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之所以难相处,就是因为它总在挑事。这些年,从台湾问题到涉港、涉疆问题,从病毒溯源到“民主”“人权”,美国把能对中国打的牌都打了个遍。现在美国又翻炒起另一张牌,那就是芬太尼问题。
▲美国政客将芬太尼问题“甩锅”中国,只会把问题拖得越来越严重。(漫画丨刘蕊)
2023年6月,美国搞了一出针对中国公民的“钓鱼执法”。美国警察伪装成墨西哥客户,向中国公司购买化学品,将两名中方企业人员诱骗到斐济实施抓捕,并押解到美国。
这可以视为美国对中国打“芬太尼牌”的新招数。此前,美国还以贩卖芬太尼前体化学品、参与销售压片机、模具和制毒设备等各种由头,对中国公民和个人进行制裁。可以想象,后面还有阴招等着我们。要见招拆招,有必要先搞清楚芬太尼问题的来龙去脉。
一
芬太尼是什么?
许多中国人没听过“芬太尼”这个名字,因为中国不存在芬太尼泛滥问题。但在美国却是无人不知,毕竟美国每年有10万多人死于毒品,其中大部分都是芬太尼滥用。
▲当前,美国是全世界毒品问题最严重的国家,吸毒人数约占全球的12%,是其人口占全球比例的3倍。
芬太尼(Fentanyl)是一种阿片类药物(指强效止痛镇静药物),最早由比利时的保罗・杨森博士在1960年设计合成,1963年被引入临床使用,其镇痛效力为吗啡的100倍、海洛因的50倍。目前广泛应用于重度慢性疼痛,如癌痛和手术麻醉辅助用药。
芬太尼还有诸多衍生和变异体。1974年,杨森合成了“舒芬太尼”,1976年再合成“阿芬太尼”,1990年又合成“瑞芬太尼”。芬太尼的另一种衍生物“卡芬太尼”药效最为恐怖,达到芬太尼的100倍,一般被用来麻醉大象等大型动物。
芬太尼致瘾性极高,它可以激活人体内的“快乐物质”——阿片受体,让内源性快乐物质多巴胺、内啡肽等失去竞争力。这种强力刺激会控制人的身体,让使用者欲罢不能,一旦上瘾就无法逆转。
二
芬太尼在美国何以成灾?
芬太尼本是救人的医用麻醉剂,为何在美国成了杀人的毒品?占世界人口总数仅5%的美国人,又为何消费了全球80%的阿片类药物?
美国相关制药企业首当其冲、难辞其咎。上世纪90年代,包括强生和普渡在内的药企在高额利润驱动下,开动游说力量,让政府放松对阿片类麻醉药物的监管力度。
《纽约时报》曾披露,美国咨询巨头麦肯锡曾同时为阿片类制药企业及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FDA)提供咨询服务,一边为药企提供来自监管部门的内部信息,一边推动FDA批准阿片类药物上市。
1995年,FDA批准阿片类止痛药奥施康定上市,且使用范围扩大到几乎所有慢性病疼痛。FDA批准的使用说明中赫然写着:“奥施康定的缓释作用,可以减少滥用的可能性。”
美国人滥用芬太尼的“潘多拉魔盒”就此被打开。此后多年,阿片类药品被宣传美化成一种有效且不易上瘾的止痛药。从1996年到2002年,仅奥施康定这一阿片类止痛药的处方量,就从每年的67万剂暴增至超过600万剂。
2011年,美国医生开出的处方量就足够所有本国成年人使用一个月。在所有相关芬太尼死亡案例中,近一半的药物来源于医生的处方。普渡集团最为夸张,它给医生发放“优惠券”,让病人可以免费30天使用奥施康定。免费吃30天“鸦片”,谁还能戒掉?治病救人的医生反倒成了“毒品掮客”,不愧是美国!
强生公司还在澳大利亚建了一座罂粟种植农场,专门给阿片类药物提供原料。除了卖原料给其他药厂,强生自己也在生产阿片类药丸和贴片。
更魔幻的是,这些药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美国法律“保障”之下的合法行为。在“资本至上”大于“生命至上”的美国,药企靠着这些小药片赚得盆满钵满,政客们则坐收源源不断的政治捐款,甚至通过“旋转门”去药企任职。
正是美国政府的不作为,眼睁睁地看着贪婪的资本给本国人民下毒,播下了芬太尼危机的恶因。连特朗普都说,芬太尼滥用是美国的“国耻”。
近年来,滥用芬太尼成为美国18到49岁人群的头号死因,美国政府自知不管不行了。但口号喊得山响,举措迟迟不动。直到2018年,美国才仅仅以行政令的方式临时列管芬太尼类物质。尽管一次次延期,管制有效期限也不过推迟到2024年底。
当下,无论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号称要解决芬太尼问题。但在政治极化、党争激烈的背景下,两党都希望由自己主导推动芬太尼物质列管立法,谁也不会眼睁睁让对方“摘桃子”、抢选票。
就在2023年5月,美国国会众议院全会投票审议“阻止致命芬太尼贩运法案”(主要内容是修订法律,将所有芬太尼相关物质永久列管),但仍有133名众议员投了反对票,其中132人都是民主党。下一步,这个法案还将交由民主党控制的参议院审议,能否签署成法,还在未定之天。
人命关天的毒品问题就这样沦为了政治斗争的“筹码”,被放在牌桌上推来搡去,说到底还是美式民主走了样。
三
自身禁毒不力?那就甩锅中国!
