然不宜细问。她的善良我是亲眼看见的,路上有小动物过路,她必须驻足等小动物通过才迈步。路上有树枝或秸秆,她都俯身拾起来放到路外,路面上有石子儿她都要用脚给踢到路边。她太要强了,有雄心但不危害别人,若有人敢欺负她,她会毫不客气应对的。她还特别讲卫生,坐到一个别人坐过的椅子必须铺上报纸或塑料袋才肯落座。到外地遇到摸门把手时都要用手纸垫上。回家后必须洗手,不是现在疫情的时候提倡的。早就如此。参加聚餐都自带筷子。喝袋装牛奶时必须用水冲洗后才对嘴喝。打开罐装啤酒时必须把啤酒罐冲洗后才开盖。喝净的易拉罐都保留着,遇到拾荒的老妈妈就送给她。她干净的表现不仅仅是衣着面容的外表,而且是心灵。美丽的外表容易做到,美丽的心灵真正达标可不容易。她讲究自律,标准是毛主席教导的“五种人”。有个时期大讲“五讲四美三热爱”,我觉得她该是这方面的楷模。她心灵干净得通体透明,仿佛是个玻璃人,你只能观赏不能触碰。我相信她能独善其身,将来会达济天下的。所以我对她的雄心和抱负是寄予希望的。她特别热爱生活,养花养鱼是必须的,不差着经常出差还想收养流浪狗呢。她还特别爱学习爱读书,以前得闲时就到图书馆阅读,后来见到喜欢的书就买。她还爱好书法,到宋庄小堡画家村买笔墨纸,买了颜真卿字帖描摹。为了表示支持我跟吉林广播电视大学一位老友要了两本他主编的《书法大辞典》送她一本。
她还会生活,吃穿戴都很讲究之外,喜欢养生锻炼。以前就早晚跑步,她喜欢夜行,说自由自在,跑累了就背撞大树。对于顶层六楼的居室很中意,觉得上下楼梯是很好的锻炼。后来手头宽裕了就添置了好几套健身器材。因此她身体素质很好,容貌和年龄差距挺大,生命力是很强的。有次参加某单位举办的长跑活动,她还拿了冠军奖。她还参加了舞蹈培训班,不是交谊舞和广场舞,在站点儿她给我比量过,舞姿挺美。她说若有舞曲会更来情绪的。这样强势的女人是不会屈服一般人的,但是往往多不如愿。她儿子出国生活仰仗岳父过得很好,她很放心,把孙儿孙女看成宝贝将照片摆在客厅专桌上,前边放置了各式坚果和水果。因为自己经济独立了不去庙里就独居,过准尼姑的生活,显然这跟她信佛有关系;对丈夫也疏远了,丈夫也理解她宁愿她孤身在北京打拼。由于专心致志于事业上就孤僻了,很少交往。有话在电话里说完就挂断,不听你多说。若听到耳熟的旧话就不耐烦了,以前的事儿放过去,别陈芝麻烂谷子地叨叨没完。交谈时只能听她说或回答她的提问,不能问她如何如何。所以我也很少给她主动打电话。这样一来互相之间的情谊就渐渐降温了。她嫂子逐渐也把她淡忘了。她主张“关系简约、人际清爽”,没用的人不联系,以便专心于自己的热衷的事业。我加她微信她不接受,认为我微信太杂有短信就够了。跟她相处是不容易的,她的驾驭欲很强,必须顺从她的意愿才行得通。你想提建议都得看她脸色。因此我理解她丈夫甘心、认可甚至放弃的无奈。丈夫也许因此对她放心,认为她不会有中意的异性而归附的,也没有适当人选能驾驭得了她的。任何人对她的作为必须尊重。我也提醒自己对于这样的自强漂亮的女性,只能亲疏有度敬而远之,她不叫就不见。这次发病了她是迫不得已的,才容许我登门踏入的。
我不知道后来她咋去交通部一个部门上的班,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单位,带几个小青年,任务完成率很高业绩可嘉,单位领导很满意,尽管60多岁了也还挽留她。正因为这个原因她尽管不缺钱,却还要创业挣笔大钱想办座希望小学。后来真就办下执照,吸纳了几位老干部的资金入股,乘“一带一路”之风做起了国际生意。她跟我说了之后,我想让我大姑爷儿和大闺女儿给她打工,她答应等我大姑爷儿退休时再安排。倘若养老院也办成了就让我大女儿负责管理。现在用的是外人,给月薪5000元请了两位代理在南方现场给发货。这些情况我只是听她说不能深问,故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的电视剧本搁置了。本来我写的武安市白沙村当初是一切都承担,不需要我筹资拍摄电视剧,后来因为国家实行结构性改革压缩供给侧,石场的产品和供给钢铁厂的用品都积压了,经济效益不景气对我的剧本就放弃了。她得知后也很着急,可能是为安慰我就说若是最终也不能筹拍的话,等她的生意做好了她投资,给她安排个角色就行。我觉得她不是随便说的,给我一丝希望。我还真把自印本《百兴村》给她一套,以便得空时阅读。
