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个重要事件是戈尔巴乔夫去世引发大家对戈尔巴乔夫评价、对苏联解体原因的讨论。大家普遍认为,苏联解体并不是美国及北约通过军事手段从外部攻破的,而是苏联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不仅仅是因为戈尔巴乔夫成了苏联共产党、苏联社会主义事业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叛徒,而是整个党、国家和民族陷入了一场政治信仰危机,其结果是苏联的解体成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攫取巨额财富的盛宴,在国家解体和红旗落地的背后是一场文化战争、意识形态战争的全面溃败。
戈尔巴乔夫以及苏联的教训对中国亦有重要借鉴。就在中国作协表示不将贾浅浅列入新会员名单的时候,网上又传出柳传志入选中小学教材一年级课本,这是否是一个文化动向:资本家正在成为我们中小学教材的主角,资本家正在成为我们全民学习的楷模?这让我们不禁要问,是谁在占领我们的教育阵地?是谁在占据我们的文化阵地?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根,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之根被挖断,那么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最终会在历史的大视野中消失。
最近,一系列文化、教育、历史方面的事件引一个又一个舆论风暴,从莫言的“文学就是要揭露黑暗的,就是要批判,不能讴歌”到贾浅浅的屎尿屁诗,从毒教材事件到易中天等多位作家的部分儿童漫画读物下架,再到资本家柳传志入选中小学生一年级课本,从南京玄奘寺供奉侵华日军甲级战犯牌位到全国各地彼起此伏的夏日祭活动,还有最近被炒作的“闭关锁国”问题以及戈尔巴乔夫去世在中国民众中引发热议,涉及文化、教育和历史,总让人产生一种深深的忧虑。
如果说“文学就是要揭露黑暗的,就是要批判,不能讴歌”,那么我们要问中国古代诗歌源头的《诗经》中那些美妙的诗句既不是揭露黑暗也不是批判社会,就不能称之为文学了?曹操的“观沦海”、“龟虽寿”、“短歌行”就不是文学了?陶渊明的《归田园居》就不是文学了?还有那么多唐诗宋词都不是文学了?抛弃了这些,中国文学史又还剩下什么呢?莫言是否在以自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自认的高人一等的文化霸权,以自己作品全部是对自己国家和民族的揭露和批,就要求所有的作家都像他一样去揭露和批判?自认为他的作品就代表了中国文学?就是中国文学的全部?中国作家何其多也,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委员会为什么独独要将这一奖项授予刻意以魔幻主义方式丑化中国社会及国民性的作家莫言呢?
翻遍整部中国文学史,何曾见过像贾浅浅这样让人感到恶心的屎尿屁诗?如果有,如果这也叫文学作品,那只可能在贾浅浅父亲贾平凹的长篇不说《废都》里去找,那几乎是一种血脉传承的相似与暗合。其实我对贾浅浅的关注还不在贾浅浅写出的那些屎尿屁诗,而在于她的诗受到了中国诗歌界许多同道、评论家的追捧,即使抛开贾浅浅那些引起争议的屎尿屁诗,仅以那些被某些文化精英高度评价的诗同我所认识的身边的一些诗人的诗作相比,贾浅浅的诗也是很差的,既没有意境也没有美感,而她的作品却被一些诗人和诗评家们评为上上之作,这让我们看到了当前中国文学界、文化界的的丑陋与沉沦的一面,中国文学何时变得如此浅薄、丑陋、肮脏了?这是文学的堕落还整个文化的堕落?其实当今中国的文坛虽然早已不再具有理想、激情、民族性、人民性,变成了一些政治痞子、文化痞子捞取功名和金钱的工具,但我的身边,我的朋友中仍然有一大批作家在坚守文学的正道政念,仍然在追求一种为人民为民族的文学观。如果任由贾浅浅的诗作为当今诗界的范本流传于后世,未来的人们是否会以为这就是中国诗歌的全部?难道中国诗歌的诗意到了21世纪20年代就演变成了这种尿臊味?
