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高层近一段时间往来比较频繁。中国商务部部长王文涛于4月7日和12日分别访问法国和意大利。再过几天,德国总理朔尔茨将率领一个庞大的代表团访华。外界同时注意到,美欧之间近期的互动也不少,美欧贸易和技术委员会部长级会议刚结束,美国政府主管出口政策的官员据报当地时间8日到访荷兰。尽管中国发展与欧洲的关系从来都有自己的节奏,但总有外媒会制造这样的舆论:即中美都在“拉拢”欧洲这个第三方。
在我们看来,把中欧和美欧之间的互动放到一块作比较,未必是一件坏事,相反它有助于我们看清一些关键事实。据美国《政治》杂志网站欧洲版报道,在此前结束的美欧贸易和技术委员会部长级会议中,美方在拟定联合声明时几乎要求“每两句话就把中国写进去”,欧洲方面则力图淡化涉华措辞,因为他们仍想与中国保持商业联系。这则内幕是由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欧洲外交官爆出来的,虽然最后的联合声明中仅有三处提到中国,但很明显这个过程让欧洲很不爽。
至于那名访问荷兰的美国出口政策主管,也不是去好好谈的,西方媒体用的词是“施压”。对于荷兰政府来说,是否顺从美国的要求停止为中国客户提供部分产品的售后服务,是个“外交和商业的棘手难题”。如果这算是美国对欧洲的“拉拢”,那它显然是居高临下的。美国在让欧洲感到痛苦,利益上等同割肉,外交上也很屈辱。美国不会没有意识到它这么做可能在美欧之间造成裂痕,但它还是我行我素,这背后的原因更加值得玩味。
中国当然也重视发展与欧洲的关系,但出发点是扩大中欧的合作面,这种合作不针对第三方;同时努力解决双方的分歧,方式则是对话和沟通。中国从未要求欧洲“每两句话就把美国写进去”。中欧之间是相互尊重的平等关系,中国不会让欧洲受“夹板气”。荷兰首相吕特前段时间的中国行就很愉快,去了北京的大栅栏胡同,还称“脱钩断链”不是荷兰政府政策选项。这些细节被一些美国媒体在报道时刻意忽略了,但欧洲心里是清楚的。
就在前两天,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在布鲁塞尔喊话欧洲,宣称要共同应对中国经济模式对“美欧经济开放体系”带来的“挑战”。这是华盛顿的典型话术,它假惺惺地把欧洲称作自己人,把中国塑造成它们共同的对手,归根结底是想让欧洲给自己的对华战略当垫脚石。华盛顿何曾真正把欧洲当作自己人过?前有特朗普政府对欧洲发起的贸易战,后有拜登政府的《通胀削减法》,欧洲吃美国的亏还少吗?
至于中欧之间的互动,彼此有竞争,但合作远大于竞争;彼此有分歧,但共识远多于分歧。中国对妥善处理与欧洲的分歧抱有很大耐心,始终以建设性对话增进理解。此次欧盟不合理地发起对中国电动汽车的反补贴调查,但中方仍以积极主动的态度与欧方沟通,推动一些具体问题的解决,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善意和负责任态度。中欧之间没有根本利益冲突,没有地缘战略矛盾。中欧关系的正确定位应当是伙伴。是美国一直在把欧洲往与中国成为战略竞争对手的方向上推,它是最不希望欧洲有战略自主性的。
美国以及欧洲有些人总在说,中国在试图“分化”美欧,这是很可笑的。如果美欧“去风险”去的是中欧合作共赢的那一部分,那中国当然有必要提醒和反对。欧洲有人提出,是否可以借这个时机促使中国在中欧关系上“做出让步”。这种观点也很浅陋,把中欧合作的蛋糕看得太小。中欧合作的想象空间很大,我们希望欧方与中国相向而行,尽快打通中欧关系中的堵点,这不仅事关中欧各自的利益,也关乎世界和平、稳定、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