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历届美国当局对中国使坏作恶的程度各有千秋、各不相同,特朗普显然是其中最具杀伤力的美国总统。他的这种“杀伤力”突出的表现在如下两个方面:
一是“温柔一刀”式的软杀伤
特朗普总统经常对中国表现得很温柔,并且能温柔到“爱”的程度。比如,早在竞选总统时期,他就信誓旦旦地宣称,“中国很伟大,我爱中国,我和中国做生意,我们可以与中国好好相处”。从那时到现在,担任美国总统三年多来,特朗普也屡屡声明他十分爱中国。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怎么会不爱中国呢?”俨然乎“爱中国”已经渗入其骨髓、成为其最深刻的情结一般,而且还不时地要在推特上表扬中国几句。
与此相伴随,特朗普还经常大秀他同中国领导人的个人友谊,说什么“习近平是我最好的朋友”之类,经常挂在嘴边,还经常对世人絮叨不已。
特朗普对中国的如此温柔很有迷惑力、感染力。比如,当前些日子美国政府一些人推动限制通用公司向中国出口航空发动机,意欲扼杀中国国产大飞机的时候,特朗普居然予以反对,称他不会阻止通用电气向中国C919交付发动机零部件,并说有些人太过“执迷于国家安全”,这样“拿国家安全作借口”“荒谬”。此举令着实征服了一些中国人的情感,他们以手加额、感激涕零,更进一步坚定了中美“谁也离不离开谁”不可能“脱钩”的信念,更进一步增强了维护美国世界领导地位一百年不动摇的使命感。
但屡屡发生的事实告诉我们,特朗普对中国的温柔绝非没有企图,相反却极具杀伤力,每一次示好示爱都意味着中国割肉,都能换来中国相当程度的让利、让步,据此从中国捞到相当明显的好处。特朗普对此也并不隐讳,记得贸易战期间中国准备大量采购美国农产品的时候,特朗普就直接对美国农民喊话,告诉他们中国已经被他拿下,你们赶紧购置农机局扩大生产云云。
二是“致命一刀”式的硬杀伤
对中国下手是美国全球战略的重点,也是美国历届当局重要的政治与战略课题。但相比于以前几届美国总统,特朗普总统对中国下手可谓既狠又准,他总是瞄准最要害处下手。在贸易战的过程中,他的狠劲表现得十分突出。他以关税为武器,同中国打得十分坚决、毫不容情:针对中国的中兴公司,他痛下杀手,直接欲将其置之死地,最后以对方跪地求饶而告结束;针对十分顽强的华为公司,特朗普更见杀招,直接把华为大公主抓起来了事,直到现在还在关着。这等凌厉手段,堪称震古烁今、惊天动地了。
可以说,特朗普对中国的硬杀伤十分狠辣,可谓处处要害、招招致命,三年多来就连老百姓都很充分了领教了——特朗普真够狠,这大概是中国人的切身感受。
三是软硬交替组合式的综合杀伤
美国霸权统治集团历来对中国运用两手策略,他们有扮演白脸的,有扮演红脸的,两种脸面有机结合、交替为用,这是中美关系中的重要规律与基本路径,早已为人们所熟知。但特朗普的高明与狡诈在于,他一个人居然就能将这两面脸或两张皮表演得十分融洽、结合得十分到位。
此次疫情期间他在这方面就有了很充分的表演,一方面他大骂中国,组织发动了对中国的舆论战争,把“武汉病毒”“中国病毒”的帽子扣到中国头上,对中国极尽羞辱污蔑,期间还签署了《台北法案》等,这可视为对中国的硬杀伤;一方面他又给中国打电话,表扬中国说“中国对抗击这种病毒有丰富经验和深刻理解”,以及“致敬”之类,换取了来自中国可观的物质援助,这可视为对中国的软杀伤。一硬一软,两手交替为用,两张脸孔轮番上场,简直妙不可言、妙到毫巅了。
可问题是,特朗普对中国的杀伤力已经达到顶点、能够到此为止即将曲终人散吗?