再看毒教材以及易中天等作家涉儿童漫画作品下架、资本家柳传志入选中小学课本,其实我们教材中所存在的问题,我们教育中所存在的问题远不止这些,这些只是表皮,还有更多内容上的自我否定。从教材(教辅材料)中将背老太过马路的雷锋换成侵华日本军人就可以知道,这些年我们教育的沦陷有多深,为什么在我们的教材中会出现用日本军人取代雷锋这种难以想象的事?前两年香港为什么会发生暴乱?我想一方面是因为殖民主义意识没有被彻底清除,另一方面则是教育和教材出了问题,那些年香港中小学教材中爱国主义、中华民族、中国历史、祖国等话题几乎被禁止,一个连爱国主义和中华民族、连中国历史都会从教材中被剔除的社会怎么能培养出爱国主义青年?现在台湾青年为什么从情感到心理都开始离大陆、离自己的祖国越来越远?就因为这些年台湾当局一直在搞“去中国化”,而“去中国化”的核心就是教材“去中国化”,日本对侵华战争历史的删改也是从教科书开始的,当中国中小学教科书变得如此丑陋、扭曲的时候,是否说明我们的教育阵地已经失守?
发生在南京的夏日祭活动真的只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青少喜欢动漫而举行的商业活动?我们从遍布全国的日本风情街,漫延到全国的夏日祭以及在一些大城市开办的日本人学校,再到有人在中国土地上为当年日本以开拓团、垦荒团名义侵略中国的日本入侵者塑像,有人在中国的寺庙里供奉日本战犯牌位,将这些都放在一起看,它还是小事吗?这显然不是小事,这就是一种已经开始的文化入侵,一场文化战争的一个又一个高地。
最近中国历史研究院撰写的一篇论文《明清时期“闭关锁国”问题新探》突然引发讨论,有人称中国历史研究院写这篇论文是要为早已定论的“闭关锁国”翻案。我以为作为对中国近代史影响深远的“闭关锁国”问题不仅应该深入研究,而且这种研究确实对现实有重大借鉴意义。
中国历史研究院认为中国近代史上并无“闭关锁国”,只有“自主限关”,而“自主限关”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西方殖民主义者血腥东扩的步伐。我以为这一观点很有意义。西方殖民主义对全球的殖民过程是相当血腥的,甚至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血腥的一次征服。前有整个南北美洲被西方殖民者屠杀、占领、奴役和掠夺,西方殖民者在非洲和欧洲、美洲之间进行奴隶贸易的罪恶历史,更有西方殖民者对中国从事鸦片毒品贸易,一旦中国禁止鸦片毒品贸易,这些殖民者就发动鸦片战争,以炮舰打开中国国门,他们打开中国国门不是要向中国输送科学和文明,而是要向中国倾销商品和鸦片。对此,我们确实需要“自主限关”,否则林则徐的虎门销烟就失去了正当性,中国对西方列强的反抗、反殖民主义斗争就失去了正当性。
现在我们史学界有些人认为因为“闭关锁国”而导致中国衰落,而少有人认识到中国如果不搞“自主限关”就完全可能像印度、菲律宾、拉丁美洲、非洲一样,在西方殖民者的铁血面前,彻底沦为西方殖民者的殖民地。“自主限关”对当今中国仍有重要的现实借鉴意义,如果我们一味强调无限开放,而不是有限开放,自主限关,对国有工业、农业加以保护,如果我们在美国发动的一次又一次贸易战科技战面前只会被动挨打、顺从其意地无限扩大开放,那么我们经济、金融主权就可能完全沦丧,就会彻底成为美国的经济、金融殖民地。我们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美国对中国发动的其实是一次新的同样血腥的殖民战争。
以上这些教育、文学、历史领域的舆论焦点事件在警示我们什么?我们该如何引为借鉴?