我的四个妹妹长相也不次于她,都很可爱;但是把四个妹妹捆到一起也赶不上她。因此觉得她更可爱,简直是值得珍爱的“工艺品”。我对她的爱慕和倾心不是一般的情爱更不是性爱,而是由衷的挚爱和崇尚的神爱。在我心目中她就是“菩萨再来”。她是可以施恩于别人的,但不麻烦任何人。在她需要交费而又跟儿子和弟弟妹妹不联系时,我想通知孩子们说季姑病危了在抢救中,有钱取不出来,临时给我打来两万急用,孩子们不会袖手旁观的。她知道大珀困难,二环富有,小兵也有钱,相信他俩会照办的。但是她连自己的妹妹弟弟都不想惊动,能允许我惊动我的儿女吗?这个必须得到她的默许。他不仅自信心强,自尊心更强。她认为自己在北京独闯天下谁也不用求了。她不相信非得做手术不可。我也不相信她非做手术不可,也就等候了。然而现在都成为遗憾了!她笃信佛教,特别虔诚,自信还有30年阳寿。但是现在医院都市场化成为产业了,诊察手段必须都用上,以便提高设备器材利用率,增加收入提升经济效益。不是小病大治一个感冒都要消费几千元;再就是重复诊察,无用诊察。这次已经明确她是脑血管出血了,但还再次去做胸部拍照。至于胸部片子怎样表现没给我们看或说。起码该告知吧!都没有。只是告诉我要再交费,至于病情也不跟我说,去了进不去,看不到患者我不能与患者交流,只让我回去听电话。至于患者的饮食说有护理员管。我给她买患者用品时就带给她一个面包,再未给她送食品。临死前一天我给她打电话问她想吃点儿啥?她说想吃雪糕,这把我乐坏了。因为在初识阶段我去看她,就让我给她买雪糕送到她收银台岗位上 。可是这次我带去的雪糕她知道了,却没看见更没吃着。那么她从17号入院到死前究竟怎样饮食?我不知道。所以我怀疑造成她昏迷的原因是不是饿的?我老伴儿是糖尿病患者,有时候低血糖了就浑身没劲儿冒虚汗。开始我不懂,后来知道低血糖能死人的。再就是脑出血用插喉管吗?太平间里看见她嘴唇上下有血迹是咋回事儿?没人告诉我。
我该怎么办?是跟她妹妹弟弟们一样忍让吗?他们知道医患官司是很难胜诉的。他们虽然是至亲但不在身边,我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被安排为家属也只是代为签字,怎么治疗怎么用药怎么护理的全然不知。这属于不属于侵犯家属的知情权?医术方面我们不懂,不懂才应该告知啊!抢救室告示写的午后4点至4点30分可以探视,说疫情期间改了,不准探视。那么无论患者还是家属,进门时都进行了电子安检和健康宝验证了,外地来的也做核酸检测才入内。那么抢救室为啥就还不准探视了呢?我不是有意跟医院和大夫作对,我没见过主治医,更没有见到院领导。我跟以“救死扶伤”的白衣战士无怨无恨,本该共同为挽就患者生命携手努力的。可是我护送进医院的,自己走进医院自己交上现金后,二次交费又从行动床上爬起来到收费窗口按密码刷卡的患者咋就越抢救越严重,直到昏迷程度了呢?尤其是要吃雪糕第二天5点就去世了,而且没有通知我这个准家属,我还高高兴兴地做迎接真家属的准备。直到我在和患者妹妹弟弟坐在20路的公交车上想让这个妹妹惊喜,打她手机打通几次后才有个女的护士或护工说“患者5点就去世了”。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我这才体验到啥叫“五雷轰顶、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哭天抢地、万念俱灰、追悔莫及、哀莫大于心死”。我不是心死而是心碎了,竟然不顾尊严一个80岁老朽在公交车上面对陌生的乘客嚎啕大哭;反倒是死者妹妹弟弟劝我平静下来,以防我心脏病发作。我老爹和老妈去世时我都没哭,老爹是胃腺癌,活了78岁;老妈是肺功能衰竭活了88岁,都有思想准备的。我二妹妹也叫小平,糖尿病综症瘫痪在床了,比她大一岁。等她走那天我不至于这样的。这个无血缘的妹妹这样不明不白地离世是根本未想到的。16点半我电话听她说“不要听他们的框框”让我进去送雪糕呢,咋19点半就昏迷了?这3个小时怎么处理怎么施救的?咋还插喉管了?她心肺没问题啊,插喉管干啥?我上网查了,脑出血都是啥情形?
