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书,实事也是书。我对我经历的实事不雕琢,更不粉饰。我是实事求是的忠实的践行者。
“实事”是什么?就是客观存在的一切事物。这是毛主席说的。再一个说法呢?实事是书,这是我说的(胆大包天,岂敢忝列门墙?)。还有个说法,更新鲜、更直接,更在理儿,又是毛主席说的。
我读书不多,我经历丰富,见到的实事多,我读实事这部书从10岁开始已有79年了。
1、我10岁时(1944年)读了一部血泪史书:八路军一连住在我村准备拂晓拿完县城,被汉奸告密,半夜日本鬼子冲进村子、杀死了八路军岗哨,一连八路军除了一个小八路藏到板柜底下112名子弟兵全部被杀头、剖腹,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村民帮助收拾遗体时,哭声震天,送遗体的走到那里,都是跪着大哭的老人,心里流着血和泪。从此,“阶级斗争是你死我活的的斗争”的认识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刻在我的骨头上。毛主席一说“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我就想起这部血泪史,我就看不起那些连“阶级斗争”提都不提的假马克思主义者。
2、我从10岁时就知道敌人最怕死;我村紧挨着尧城的大封锁沟和炮楼,村内正冲着大街的一边有个地堡,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冲着街心,街心地下埋着一颗拉火铁地雷,民房上有个土坯累的高炮楼,抢眼对着四面八方。我钻过洞,摸了摸拴拉火儿铁雷的那根铁丝,大人们嘱咐我千万不要拉,那是给骑高头大马的日本军官预备的,直到解放日本鬼子也没有敢到这村当中来,有几次都是在东庄儿儿上(我村东头的称呼)上抢东西,它们绝对不敢到大街上来。它们有兽性也有记性,它们到塔山坡(我县近山区一个村)扫荡去,一个拉火雷叫一个日本军官腾云驾雾上了天。
3、你见过小日本吗?不是九十岁以上的人没有见过,我挨过小日本三次倒巴跟头摔(把他前边的人两手楼起来从他的右肩往后摔过去,特别利索)。一天中午,我到街上玩儿,一个日本鬼子逮住我叫给他们到河里去摸鱼,我不愿去,一个倒巴跟头,我还不愿去,又一个倒巴跟头,到东庄儿一共摔了我三个,我趁它们呲牙咧嘴地看鱼缸里的鱼的时候,跑了,他们不敢追我,他们不知道哪儿埋着地雷;它们也不敢开枪打我,它们不知道地道里藏着多少八路军?别觉着它们胆子大,屁!
4、11岁时,我就认识了什么叫八路军英雄汉:我从望都郭村我姥姥家回家,走到村边时就听见尧城炮楼那儿“嘟嘟嘟”地机枪响,看得真真的,尧城周家街我伯母她娘家的房上一名八路军正架着一挺机枪往跑楼上使劲打哩,只听见汽笛怪叫,尧城村北枪响,日本的摩托化部队包围了周家街,房上的机枪不响了,那位八路军也不见了。他脱险了吗?直到去年我还打听周家街的老人们,都说不知道,“往哪儿跑呢?东边是敌占区,西边是大封锁沟,扛着一挺机枪往哪儿跑呢?敌人已经团团围住了了周家街。我越想心里越痛。
5、打望都诚,我村是一个前方医院,必须动手术的伤员留下,其他的往后方抬,抬担架的都是农民。在村里休息时,老太太们就喂伤员们鸡蛋,伤员要喝凉水,抬担架的坚决不让,说是流血过多一喝凉水就死。这点知识我从11岁上就知道了。我常到临时医院去玩儿,看见小厕里有个重伤员,满脑袋裹着纱布,两只胳臂用磨扇压着,这是一个重机枪手,五大三粗,脑袋被炸出脑子,痒痒,他要用手抓,因此,用重石压住他的两只胳臂。直听他在迷迷糊糊中喊道:“给我机枪!我的机枪!”为了满足他的愿望,后来把被炸毁的机枪与他一起埋入坟中。
6、哥俩争参军?徐德明排行老二,共哥四,应当有一个人去参军,老大宝珍要去,德明说:“大哥你在家伺候老人,我去。”哥儿俩推辞结果,德明胜利了,三个月后在攻打易县城时,壮烈牺牲。后来把遗骨起回到家。他的妻子带着十几岁的女儿要回娘家,乡亲们看着这可怜的娘儿俩离开德明这个家时,都舍不得啊,眼里谁不是泪?几十年后我问他的侄子们:你婶子现在怎么样?他们说她出了门,生活不错,还领着他叔儿的抚恤金,十来年前她还看望过婆婆公公呢。我告诉他们:每年要给你叔叔填坟、烧钱化纸。
我读的是革命烈士用鲜血写成的书,我读的是革命群众用热泪写成的书,我读的是革命军人用革命气概写成的书。
你何以不感动?因为你没有经历过。你何以不流泪?因为你没用感动过。你何以认识还那么肤浅?因为你还没有践行过。
【文/吴尚达,本文为作者向188金宝搏体育官网原创投稿】