第一,一个国家的崛起最重要的是什么崛起?是文化崛起,是文化自信,是夺取文化话语权的主导权。诺贝尔文学奖真的只是文学作品质量高低的评判?绝对不是,诺贝尔文学奖其实是西方文化在文学领域占据的话语权高地,是他们制定文化和文学标准的文化霸权。莫言之所以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他的作品符合西方所需要的对中国文化战争的需要,符合西方政治价值观的标准,并不代表他就是中国作家中公认最厉害的作家,也并不代表他的作品是中国作家中公认写得最好的。
当我们所有作家都追求、趋同这种范式、这种标准进行创作的时候,所丧失的不仅仅一个作家的风格,而是一个民族的文化自信,以及作家的良心。我不反对莫言的作品,但我绝不提倡莫言的作品,中国虽然一度很贫穷、落后,中国人虽然一度很卑微、普通,但绝不丑陋和下贱,中国人始终是善良、坚毅和纯朴的。我以为中国作家就是要讴歌这种善良、坚毅和纯朴,而不是为了某种目的,刻意夸大中国人的贫穷和落后,刻意暴露中国人的丑陋。文学最终是人学,是作家内心的观照,莫言的文学观可以存在,但不是社会主义文学观,不是为人民大众的文学观,如果我们放弃具有中国风骨的文学观而都去追求莫言式的文学观,那么中国人就会成为世界上最低贱最丑陋最无生存价值的人。
第二,贾浅浅的诗并不都是写屎尿屁的,并不都是写黄瓜和莲花的,但既然她选择并公开发表了那几首屎尿屁诗,以及部分隐晦描写性的诗,那么这些诗就可能被流传,就必然会被社会评价,就不应该批评那些嘲笑鄙视她以及她写的那些诗的人无聊。前面我们说过,文学是人学,言为心生,特别是诗言志,贾浅浅公开发表这些诗显然是十分自我欣赏的,是她内心真性情的流露,也是她文学观甚至是价值观的表露和体现。贾浅浅的诗之所以被大家认为下流丑陋,一方面是写这些诗的人极端自我,以丑为美,以下半身为诗,正如我们艺术界也同样流行着一种以丑为美的艺术风格一样,文学也掉入了同样的粪坑。现在的诗人、作家、艺术家中有几人是真正深入生活、与底层老百姓在生活、感情上融为一体的?从羊羔体到屎尿体,都是当今某些知识分子变成精致利己主义者之后的一种心理变态和情感堕落,这是社会的异化,是文学堕落的表现。
第三,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对待历史?最近读到一篇公众号“观世相”发表的国防大学教授公方彬的文章《摆脱仇恨教育和历史悲情已成无法绕过的重大命题》,这篇文章从欧洲曾经遭受侵略的历史认为,“在这些苦难沉重的国家和民族,已经很少有人囿于历史仇恨不能自拔,他们更多是看当下,看将来,即在现实利益中生出爱恨情仇。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已经赦免了曾经的侵略者。或者说,加害国与受害国中的人们谈及历史,只是将曾经的悲剧看作“历史事件”,而不是永不化解的悲情,并为其左右。”
公方彬认为,“在中国已经走向世界参与规则制定的今天,该如何看待被侵略的历史,已经成为无法绕过的重大命题。长期以来我们进行的是仇恨教育,因为’阶级仇、民族恨’能够最直接最生动最有力地激发精神力量,且高度契合民族文化中的’因果关系’。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系统,由此形成国家定位、价值取向与行为方式。问题在于秉持的价值观与思维方式是否有利于民族前行。”“一个国家和民族陷入历史悲情不能自拔,造就的必定是低境界、窄胸怀、小格局,甚至直接扭曲思维和价值判断。囿于历史悲情,加害国每有风吹草动,甚至一介平民的行为,一位政客的妄言,都触动受害国敏感的神经,这时受害国的网民如果缺少理性,必以充满戾气的跟贴应对。已经强大起来的中国必须警惕这种情况,否则定让世界疑虑中国会走复仇的铁血道路,这显然不利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他更认为,“要跳出历史悲情,很重要的是对世界历史演进过程和规律有清晰的认识,人类由’铁血道路’走向文明是一个艰难过程,在尚未实现自我超越前,发生剧烈冲突在所难免。就如同野蛮民族走向文明过程中的杀戮,必须经历一个觉悟过程。且不说公元后的2000年,即使选取更近的1000年,也很难找出一个没有杀戮和被杀戮的民族。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几乎所有国家和民族都曾经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或者说,今天加害别人,明天被人加害。期间差异在于哪个杀戮更多地出现在记忆中。”“我们应当清醒认识到,牢记历史是为了避免重演历史,不能囿于其中不能自拔,更不能异化为永不化解的民族仇恨。很长时间里我们是通过复仇而激发精神力量,未来只能通过开创文明的道德感和担当精神生发力量,这对我们来讲是一个新命题,也是必须转换的道路。”
国防大学教授的这篇文章让我很吃惊,显然这篇文章的立意是要我们放弃对曾经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日本的仇恨,因为按照公方彬的意思,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没有发动过战争,你侵略过我,我也侵略过我,大家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不要再想着复仇杀戮了,不要走铁血道路了。
如果是一般的教授提出这种观点,我可能没有这么吃惊,关键是公方彬是国防大学教授,国防大学教授要我们放弃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要我们忘记日本侵略者的罪恶,要我们放下手中的枪,要我们对侵略者铸剑为犁,这是什么意思?关键还在于,日本政府从未因为发动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深重灾难而向中国人民道歉,从未进行过侵略战争反省,而且当下的日本正在修改和平宪法,正在重新军事武装,正在重走军国主义道路,正在叫嚣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正在与美国一起对中国实施全面遏制、绞杀和围剿,而且中国台湾仍然孤悬海外,国家仍然没有统一,对这样一个国家,在这一个时候,一个国防大学教授要我们放下仇恨,要我们不要走铁血道路,这是几个意思?