症状:
基底节区是最常见的脑溢血部位,此处的豆纹动脉拐角较大,拐弯处长期受血流冲击,更容易变薄,受到压力较高的血流冲击后容易导致血管破裂。出血量少时主要表现为内囊受损引起的对侧偏瘫,也就是左脑出血,右侧身体会出现偏瘫。左侧脑半球出血时还会出现语言障碍,说不出话来。若出血量大,可能会因为水肿压迫脑组织而产生短时间内的昏迷,甚至影响呼吸心跳。小脑出血发病后,会出现小脑功能受损表现,如头痛、眩晕、频繁呕吐、说话含糊不清等。而出血量较大时脑桥受压会影响呼吸功能,有可能导致生命危险。脑干出血则是最要命的,属于神经科的急重症,即使少量出血,都可能压迫脑部的心血管中枢,导致呼吸心跳停止,死亡率非常高。出血量在5ml以上,死亡率为80%左右。
很显然,她根本未达到这里说的程度。而且抢救是有效的,一不喊头疼了,二是要吃的了。怎么3个小时候就昏迷了而且到次日5点就去世了?我不懂医术不能断定是医疗事故,但是若准许我探视,有时间做她的思想工作,说明利害让她打消麻烦亲人的顾虑,把亲人电话号告诉我,我不就能跟她儿子和妹妹弟弟联系上了吗?若23号我能进去给她看社保卡和银行卡是密码对不对,同不同意我取款交费?不也就不至于欠费了吗!咱一般人都知道痛疼了用冷毛巾敷一会儿消消温,她想吃点儿凉的不行吗?大夫答应我不因为欠费停药,那这3个小时用药了吗?进抢救室8天,给没给她吃东西啊?护理员每天要180元工资,有女也有男,都做些啥了?难道就负责不让家属进入,或进入了就催促离开吗?再说患者指望的老乡王姓大夫接诊后做了啥?反正给我打电话和跟我接触的没有他,他们是轮到谁谁见我,都是坐在神外科的小大夫现用电话通知说“家属来了”,才有人来见我,而且不说病情和救治办法,就是简单地答对我,两次领我进入抢救室,一次让我签字。我认为他们没有主治医师,所以也就没有负责任的大夫。这样的治疗规范吗?我初步断定医院未能尽全力抢救患者,尤其欠费之后就更不负责任了。
2020年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内蒙古自治区代表团全体会议上,习近平主席强调“人民至上、生命至上,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许这是针对当时新冠疫情说的,但是包不包括日常对待生命和健康呢?显然是包括的。那么新建的位于通州的友谊医院(市里有所友谊医院)做到了吗?
在我遗恨的时候,看见一篇网文:目睹同病房两人死亡,患者说了一句话让国人沉默!我明白了,这不止是这个友谊医院一家所为,友谊医院也不是个例。自从否定了毛时代计划经济推行市场经济后,公益事业也都进了市场医疗和教育也都产业化了,都是以经济效益为第一位了,毛时代的“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早就被摒弃了。习主席说的“生命至上”他们是不当耳旁风的。尤其看见了李克强总理考察“威高集团”的消息后,就更明白了,
“要把医疗健康产业做成我国支柱产业”就进一步清楚了,医疗健康早已经是产业了。因为市场潜力巨大,要进一步“把这个产业做成我国支柱产业”。这是一国总理的指示啊!那么医院这么干还有啥说的?医患矛盾继发,医院也配备了保安。当局只注意“医闹”了,可是为啥不看见医患矛盾咋来的?北京航空总医院的医患矛盾致使大夫被杀了,当事人也偿命了,轰动全国。还有个“走廊医生”也尽人皆知,就因为重视患者而不注重经济效益被下岗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所以附文里的院长深有感触地说“社会病了”。那么怎么解决啊?“医患矛盾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请问我亲历的这个医疗事故要想通过法律手段解决?怎么解决?上哪儿投诉?我只能把这个事件上网了,以期懂法的热心于主持正义的网友予以关注并赐教!我不怕涉嫌侵犯友谊医院利益了。我倒是希望友谊医院起诉我,我做好应诉的准备了。我从24号那天开始就不刮脸了,这个妹妹的冤死不弄明白了我就不刮胡子了。
下面是我开篇说的三部著作 。因为是文件放时间长了句点不开了。我点开贴在这里:
陶冶:我的三部著作
这三部书中的《百兴村》是写共和国两次土改的具体过程,描写了从1949年到2009年60年的农村的变迁和农民的生活变化,以及我国农业的发展和状况。
本书是按电视剧的写法,共60集分上下两册总共156万字。因为未买下书号至今未能自费正式出版。因为有朋友要看希望到手,我就到街头比较好的有规模能做书的打字社做了几套,成本费自然比印刷厂的高多了。但是我不图挣钱,两册共计180元,连快递费在内。想要的朋友给我发信息,说明投递地址和收书人及手机号就行。书到手后给我把书款打来。
明确说我是维护共产党的执政基础,维护共产党的声誉,维护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更是信仰毛泽东思想执行毛主席路线热爱本色社会主义的的共产党人。请同志们放心结交吧!我就是陶冶。在此问大家好!致以崇高的革命式敬礼!