滥用芬太尼,已成为侵蚀美国社会的一大毒瘤。刮骨疗毒,理应在自己身上找找病灶。但可惜,美国玩惯了“内病外治”的把戏,遇到什么大事难事都要怪中国。
美国一些人先是抛出“中国源头论”,煽称中国是美国乃至全世界芬太尼类物质的主要来源国,把“毒贩”的帽子往中国头上扣。还有媒体脑洞大开地叫嚣,“中国将大量芬太尼输入美国”,是“反向鸦片战争”。
这种荒谬论调很快就被“打脸”。中国2019年5月整类列管芬太尼物质之后,美国缉毒署就多次表示,再未查获来自中国的芬太尼。
接着,一些人又称“中国化学品流入墨西哥,被制成芬太尼后流入美国”。这明显是把“中国源头论”和墨西哥是美国最大芬太尼来源国的事实搅合在一起,试图“浑水摸鱼”抹黑中国。所谓依据,就是几年前媒体曾曝出墨西哥查获一批来自中国的“芬太尼物质”。但经美国、墨西哥相关部门核实确认,该批货物只是常见的氯化钙等用途广泛的化工原料,不在联合国、美国和中国的列管范围。
眼下,2024年美国大选的战鼓已经擂响,共和党开始对拜登狂轰滥炸,大肆攻击他禁毒不力,打压民主党支持率。拜登政府思来想去,还是甩锅中国成本最低。刚好,“反华”正是除了禁毒以外另一个能“团结”两党的议题,于是美国政府开始加大制裁中国企业、起诉中国有关实体和个人,要求中方严格管控“芬太尼输美”。连中国公安部鉴定中心和国家毒品实验室,都上了美国的制裁清单。
美国人心里不清楚芬太尼危机根源在自身吗?当然不是。他们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面作秀给美国选民看,假惺惺抱怨中国“不合作”,以此博同情、骗选票;一面铁了心给中国贴上“毒源”的标签,还想拿中国公民和企业作为要挟,迫使中国满足他们的漫天要价。
此次美国以涉嫌生产销售芬太尼化学前体的名义诱捕中国公民,给出的理由是,中国公司出口的化学品属于美国认定的“芬太尼前体”,有可能被运到美国并用于制造芬太尼,因此这两名中国公民“违反了美国法律”。
首先,美国所谓的“芬太尼前体”,涉及成百上千种化学物质,其中大多数都只是普通化学品,根据国际禁毒公约和中国法律均不受管制。这就好比一瓶水可以酿酒,如果有人酒驾撞了人,难道要追究生产水的厂家责任吗?又比如钢铁可以用来造枪,难道美国因为枪支暴力严重,就要制裁那些出口钢铁的国家吗?
第二,按照国际惯例,保证国际货物不用于非法目的,是进口企业的基本责任,也是进口国政府的法定义务,有什么道理强加给出口方?而且,国际贸易的进口方在境外,国际贸易快速流通,出口方拿什么去核查客户?毕竟中国可没有美国那样监视所有人的“习惯”。
第三,美国此次“钓鱼执法”,将两名中国公民诱骗至斐济,由斐济对二人抓捕和驱逐,再由美方飞机押送至美国。这种抓人方式未使用引渡、遣返等合法移交犯罪嫌疑人途径,手段卑劣,性质恶劣。这都已经不能叫“长臂管辖”了,简直就是“跨国绑架”!
四
中国是心怀善意的合作者
中国是世界上打击毒品最严厉的国家,因为毒品问题是中华民族的历史创伤和切肤之痛。早在19世纪上半叶,中国人民就深受鸦片之苦。如果问世界上哪个国家最痛恨毒品,那就是中国。曾经向中国倾销鸦片的是西方人,中国人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拿毒品去害人。
尽管在芬太尼问题上没有任何“历史包袱”,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还是义无反顾地积极参与毒品治理。2018年12月,中国宣布决定对芬太尼类物质进行整类列管后,短短4个月就完成法律管制程序。2019年5月,中国成为全球第一个正式对芬太尼类物质进行整类列管的国家,这意味着所有芬太尼类物质在中国均被视为毒品。
中方还起草了芬太尼类物质犯罪案件立案追诉、定罪量刑等三个法律保障文件。在全国建设了国家毒品实验室5个分中心,完善芬太尼类物质的检测和监测体系。我们摸清了全国涉芬太尼企业、人员、前体和设备底数情况,加强涉及美国地区跨境邮包的检查力度,强化堵截和执法打击。中国在禁毒路上走的每一步都是切中肯綮、务实有效的。美国真应该好好向中国学学。
正因历史上曾深受毒品之害,我们始终对美国民众深受毒害抱有同情心和同理心,一直以最大的善意和责任心帮助美国应对芬太尼问题。但美国一次次地化作《农夫与蛇》中忘恩负义的毒蛇,在中国倾力相助后反咬一口,不仅让国际禁毒合作屡次受阻,也寒了中国的心。
合作需要合作的条件和氛围。美国若真想要合作,就要拿出善意和诚意。一边喊着合作,一边制裁中方执法部门、逮捕中国公民,这种“拿着刀子逼合作”的伎俩行不通,中国人民不吃这一套!
美国政客必须搞清楚,芬太尼之毒,病根在你们自己身上。自己有病,却让别人吃药,只会毒上加毒,终致不治。毒品问题上,反华还是救人,美国政客还是好好掂量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