我之所以在这里说到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我们到底该如何对待历史的问题,再回到“闭关锁国”的争论,所争的真的只是一篇历史论文吗?我想绝不那么简单,所争的其实是我们该如何对待现实的问题。在当今日益复杂严峻的国际大环境下,在中国全面对外开放过程中,我们到底是要无限开放,国门开得越大越好,还是应该“自主限关”,对我有利的我就开,对我不利的我就不开?国门是一道关,开放也是为了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新西方列强,一边是国家和人民的重大利益,对待开放我们必须慎之又慎,比如像滴滴这样不顾国家安全跑到美国上市的买办企业我们就不能开放,我们就要把国门关紧,或者限制性开放。
另一方面,我们绝不能因为所谓的菩萨心肠而对敌人铸剑为犁,而是应该一边准备美酒,一边擦亮猎枪,一边搞好发展,一边准备战争,对那些不思悔改,继续作恶的敌对国家和敌对势力一定要准备以“铁血”应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一个容易忘记仇恨的国家和民族最终只会被他的敌人所鄙视和消灭。
第四,对一个民族和一个国家来说,文化的沦丧是最彻底的沦丧。大家应该还记得我们中学课本曾学过法国作家都德的一篇小说《最后一课》,这篇小说讲述的是普法战争中被普鲁士强行割让的一所乡村小学在上着告别自己母语的最后一堂课,通过一个孩子的眼光来展现整个沦陷区的屈辱和对自己故土的深切的思念。是的,征服者踏上被征服土地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屠杀那些反叛者,要做的第二件事是改变被征服者所使用的语言。西方殖民者踏上拉丁美洲之后做得最彻底的一件事是什么?是消灭拉丁美洲这块土地上原住民所使用的语言,现在拉丁美洲人使用最多的语言是殖民者的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英语和法语,这就是最彻底的文化征服。当年日本占领中国东北后,也同样是推行日语,学校里必须使用日语而不是汉语,这种对语言和文化的征服才是最彻底的征服。
我国教育的沦丧不仅仅表现在教材中的插图上,更重要的是我们大学讲台上的老师几乎全部是从美西方留学回来的,我们大学的教育体系全部是按西方体系建立起来的,我们经济学教材全都是西方经济学,看不到研究中国问题的经济学教材,我们的法律也正在走西方法律那一套,看起来法律条文包罗万象,实际上是在滋生一个法律食利阶层,一个法律党,一个成本高昂、老百姓根本享受不起的一个法律制度,一个不为老百姓服务的西方式的法律制度。是的,我们的大学老师很大一部分是我们自己出钱到美西方培养的,这些老师大都经过美西方的教育洗脑,他们中的一部分成为了美西方价值观和利益的代言人,而正是这些人在教育着我们的下一代。
经济、金融、法律、文化、艺术的全面西化,是整个文化沦陷的标志,也是整个民族被彻底征服的过程,曾经有人主张中国要被西方征服500年,以此让所谓的西方文明彻底改造中国,让中国彻底殖民地化,让中华文明、中国文化彻底洇灭消失。我们的文化如果再不自救,就真的面临着灭亡的危险了。
第五,为什么这些年我们国家盛行阴柔的娘炮文化?为什么这些年我们国家越来越深地沉溺于娱乐至死的状态?我们的银屏上充斥着什么文化产品?我们的孩子沉迷于什么娱乐游戏?我们孩子追星追到了什么程度?我们自己的历史、自己的英雄、自己的文化、自己的领袖被歪曲、丑化到了什么程度?当柳传志这种资本家进入中小学课本的时候,当我们的地方领导要我们党政机关大声疾呼为资本家服务而不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时候,中国就已经开始偏离社会主义,就已经开始变成西方的文化和精神殖民地了。是的,当前我们所面临的是一种极为严峻和复杂的斗争形势,有来自外部的新西方列强的遏制、绞杀和围剿,更有来自我们内部敌人的攻击,这不仅是一种文化战争,更是一种生存战争。