又及:因为有朋友还要《皇天后土》,就要再加80元合计260元。可赠送一本《郑培民》。
下面是友谊医院的照片:
我不是单独对应友谊医院的,但友谊医院遇上了我姓陶的也许是上天安排的,倘若不是我亲历的,是别人的遭遇,也可能就认可了。我主持一辈子正义,给不相识的人都能主持正义伸出援手,这次我是置身其中亲力亲为,而且有能力表述实情,能置之度外能置之不理吗?尤其是两会期间能反映到会上,可别再搞公益事业产业化了?教育产业化带来的诸多弊病,只看见教师给学生补课挣外快增加学生课后负担和家长负担,看见教授带研究生的不良作为,但是那不至于出现人命案呐;可是医疗产业化就问题严重多了!我这个由毛泽东思想培育出来的立志于为人民群众鼓与呼的红色作家,不发声能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吗?所以我要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至于后果如何我就不在乎了。反正我已经耄耋之年了,生命的存世与否无所谓了。再说我也是有责任的。作为被临时安排的家属,本应给去身边护理,但是我不得近前,连看一眼都很难。我本想写完《百姓村》再不写任何文章了,连网文也不写了。呕心沥血写了,发表了又能怎么样?还不像奥运会前,我写了一篇《平凡的岗位圣洁的心——记中山公园时传祥式的卫生间保洁工宋淑敏》真是轰动了北京城,一片称赞声。宋淑敏荣幸地成为奥运形象大使称号。而现在没有那种热潮了。她看见这篇网文说“你啥时候也写写我呗?”我说“等你做出感人的事迹了,我会写的。”没想到是在现在是情势下,以这种悲苦的心境写的。可是我发表了她还能看见吗?我初步了电视报告文学《郑培民》时,郑培民也没看见。但是她随同我去长沙给郑培民生前的5位秘书和我的采访对象送书时,一位张姓秘书拉我俩去拜祭郑培民墓,她买了一束鲜花,我把《郑培民》摆在墓前。祭拜后去郑家看完了郑夫人杨力求。可是她的墓地能在哪儿?能获得这样的待遇吗?她算是啥啊?我不仅有责任,我也有愧。是我把她送进友谊医院的。友谊医院不是救人的医院,是要命的医院。只顾经济效益不管患者死活。就是死了也黑能挣一笔,存尸费、穿衣费、美容费等等,就是一口运尸棺材(不是一次性的,可能收回还能用)最贱的都500元。友谊医院显然不是救命的医院而是要命的医院。是我把她送进鬼门关和阎王殿的。对于她的死我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因此我遗恨,我自责,我追悔莫及啊!所以即使她妹妹弟弟认可了我也不能认可的。
下边附上那篇网文:
目睹同病房两人死亡,患者说了一句话让国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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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轻谈生活圈
这是前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那天晚上当我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的时侯,我早已是失去了知觉。我的冠心病发作,儿子不顾一切地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使我死里逃生。
在医院抢救了五天,自费花了十五万块钱,如果加上公费恐怕要接近三十万块钱,我这条生命的代价太大了。恐怕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是很难承受的。妻子和儿子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场大病使我象做了恶梦一样,领略了医院现实的利益熏心和医生大爱无疆的品格。我真的感爱到了我病了,这个社会也病了……
一、现实的医疗体制,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组织,而完全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等价交换的企业。
没钱别到医院来,拿不出钱就是等死。我被抬到急诊,押了五万块钱后,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全力实施抢救。先是与家属签了病危通知书。然后就是开了一本书厚的单子,送到各个窗口。半夜,医生出来通知家属再交五万元,不然就停止抢救,医院的制度非常明确,钱不到帐,药房的药拿不出来。
经过一夜的抢救我苏醒了,看到医生们疲劳的样子,我向他们微笑地点头示意。
我旁边的一个老头,半夜没有筹集到钱,一早死了,推了出去。早晨接班的医生叹气地说,先打上药嘛,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呀?人被推了出去。