有人认为,经此严重的疫情危机,特朗普人心散尽,成为蹩脚的美国总统,离不开中国的援助与帮助,对中国将再也无能为力了。
窃以为,如果有谁这样想,那恐怕要失之于太乐观。结合特朗普的一贯行径,他对中国的杀伤力可能还没有释放到位,还没有达到顶点,接下来无论在温柔一刀上还是在致命一刀上,都可能还有更狠更厉害的后招。对这个问题无法算命,但可以做如下几个简单预测:
其一会不会重新驻兵台湾
经过若干年以来的苦心构筑经营,美国同台湾的战略联系直线上升,尤其是过去的2019年,更是取得实质性的突破,现如今美国就差直接宣告台湾是独立主权国家了。也就是说,美国的台湾政策,就差最后一块遮羞布,别的一切底线都已破坏殆尽。
展望2020年,美国军舰和飞机在台湾海峡巡航可能常态化,美国军事人员进驻台湾也可能公开化,这些都在预料之中。但最让中国难以接受的是,如果美国重新驻兵台湾,比如派遣军舰停靠台湾港口,派遣军用飞机驻泊台湾机场等,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则中国继续以“强烈抗议”、“坚决反对”、“严正交涉”等外交办法的应对恐怕就要不敷使用了,就将因此面临十分棘手的难题和巨大的政治与战略压力。
其二、中美会不会出现大“脱钩”
来自中国方面各类智库的“专家”“学者”们一直信誓旦旦是告诉国人说中美两国绝不会“脱钩”,而其中的中美夫妻关系论者更把中美关系描述成生必同衾、死必同椁的关系,按照他们的说法,中美关系非但不会“脱钩”,而且还让人十分放心。
但是,美国总统特朗普很可能并不这样想,正所谓看他的过去,知道他的现在;看他的现在和过去,知道他的将来。针对中国,他将来一定还要左一刀、右一刀;温柔一刀、致命一刀,一刀接一刀地狠砍下去,很可能要在中美“脱钩”问题上做文章,以此狠狠地打击中国,让那些死活离不开美国的中国人因此要死要活地难受、死不起活不起地难受,这样特朗普就更加主动,就能给“让美国再次伟大”注入更大的活力与动力。
这样看来,今后中美关系出现大脱钩的可能性就相当可观了。
其三、中美和平共处的框架会不会遭到破坏
中美关系现在其实已经很坏了,精心的雕琢与粉饰已经难掩其破壁残垣的真相。但让一些中国人感到心安欣慰的是,毕竟美国还没有对中国动武,毕竟世界是和平的,他们认定,人类永久和平的时代已经来临,中美之间不可能发生战争。既然这样,这些人对美国提出的所谓“战略竞争”也就不以为意了,他们说,竞争就竞争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而且通过“互信”、“合作”与“管控”,中美之间还可能实现“良性竞争”呢,这样不就更美妙了吗?
但是,我们认为,美国的战略设计绝不可能满足或迎合这些中国人的良好而幼稚的愿望。事实上,美国同中国的战略竞争其中最大的竞争是军事竞争,美国同中国战略竞争最见成效的手段是军事手段,因此,在中美“战略竞争”的历史过程中,美国注定要针对中国开展各种形式的武装活动,使用其最得力的武装杠杆。一个危机性的现实问题是,美国会不会挑起一场同中国的武装冲突,现在看来,主动权掌握在美国手里,时间、地点与规模的选择都操之于美国手中,除非中国有制衡美国使之不敢轻举妄动的杀招,否则就难以排除美国对中国动武的可能性。
如果美国发起对中国的武装冲突,这将打破中美和平共处的现状,将在相当程度上破坏中国和平发展的大环境与国际安全基本秩序,将成为比中美贸易战更加有力的竞争武器。
总之,当今的“国际社会”在特朗普卓有成效的领导下,对立与交锋已经成为今后全球局势的总基调,也构成了各国都需要面对的大环境、大背景。在这样的总趋势下,中国所面临的挑战与压力将越来越大,今后世界将不会是充满浪漫情调的诗和远方,而是要应对更加复杂的局面,在特朗普强有力的杀伤之下,挑战与难关、险关可能要接二连三地摆在中国面前。说这样的话确实有点讨人嫌,肯定不受人待见。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