我们需要夺回来的不仅有教材主权,还有教育主权,文化主权,我们要夺回的是历史解读话语权,是关于文学作品的标准制定权和文化审美权,是我们要走什么道路的决定权和选择权。西方文学、西方文化、西方历史都是西方人写的,体现的是西方的文化主权意识、西方价值观、西方审美需要、西方国家和民族利益,而不是中国、中国人民、中华民族的文化主权和文化价值观。
我们强调中华民族的文化主权、文化意识和文化审美观并不是要搞所谓的“闭关锁国”,而是要跳出西方的话语意识束缚,跳出西方价值观和西方立场,恢复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心和文明自豪感,建立起新时代中华民族的文化体系,形成新时代的文化凝聚力、战斗力和融合力。
第六,中国文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沦的?我们不能忘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社会曾经发生过的剧烈动荡的一幕,一部彻底否定黄河文明、中国龙、万里长城、黄皮肤、黄种人、中华民族而希望中国全面拥抱欧洲蓝色文明的电视政论片曾风靡一时,中国也在这次最彻底的文化否定大潮中走到了最危险的崩溃的边缘。
是的,这是一次与戈尔巴乔夫提出的新思维紧接着发生的一幕,中国几乎就要发生与苏联相同的一幕,那一幕之所以发生就是当时的一些知识、政治精英想要彻底摒弃中国文化、中国道路而拥抱西方文化,走西方式道路。所幸的是,中国在最后一刻及时刹车,守住了最后的阵地,结果是苏联崩溃了,而中国活了下来。
虽然中国并没有走上那条极其危险的道路,可那股全面否定中华文明、中国文化、肤色、种族的暗流并没有消失,直到今天,那种仰视跪拜西方文明、贬低否定中华文明的思想仍然刻在我们某些人的骨子里,特别是一些知识精英的骨子里,如同在他们的思想上打上了一枚钢印,是的,一枚思想钢印,三十年过去了,我们的一些知识精英并没有抛弃对西方文明的盲从与跪拜,我们国家、民族仍然没有建立起自己的文明和文化自信,西方也从来没有忘记要像搞垮苏联一样搞垮中国,击毁中国,分裂中国,消灭中国。
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旦被其它民族、文化打上思想钢印,就再难去除那枚思想钢印对我们的影响和束缚,当新的八国联军对中国发起新一轮文明战争、文化战争,我们仍然难以挣脱那枚思想钢印的影响,仍然难以摆脱曾经跪拜的西方文化的束缚,仍然难以重新建立起对自己国家、自己民族、自己文明和文化的自豪感和自信心。
今天,我们要复兴中华民族,复兴中华文明,复兴中国文化,最缺的是什么?最缺的仍然是对我长江黄河文明的坚守、自信和创新,所缺的仍然是对生生不息五千年的中国文化坚守、自信和创新。
以上是我对当前一些教育、历史、文化新闻事件的思考,也是我的一些忧虑。当前中国所面临的环境极为恶劣和严峻,我以为相对于国门之外的虎狼强盗,我们更应该担忧的是国内的文化沦陷和文化自信的丧失,是国内的一批文化奴隶、文化汉奸。没有文化自信,没有文明自豪,丧失文化主权,我们即使拥有再多先进武器装备、拥有再强大的军队也无法打赢这场战争,文化战场相对于军事战场更危急,更紧迫。
我们所面临的其实是一场文化战争中的上甘岭战役,我们能打赢这场文化战争吗?我想,这次我们所需要的是大众而不仅仅是知识精英的觉醒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