一早又一个老太太被推了进来,开出去的单子迟迟没有拿回来,大夫们都在那束手无策地等着。没过半小时,大夫发现人已经不行了,被推走了。看着两个人的生命就这样完结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医院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在治病,这是要钱、抢钱啊?医院是治病的地方,没想到病得比我还严重。
二、医院成了某些人图财害命的印钞机。
现存的医疗保险,包括大病保险,只能维护基本医疗。而对我这样的重患者,只能是杯水车薪。治疗的药物多数报销不了,完全靠自费。
住院第三天,我在头两天做了介入溶栓手术以后,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我的血压急聚下降,高压降到了50-60,心律梯波严重失常,院长、主任都来了,实施抢救,打了两针强心剂以后,高压才上到80,一会又下来了。
我在昏迷中听主任和院长说,这个人不行了,通知家属准备吧!第二份病危通知书又发到老伴和儿子手里。老伴和儿子失声痛哭,双双跪在院长面前。这时院长冷静地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线上人弄到一种进口药,打上能差不多。儿子忙说,请你们帮忙有重谢。
老院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你家属有钱,不然这个人就没了。儿子马上去银行取了五万块钱现金。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医生把我儿子叫了进去。当面拿出了德国进口的针剂,收了五万块钱的线人扬长而去。
我注射了三针后,血压、脉博都正常了,我也苏醒了。医生脸上露出了微笑。第二天一早我被推出了重症监护室。
后来,医生告诉我,每个医院都有线上人,你正当渠道弄不到的药,他们随叫随到。药价是出厂价的十几倍以上不说,一次出场就收两万现金。
这些人就是发这个不义之财,他们挣钱太容易了,医院就是他们的印钞机。
三、医院的帐没个看,更没法问。每天早晨护士都拿着厚厚的帐单让你看,让你签字。医院是各项手续齐全,看到密密麻麻的用药和检查仪器设备,患者根本看不明白
你要是问她,马上告诉你找医生。反正为了治病救人,没有什么可讲的。家家医院都是如此。
四、如此紧张的医患关系,使医生说话谨小甚微,不敢说一句过格的话,不承担任何责任。
医院这种体制,医生也没办法,他们每一个治疗方案都争求患者家属的意见,每用一种自费药都要同家属打招呼,争得同意后才能采用。很怕患者及其家属怪罪他们。
病人在眼前,需要急救,他们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这种医患关系简直让人窒息。
五、中国知识分子的品质和医德及做人的良心,是医生的主流。
我要出院回家了。为表示对院长一句话,让我拣回了一条命的感谢,孩子用纸包了两万块钱现金,趁一早院长查房时送给他。
只听院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孩子,你把钱收起来,回去给你父亲买点好吃的吧。你们花了那么多钱,总是拣回了你父亲一条命,不容易啊?你别看这个社会病了,医院病了,可是我们医生没有病”。
这一席话真是让我感概万分。
这位院长说的多好啊?他一语中的啊!我节哀了,我的妹妹作为医疗产业化的牺牲品也是为人民群众做贡献了。她儿子说等1个月才能回来处理他妈的后事,他妈的遗体送到火化场保存了。前5天每天30元,之后每天50元。这也是国家的一笔收入啊,可能也要列入GDP的。无疑人死后还能给国家做贡献。所以我该庆祝公益事业进市场医疗产业化的成功!我会跟她儿子商量,把她妈的居室原模原样保留下来,作为一位为医疗产业化而献身的“活菩萨”纪念室保留下来,以警示世人可别再相信医院是救命的了!
这位院长说的话不仅安慰了那位患者的儿子,也安慰了我,节哀吧,我这位妹妹有幸作为医疗产业化的牺牲品也是为人民群众做贡献了。她儿子说等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处理他妈的后事,他妈的遗体送到火化场保存了。前5天每天30元,之后每天50元,这也是国家的一笔收入,可能也要列入GDP的。无疑人死后还能给国家做贡献,多么美好啊!所以我该庆祝公益事业进市场医疗产业化的成功!我会跟她儿子商量,把她妈的居室原模原样保留下来,作为一位为医疗产业化儿献身的“活菩萨”作为纪念室吧!如此而已。世上的事情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我就指望大领导扭转乾坤了!
2021年3月8日于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